两人陷入沉默。
柔和的光晕罩在简意身上,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皙。鼻尖上有层细汗,水润莹莹。
几乎没有思考,明礼抬手在她鼻尖摸了把。指肚粗糙,像是在她心尖尖上剐蹭了下,简意抖了下睫毛。
“以你偷拍的经验,远距离借位接吻能不能被看出来?”明礼目光灼热看着她,突然问。
“如果设备够好,当然能看出……”
明礼蓦地堵上她的唇,扎了她一嘴的胡茬。
唇瓣相贴,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
简意屏息,抿了下唇。
“女朋友,总要像一些。”明礼哑着声音,他说话时并没有离开她的唇瓣,每个音节顺着缝隙钻进她嘴巴里,痒痒的,暖暖的。
简意瞳孔撑到最大,胸口急剧起伏。
他闭着眼睛,贴在她嘴唇上的样子很认真。
明礼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莫名想起她曾经断掉的第七根肋骨。他这样想着,手像上了弦,准确无误地覆在她右侧第七根肋骨处。
手掌上的老茧硬且糙,将将触上她细嫩柔滑的皮肤,就火烧火燎起来,他躬起手背,捏了捏她的肋骨。
简意脊背绷紧,一股电流顺着肋骨瞬间扩散全身,她闷哼了声。
闷哼钻进明礼耳朵里,酥的他脊梁骨一软,猛地抱她起来压在落地窗上。不知是谁咬了下嘴唇,明礼压着她往前近了一步,停了须臾,他拉上窗帘。
两人唇瓣离开。
明礼睁开眼。
简意的一张小脸像熟透了的番茄,红如滴血。
她垂下眼睑,声如蚊呐:“你放我下来。”
明礼这才意识到他抱她的这个姿势相当的不文雅,左手环在她腰际,右手穿过她的大腿,停在不尴不尬的位置。
她整个人是坐在他左胳膊上被他忽然抬起的。
明礼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远离落地窗,然后才放她下来,语调尽量轻松:“辛苦了,女朋友。”
简意调整好呼吸:“我可以走了吗?”
明礼瞧她一眼,脱下外套上前一步,胳膊一抬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多穿着点儿。”
男朋友的口吻,态度坦然,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应该。
“衣服……你什么时候换衣服?”
“不换了。”明礼开门,半眯着眼依在墙上看她,“说好的脏了我来赔,人民警察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脱下来的衣服先放你那儿,腾出时间再找你要。”
简意哦了声,低头往门外走,错身而过时,明礼低声说了句:“如果你愿意,女朋友的期限可以无限期延长,不止刚刚的十分钟。”
简意心鼓雷动,落荒而逃。
*
一夜无眠。
简意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她对着明礼拍的九连拍,角度光线什么都不对,但却意外地好看。盯着照片看的久了,总感觉他会随时从屏幕钻出来,突然抱着她就亲。
简意摸了下嘴唇,如果小时候玩过家家不算的话,这是她的初吻。
初吻就这样被他毫无征兆地夺走!!!
天蒙蒙亮时,简意琢磨出不对来:就算不得已要找个女人假装他女朋友,那也没必要真亲真摸吧??
臭流氓!!!
第二天周日,顾哲微信联系她。
简意垂死病中惊坐起。
顾哲再一条微信进来。
两个小时后,顾哲砸门,进屋第一句话就是:“昨晚那男的不行。”
简意先是一愣,然后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我去,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顾哲一屁股陷在沙发里。
“没……没啊。”简意啃了口青枣。
“我查过了,那孙子已经结婚了,隐婚。”顾哲抓了一颗枣砸简意头上,“昨晚他没占你便宜吧?”
“结婚?谁结婚了?”
明礼隐婚?他不是说他是单身狗吗?!简意的心一下哇凉哇凉的,感觉嘴里含个温度计,心底冒出来的寒气都能把温度计一秒冻碎。
“就昨晚的李明,空长了个花架子,屁用没有。我已经替你揍过他了,不谢。”顾哲往空中撂了一颗青枣,扬脖张嘴接住。
“什么李明?”简意一脸懵逼。
“寸头男模啊。”顾哲嚼着青枣,准确无误地把枣核吐进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还真有一个寸头男模叫李明??
世界太玄幻。
简意偷偷松了口气,默默替那位李明默哀:“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就说几句话,你揍人家不太合适吧。”
“他一个结了婚的人瞎在外勾搭什么。”
“不结婚就可以瞎勾搭?”简意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正要跟你说,你不要祸害张头儿,她一个人不容易。”
“谁?张斐然??我祸害她???”顾哲扶额,“她不来祸害我,我就是烧高香拜祖宗了。昨晚要不是为了躲她,我也不至于会让你一个人落单被渣男聊骚。”
“这天下有祸害得了你的女人?那我可要好好拜拜她。”
“有啊。”顾哲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说话漫不经心。
“谁?”简意好奇。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顾哲一副参透人生的仙姿。
简意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他就近新认识的那些女人,然后断定:“那就是没有。”
“随你怎么说。”顾哲吐掉嘴里的枣核,秒变画风,悠哉悠哉唱了起来,“就不告诉你呀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
简意:“……”
*
顾哲走了以后,简意准备去归还晚礼服,从衣架上取下来准备往袋子里装时,她发现礼服裙摆上有个小小的破洞,一看就是烟头烧出来的。
晴天霹雳。
这件礼服是lm今年的秋冬新款,还没有上市,价钱待估。傻子也知道,能参与待估的衣服价钱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被烟头烧了个洞的礼服不可能退回去,最好的结果就是lm卖张头儿个面子,把这件礼服卖给她。
这件礼服虽然不是什么顶级高定,但是保守价钱怎么着也要抵她小两年的工资。
好不样儿的,怎么会被烟头烧出个洞?
简意仔细回忆,她昨晚唯一接触到吸烟的人,有且只有一个。
明礼。
明礼把她从走廊上抱到房间这一路,他手里是夹着烟的。
草你大爷。
简意对着裙摆上的洞拍了张照片,微信发给明礼。
明礼一直没回。
装没看见?
他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简意记下来直接拨号过去,冰冷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可能还在执行任务。
简意挂掉电话,想了想,又发了条微信。
简意放下手机去翻袋子里他换下的衣服,手指捏着夹克衣领看了看牌子,她陷入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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