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不由一颤。
她的腿非常敏感。
她也是才知道的。
她扭过身,毫无遮挡的上半身直接暴露在他视野之中。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重又睁开:“安安,你真……”太磨人了。
苏安主动伸出双臂勾在他脖颈上,吐气如兰,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李青宥双臂猛地一收,将人整个抱起,她被抱着坐到了他办公桌上。
桌面如镜般光洁,凉凉得很舒服,苏安不禁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
李青宥双手撑在她后方两侧,整个人把她罩在怀中,由轻到重的吻她。
……
黑暗阻碍了视觉,却让其他触感无限放大,一点点细微的感觉,都如同暗夜里的萤火虫般明亮。
他从背后握住她细腰两侧,爱不释手。
俯下身,他在她耳边低哑地说:“你的小把手,我真爱得不行。”
苏安双手无力地撑在办公桌上,胸前两点随着身后之人冲撞的动作在冰凉桌面上擦出红痕,娇颤挺立。她颤声说:“还没好吗?”
落地窗外是一片霓虹,晚风裹挟着夏日里的躁郁从窗户飞越进来,却只将气氛烘得更热烈。
他一使力,将她整个人举起来,一手仍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横过她身前,搂住她一处,揉搓着,抚摸着。
“再一会儿。”
苏安混沌的脑子无法思考,她努力去想,在刚才,他是不是早就说过这话?
这一会儿,一会儿,又一会儿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正想着,脸被轻轻掰过去,他从身后吻住她:“别走神。”
想也无用,苏安所有的神志都被他带走。
她闭着眼,承受着他给她的一切。
然后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喃:“舒服吗?”
她掐了他一把。
这叫什么问题嘛!
但她的手虚软无力,这一掐跟摸一把差不多。
他低笑起来,干脆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又问她:“舒不舒服?”
她又羞又恼,只得轻晃着脑袋,想避开他在她耳朵里的吹气。
他舔了舔她耳根:“突然想起,高三开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堵你。你叫我让让。”
他的声音又低又磁,将她的思绪很容易地就带到了回忆的那个点。
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后狠狠一撞:“现在呢?还要不要我让让?”
苏安咬牙。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太讨厌了……啊!
他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尖利的齿几乎要划开她的软皮。
然后在她的身上,释放他最后的狂野。
……
苏安趴在办公室里的小套间的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始作俑者却一脸轻快地在外面整理完了进来,精神奕奕的样子。
苏安咬牙。
老天真不公平。
凭什么动的是他,累的却是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指尖勾勒着她软下来的腹肌上并不明显的线条。笑得一脸餍足。
苏安没有再见到徐超。
毕业的一应事务,她早就处理完了,那次毕业晚会,也不过是最后的狂欢。
她送完要送的同学,与他们一一惜别,然后就开始了她新的人生。
还有,新的战争。
苏安深吸一口气,推开家中的大门。
在正式开始工作前,她得把一件事先处理了。
周又琴和苏成阳早就知道她要回来,这个休息日便没去度他们永远度不完的蜜月,而是在家里等她回来。
经过这四年,苏安从内到外都有了质的变化。
她不再挣扎,而是强有力的直接修正了她自己的人生。
把它们从“父母希望的样子”,直接一个急转,到了“自己喜欢的样子”上。
这弯转得太急,惊呆一应亲戚朋友。
但她不在乎了。
她的人生才开始,不能一辈子活在父母的阴影下面。
几年不曾仔细看,周又琴比记忆中那个娇滴滴的母亲又老了几分。因为女儿“不听话”,法令纹加深了不少,嘴角也有些下撇。
苏安坦然面对。
“我活成我要的样子,不是一样孝敬你们吗?为什么你会不高兴成这样。”
周又琴冷哼一声:“你根本就不懂!”
不懂什么?不懂你那过分的掌控欲吗?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懂!
苏安尽量和缓,但周又琴似乎因为更年期的关系,说出的话极其尖利刻薄。
而苏成阳,则阴测测地看着她。
苏安叹气。
她只是不想做个提线木偶而已。
但很显然,她长到这么大了,她的父母仍然不将她视为一个能平等沟通的“人”。
最后,她只能无功而返。
要办的事没有进展,苏安订了票,准备回单位,突如其来的一件事却打乱了她的安排。
周又琴已年近五十,按理说早该从一线退下来,做些强度低的工作,享享清福,但她没有,而是一直活跃在一线,接单虽然挑,但一些大的,利润高的单子,她只要想做,都能接上,不止客户,领导也很信任她。
她的行事作风跟她凌厉美貌如出一辙,向来无往不利,但她这次遇上了大/麻/烦。
“什么?说我剽窃她的创意?她也有脸说得出口!”
跟女儿的斗争早就让周又琴嘴角起了燎泡,这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暴跳如雷。
她尖利的声音几乎能直接切割玻璃:“那小骚/货不就抱上了大老板的大腿吗?偷拿我的创意改了改抢先送上去,就有脸说成是她的了!”
她在家中打电话,话说得糙,让苏成阳都不免皱了皱眉头。
他拉了正不断在客厅里烦躁打圈的妻子一把:“阿琴。”
周又琴反射性地一甩手,指甲尖擦过丈夫脸颊:“别烦我!”
苏成阳动作一滞,面皮被擦过的地方开始隐隐发热,他摸了一把,没有血,但发了热,应当是肿了。
他拉下脸,又看了暴躁中的妻子数秒,转身提起包出去了。
关门声惊动了房间里整理行装的苏安,和正和公司的人激烈对骂的周又琴。
苏安走出来的时候,苏成阳已经走了。
周又琴抓着手机,怔怔地看着门口。
她觉得不对,走过去,轻轻叫了声:“妈?”
周又琴像是被惊到一样转过身来,手机那边还有人在说话:“周姐,周姐?”
她匆匆应了几句,说了她不会放过那个小贱人,就把电话挂了。
苏安看着她一面梳头一面讲:“你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大晚上的,我去找找他,你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说到这里,她动作一顿,看了早已长大成人的女儿一眼,似乎是终于发现女儿已经不是小孩子,噎了噎,“总之你在家里等,你爸要是回来,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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