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渐渐没了耐心,拿着长鞭轮过他的身体,冷冷道:“姓蒋的,我奉劝你,早日招来,你和袁玉然是不是红匪同伙!所以才劫走田明清,炸毁了长溪大桥!阻止我们剿匪!”
蒋寒洲不羁的挑眉,唇角勾笑,沉默以对。
百合怒急了,审了三天了,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突然拿起一块滚烫的炭火硬生生按进蒋寒洲的胸口,恶狠狠道:“姓蒋的,你这次是翻不了身了,国民党已经抛弃你了,与其用你这种不受控制的棋子,不如用余爱国那种知世故的人,你说与不说都没有任何用处,等着被困死在这里吧!”
见蒋寒洲依然不吭声,一脸不服输的邪气,仿佛不管百合做什么,他都照单全收,神情也愈发的挑衅,英气中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痞气。
百合怒气冲冲的丢掉手中的刑具,用力在蒋寒洲俊朗的脸上啐了一口,大步走了出去,大声说了几句泄愤的日语,随后向着外面的秦贵说,“这个人就交给你审问了,我不管你怎么审,只要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就算作你的功劳!”
秦贵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百合走后,他缓步走了进来,拿着梳子一边梳着中风头,一边哼着小歌,“十年风水轮流转啊,转到了仇人遭报应啊,终可将他的命拿来还啊,老天对我真不薄啊。”
秦贵围着蒋寒洲走了一圈,歪着嘴唱着阴阳怪气的歌,忽然拿起一根长针用力扎进蒋寒洲的腹中。
蒋寒洲狠狠抽了一口气,随后又恢复了桀骜不驯的样子。
自从踏进这所监狱,他便变成了这副沉默如顽石的状态。
秦贵连连冷笑,口中慢悠悠的笑道:“我知道百合小姐对你用了全部的酷刑,都没能撬开你的嘴,我敬你是条汉子,这话不吹,我真敬你是条汉子,放眼咱锦县,谁是真男人?人人都知道是蒋督统!”他翘起大拇指,“那是一顶一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硬汉,是这个。”
“但是!”秦贵凑近蒋寒洲,“这世道不需要汉子,也不需要爷,需要的是走狗,是狗……你看看余爱国,再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他嘿嘿笑了两声,“我不是百合,她不懂折磨人的手段,指望这些破器具就想问出个好歹来?那是不行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探入了蒋寒洲的裤子,一把握住了他的男人标志,“督统上次说要阉了谁?这东西好像祸害了不少漂亮小姑娘吧?打我知道的,你就处过不下十几个女人了吧。”
蒋寒洲万年不动的冰山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怒意,他缓缓抬头,眉梢扬起,冷冷看着秦贵,“拿开你的手。”
秦贵裂开嘴,露出一口层次不齐的烟黄牙,“我现在阉了你,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刀,“不知道这东西锋不锋利,能不能一刀剪下来,要是刀口太顿,一刀不成,还需要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说着,他眼神凶狠的抬手就向蒋寒洲的下体刺去。
第两百一十二章:生死与共
正在这时,一个关东小兵匆匆跑来门口,问道:“秦队长,那个女犯人要咬舌自尽,狱卒吓坏了,您快去看看吧。”
秦贵猛的收手,看向门口,“哪个女人?”
小兵说,“袁玉然。”
秦贵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更好的折磨蒋寒洲的办法,他阴测测的笑道:“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袁玉然遍体鳞伤的被丢进了蒋寒洲的牢房中,她挣扎着抬头,一眼便看见了蒋寒洲伤横累累的身体,以及他被贯穿的肩胛骨与双手,整个人被铁链钉在了墙上,敞开的胸口被火撩的皮肉炸裂,没有一处好地方。
袁玉然双手被捆住,她心疼的爬向蒋寒洲,哭道:“寒洲,寒洲,你怎么样?”
蒋寒洲见袁玉然身上的鞭痕,眼里掠过一抹凝重的怜惜,“我没事,你怎么样?”
袁玉然扑过去抱住他,“我也没事。”她颤抖的厉害,凑进蒋寒洲的一瞬间,她飞快的低声说了句,“爸爸托人给我传了讯息,让我们稳住,他已经在想办法了,张先生也在想法子。”
刚说完,秦贵便一把将她扯了过去,随后呵斥了看守的小兵将袁玉然控制住。
袁玉然踉跄的摔在一边。
秦贵晃悠着手中的剪刀,来到蒋寒洲面前,确是对袁玉然说,“蒋少夫人,如果我把蒋督统阉了,你还会不会跟他?”
袁玉然微微一愣,看着秦贵手中的剪刀,面色渐渐惨白下去,她这辈子恐怕第一次这么失态,全身颤抖如筛,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生了锈的铁具。
秦贵继续道:“可惜了蒋督统长这么英俊的一张脸,要是变成一个太监,不男不女,唉吆,那可太有意思了,对了,要是变成太监这张脸就没用了。”他拿着刀轻轻划过蒋寒洲的脸部轮廓,咬牙切齿道:“看我怎么把他这张好皮相给他剥下来!”
蒋寒洲沉怒道:“姓秦的,咱俩的恩怨,有什么你冲我来,刁难女人算不得本事,你放她回去,冲我来!来啊!老子皱一下眉,算他妈男人!”
袁玉然缓缓摇头,在秦贵将刀移至蒋寒洲的腹部时,她忽然哭着尖叫一声,“不……不要……冲我来,你不要伤害他,你冲我来。”
秦贵嘿嘿笑了两声,将剪刀从蒋寒洲的腹部拿开,缓步来到袁玉然面前,“不愧是蒋寒洲的女人,就是有种。”他似乎就等袁玉然这句话,于是嘴歪眼斜的看着她,“不伤害他可以,只要你一下,我保证给蒋寒洲好日子过。”
袁玉然猛地咬紧了唇。
蒋寒洲额头的青筋暴跳,盛怒之下,眼底浮起一丝深重的害怕,他害怕袁玉然妥协,害怕袁玉然受到伤害,于是他沉怒的喝止她,“然儿!回去!回你的牢房里去!”
袁玉然倔强的站在原地,恐惧让她微微抬高了下颚,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眼眶却又挂着盈盈泪珠,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秦贵阴险的笑道:“夫人觉得怎么样呀?你如果不想也成,我现在就阉了蒋寒洲,你回你的牢房里去。如果你想救他,那就乖乖从了我。”
“秦贵!”蒋寒洲低喝一声,“你敢碰她一根手指,我他妈平了你秦府祖宗!”
秦贵呵呵干笑,斜眼看他,“你以为你还出得去吗?山田呕心沥血拿到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整死你,怎么解这些年的心头之恨?”他转脸再看袁玉然,“夫人考虑的怎么样?”
袁玉然的薄唇咬出了血,深深看了蒋寒洲一眼。
“袁玉然!给我回去!老子不需要你救!不稀罕!”愤怒和深重的害怕让蒋寒洲的语言变得格外刻薄,他愤怒的看着她,似乎想用眼神逼视她让步,怒吼道:“老子从没爱过你,娶你不过是利用你背后的关系!在我眼里,随便一个女人都比你来得如意,你给我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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