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_先生醉也【完结】(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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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决绝中透着一丝坚定的执拗,她直直的盯住蒋寒洲的眼睛,让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我袁玉然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蒋寒洲的一颗心,哪怕这一分,这一秒,唯愿你好好的送我一程。”

  蒋寒洲悲悯的眯起眼睛。

  袁玉然缓缓解开脖颈上的丝巾,露出颈项上斑驳的吻痕,她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掉落,目光坦然的望着蒋寒洲,“我没有别的要求,让我清清白白的走,干干净净的走,让我完完整整的成为你的女人。”

  蒋寒洲薄唇微微抿起,眼底深重的痛苦那么刺眼,他蒋寒洲何德何能,配得起她那份沉甸甸的充满尊严的感情。

  “要我。”袁玉然执拗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人生最后一丝希望,“给我无憾的人生。”

  内心深处汹涌的感情像是海浪般淹没了蒋寒洲,沉痛的,愧疚的,怜惜的,悲哀的,似是无法承受这么沉重的期待,他的眼睛深深的眯起,那么多那么深的感情冲击着他的理智,他将袁玉然用力拥入怀中,想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想要竭尽全力的保护她,却又有那么多的无能为力,宿命在身,他挣扎在这泥潭之中,亦不得解脱。

  压抑了这么些日子的崩溃情绪仿佛再一次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两人是怎么滚上床单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的唇热烈的吻过袁玉然身上斑驳的吻痕,似是一种洗礼,想要将那些痕迹全部抹去,让那不堪重负的记忆,统统摒弃。

  “寒洲,我是谁?”袁玉然意乱情迷中问他。

  他不回答,她便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告诉我,我是谁?”

  “袁玉然。”蒋寒洲低声呢喃。

  “我是谁?”

  “袁玉然……”

  可是狂乱的气息过后,他的唇缓缓停下在她的胸口,似是念过这个名字之后,忽然清醒了过来,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袁玉然缓缓睁开眼睛,她有些慌乱的捧起蒋寒洲的脸,迎上他痛苦的双眸,“寒洲……”

  蒋寒洲心猿意马的败下阵来。

  袁玉然心头一慌,固执地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寒洲,你不能这么对我……”

  “对不起。”蒋寒洲悲声说了句。

  袁玉然眼里掠过一丝绝望,忽然哭了起来,“让我干净,给我干净成么?寒洲,让我干干净净的走,让我干干净净的走,我是你的妻子,成全我成么,让我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啊。”

  她慌乱的去撕扯蒋寒洲的衣服,想要继续他没有做完的事情,可是当她看到蒋寒洲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时,她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这羞耻而又卑微的一幕,几乎让她颜面扫地,这个男人始终不肯碰她,或许在她失身的那一刻起,她便真的彻底失去了他,永远永远。

  “对不起。”蒋寒洲悲悯的眯起眼睛,心疼的微微颤抖,他不是不肯碰她,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不是他不愿意,是他不能,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就像他无法原谅记忆深处她对了他不顾一切的托付,这一层层的桎梏太过深重,深重到他的身体在拒绝,他不能给她第二次伤害。

  “不要道歉,我要的不是道歉,不要对不起,我不要对不起。”袁玉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要你的爱,只属于我的爱啊,哪怕这一夜,这一刻,这一秒也好啊。”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都可以碰她,为什么不能碰我,你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有她,为什么……你也觉得我脏么?”她捂着脸哭的伤心欲绝,只觉得所有的付出,不仅没能走进他的心里,反而愈发的遥远了,她哆嗦的抱住肩膀,这一刻,只觉得自己肮脏的想吐。

  第二百一十六章:少年情事

  时间在这样压抑的哭声中渐渐过去了,两颗原本互相寻求慰藉的心却碰撞出了深重的痛苦,两人待在一起连呼吸都是痛苦的,空气锋锐如刀,割的人体无完肤,这样备受煎熬的氛围,简直让活着比死都太过煎熬。

  两个时辰太过短暂,可是对袁玉然来说,却仿佛走过了漫长的人生,她在他面前一点点脱光衣物,将身上羞耻的痕迹暴露在他眼前,赤身裸体的缓步走到早已准备好的浴桶前。

  这一切都似是刻意的阴谋,她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么便要用最惨烈的方式闯进他的心里,永远的留在那里,哪怕要跟另一个人女人平分秋色,她的地位亦永远是那个女人无法撼动的,她的人生或许到此为止,可是她的坚持和付出将永存于他心。

  蒋寒洲端坐在桌面,垂眸,缓缓握紧了拳。

  时间快到的时候,袁玉然穿戴整齐的从隔间走了出来,双眼肿的像是核桃,可是唇角却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般,优雅而又从容,她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挽了漂亮的发髻,穿纯白的旗袍,施施然在他身边坐下。

  “寒洲,你总说没有收到过女人的礼物,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袁玉然伸出手,拎着一个锦黄色的貔貅护身符,皎洁的笑道:“我手笨呢,绣的不好,也算是礼物了,往后若是想起我了,可以看看它。”

  “走。”蒋寒洲沉沉说了句。

  袁玉然微笑看着他,仿佛想用这样美好的笑容掩饰滴血溃烂的心。

  蒋寒洲忽然起身,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我会制造出被打伤的假象,从后门的星湖湾走,后山会有人接应你……”

  “我走了你就会死!”袁玉然目光犀利,低声道:“寒洲!他们都说你叛变了,可我不相信你会叛变,想想你撑到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叛变了,就好好做你的叛徒!我袁玉然永远相信你,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山田既然敢放我出来,势必里里外外设下了重兵埋伏!你不要自欺欺人!”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蒋寒洲强行拉着她往蒋府外走去。

  “你这是意气用事!”袁玉然忽然甩开他!“我认识的蒋寒洲敢爱敢恨,能屈能伸!你……”

  正在这时,蒋府的大门被人轰然推开,山田带着兵守在门口。

  蒋寒洲和袁玉然同时往门外看去,两人因了争执还未拐入前往后院的巷子,便这样暴露在了敌人眼前。

  山田站在北华大街上,身后是跟随的一队关东小兵,他阴测测的笑道:“蒋督统,这是要去哪儿!”

  此时蒋寒洲正好抓着袁玉然的手腕。

  袁玉然反应快,反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冲着蒋寒洲怒骂道:“我袁玉然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汉奸!不是要抓我去山田那个狗贼面前对峙吗?不用你费心了!山田来了!”

  她忽然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向着山田跑去,却被蒋寒洲一把扯了回来,他倔强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袁玉然用眼神迫视他,暗示他赶紧放手,山田就是利用她来试探蒋寒洲,如果蒋寒洲露出一丁点蛛丝马迹,势必被除之而后快,她拼命厮打他,在抓挠他的同时,飞快在他耳边说了句,“别忘了你的使命!你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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