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县,不……整个东三省都是日本人一手遮天,他们如瓮中鳖,无路可逃。
赵子龙越想越焦急,来回踱步,暗暗骂了声,“妈的!”
这种情况下,他也无计可施,关东军部守卫森严,没有山田应允,伪军不得擅自入内,更别想进去抢人了!
“干他妈的!”赵子龙又粗暴地骂了句,焦急攻心,让他一手按着太阳穴,万般祈祷蒋寒洲能忍住,可别一时热血,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恐惧焦急之时,小梁从一辆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上前说,“子龙哥,十万火急,快跟我来!”
赵子龙怔了怔,既然小梁来了,那说明督统那边会有动作?他眼睛一亮,这么说来,督统还没有失去理智!
赵子龙迫切的问,“督统有什么安排?”
“天都塌了,能有什么安排,跟我来就是了!”小梁拉着赵子龙便上了车,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沈必钢立在酒楼前的石狮子一侧,面色虽有些苍白,但还算从容。
有士兵问他怎么办。
沈必钢想了很久,低声道:“通知我妹妹,让她赶紧离开秦府,也让兄弟们做好赴死的准备。”
大雪接连下了半个月没有停下的迹象,这座偏僻的小城像是白色的城堡,房子鼓鼓墩墩掩埋在积雪之下,停云用力交握双手,克制住颤抖,淡漠的看着窗外的雪,她明白,落入山田手中,谁都救不了她。
蒋寒洲有山田压制。
温锦懿被百合盯得很紧。
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今日暴露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境遇,她承认今日利用了温锦懿对胜负欲得偏执,料定如果她被山田从锦懿身边带走,本性使然,温锦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不明白,为什么锦懿会选择同她一起入狱,这是放弃她了么?
相反的,她并不希望蒋寒洲来救她,她要他好好的,不承担任何风险,哪怕她会因此丧命,她也不希望蒋寒洲冒险。
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俊逸了。
风雪拍打在窗户上,离军区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心越来越紧,低着头下了车,面无表情的跟着士兵走过长长的冰冷的道子,上了那栋两层的小楼,她知道这不是监狱,是山田的居卧。
走到门口的时候,士兵一把将她推了进去,随后反关上了门。
这里,她曾经来过,满屋子都是铁锈的味道,耳边嗡鸣的厉害,今日出来没有带枪,她抬眼看向墙上的军刀,正思索间,忽闻外面传来脚步声。
山田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前脚回来,蒋督统后脚就跟了来,没有让本少佐失望。”
蒋寒洲低声道:“能保护少佐安危,蒋某荣幸之至。”
山田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一会儿我跟舒小姐切磋棋艺的时候,凡请蒋督统在门外守着,若是听到什么动静,还望督统三思而行。”
蒋寒洲颔首。
山田推门而入的时候,蒋寒洲垂眸问了句,“倘若舒小姐对少佐不利,听到不对劲的声音,我们能不能破门而入呢?”
山田大笑一番,意味深长的看着蒋寒洲,暧昧道:“堂堂男人还能被一个女人唬住不成,听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们听着就好,不准进来打扰我和舒小姐!”
门口两名关东小兵颔首应了声。
停云猛的转身,眼睁睁的看着山田推门而入,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深深看着门外的蒋寒洲。
蒋寒洲幽幽冷冷的抬眸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有她看不懂得冷静和睿智,也有她恐惧的视死如归。
第二百三十八章:闯了大祸
停云缓缓摇头,不要……千万不要为了她冒险,山田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缓步上前了两步。
停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直到被逼的退靠在了书桌上,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双手紧紧抠住了桌子的边缘,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低着头。
山田低头盯了她许久,像是恶狼盯上了垂涎已久的猎物,喉结上下滚动,颧骨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他僵硬的一字一顿,“舒小姐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不舒服吗。”
停云目光左右瞟动,似乎在找寻脱身的突破口,她不可以把希望寄托在旁人手中,现状只有她自己能把控。
山田又说,“第一眼看见舒小姐的时候,本少佐便说过,舒小姐的样貌像极了我家乡的妻子,让本少佐难以忘怀。”
停云按耐下心头的恐惧,昂首看向山田,“万事讲究一个忠字,既然如此,少佐何不对家乡的妻子……”
话没说完,山田忽然兜头吻了下来,热切的撕扯她的衣服,停云吓坏了,本能的推开他,奈何她越是挣扎,山田的动作越狂躁,最终将停云扑倒在地,肩背撞击在地面,让她几乎吃痛的叫出了声,也是在那一瞬间,她猛地咬住唇,将到了唇边的声音生生咽了下去,不让一丝一毫的声音溢出来,她知道蒋寒洲在门外,所以她更不能发出声音让他听到,只要她安安静静的,门外的他才不会那么煎熬,才不会失去理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所有的苦痛和折磨让她一个人承受便好,裂锦声撕裂在空中,停云目恣欲裂,把唇咬出了血,四肢被山田紧紧的控制住,感受到她沉默的抗拒,山田脸上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低声说,“我喜欢听舒小姐的声音,希望舒小姐能叫出来。”
停云死死瞪着他,偏开头。
山田捏起她的脸,让她正视他,随后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为了让她发出声音,山田的大手从她腰部一路往上,用力啃咬在她的身上,从脖颈向下蔓延,像是细碎的凌迟,每一口都显得疯狂的虐待,当他扯掉皮带,喘着粗气,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时。
血腥翻涌在喉间,哪怕是死,她也要安静的死,停云在绝望的恐惧中用力踢打他,惊慌让她开始抓挠,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当防身的武器,终于,她的手摸到了书桌上面的一个砚台,用力砸在了山田的脑门上,在山田被砸蒙的瞬间,她抬起腿一脚踹在山田的裤裆上,山田痛呼了一声,从停云的身上滚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再一次向停云扑去。
停云早已跑到了书柜旁边的大花瓶前,拿起花瓶用力砸在了山田的头上。
“哗啦”一声脆响,山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外,大雪纷飞中,蒋寒洲沉默如顽石,像是一具雕塑站在门外,他放大了所有的第六感,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是屋内太安静了,偶尔可以听见一两声撕裂衣衫的尖锐声,他缓缓握紧的拳,臂膀上青筋暴起,可是他的面色却平静异常,眉眼低垂,似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直到屋内“哗啦”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山田的闷哼,蒋寒洲紧握的拳方才缓缓松开,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塔哨,瞳仁深处有人影晃动,紧绷的苍白唇角方才有了几许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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