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看着停云说,“格格也说了,只追随强者,倘若有一天,我成为了强者,格格愿意追随我吗?”
“强者有获得功勋的资格。”停云微微的笑。
重光又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阴沉沉的看着停云说,“格格刚问我,都是关东军,为什么大家的军服不一样,我们关东军是大日本帝国从全国抽调的最精干的一支部队,战斗力最强,装备最好,有“皇军之花”之称。驻扎在东三省地区,目前编有二十余个步兵师团,数十个步兵和坦克旅团,1个敢死队旅团和2个航空军,以及正在建设的满洲国部队,这么多部队中,士兵等级三六九等,一等兵和二等兵的领章军服有所不同,骑兵和步兵的领章军服也有所区别,不同地区的师团,也有军服混穿的情况!格格往后接触的越多,自然会了解的越多。”
停云静静听着。
重光临走前,冷冷看着她,“我若成为强者,第一个杀掉的人就是蒋寒洲!我宁愿用一个贪生怕死的饭桶,也绝不会将蒋寒洲这样聪明绝顶的男人留在身边!”
说完,他握着腰刀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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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他的初恋
停云夹了一小块鹞子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如今寒洲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留在山田身边,无外乎山田看重了他对国民政府内部情报的了解和精通,也看中了他高效而又雷厉风行的剿匪作风,有寒洲在,山田无论是清理国民政府安插的特务亦或者剿匪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寒洲对锦县太过了解,几乎到了门儿清的地步,毕竟在锦县做了很多年的军政一把手,掌握的情报消息,自是比其他汉奸诸如秦贵之流无法比拟的。
没有寒洲,锦县地区的关东兵想要剿匪亦或者清理特务,简直就是无头苍蝇。
可重光跟山田不一样,重光阴险诡精,自是看得清寒洲的价值和危险,可是他更看重了危险,所以容不下寒洲。
她慢慢悠悠的把桌上的鹞子肉吃个精光,其他菜品也一一品尝,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议论,议论最多的无外乎她周旋于蒋督统和温家少爷之间,伦不清她到底是蒋督统的二姨太还是温少爷的少夫人,那些人私下里说她情妇,水性杨花,甚至还有人骂她荡妇,以前她或许觉得面上无光,匆匆穿过人流,如今无论他们说什么,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她已经声名狼藉了,有什么所谓的呢,或许过一阵子,她不仅会在锦县声名狼藉,可能会在全国都千夫所指,骂声一片呢。
她吃饱了,慢慢擦了擦嘴,神情泰然自若中透着几许高不可攀的矜贵,他们愈是诋毁她,她便愈发的从容优雅,似是想让那些牛鬼蛇神自行退散,她让小厮再给她做一份鹞子肉打包,随后慢慢起身。
这时候,说书人退了下去,戏班子上了大厅中央的台子,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传来,她缓慢的穿梭在人群中,来到左侧的钟鼓前,经过钟鼓的时候,修长的指微屈,铮铮的敲击了两下鼓面,指间夹着的小纸条瞬息便覆盖进了钟鼓一侧的缝隙中,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纸条上的情报信息,无外乎将蒋寒洲即将押运粮草前往奉天的线路时间等消息传递了出去,以及表明了蒋寒洲已经愿意配合她共同为共党效力。
她之所以忽然愿意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倒不是她对任务上了心,而是希望在那些革命家的眼中转变蒋寒洲的汉奸身份,希望为他争取一个强大的后盾组织,一旦寒洲成了对革命有用的人,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那么寒洲遇到危险的时候,便会多一个第三方的渠道支援。
以前,他总是保护她。现在,换她力所能及的保护他。
她吃饱喝足,叫了黄包车往军部的方向走去,如今,她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公众场合,温锦懿没有出现,亦没派人来抓她走,只有一个解释,他伤的很重,以至于连口令都无法下达。
那日在军部,从出血量来看,他似乎就已经受了极重的伤,听说那晚他被寒洲堵死在一间棚户民宅内,遭到了速射炮的袭击,虽然没有被抓住,想来应该遭到了重创。
这些日子,她能够畅通无阻的出行,便是证明。
所以她尽量把加冕仪式的时间往后推迟,推迟到下个月,给他足够的时间清醒养伤,只要他身体恢复些许,便一定会有所动作。
黄包车缓慢行进,身后不远处有尾随的关东小兵,半监视,半保护的跟随。
关东小兵之后,也有赵子龙委派的人。
停云视若无睹的在军区下了车,拎着打包的鹞子肉往军区大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袄的男人守在门口。
男人一看见她走过来,眼前一亮,快步向她走来。
便有关东小兵忽然伸出手,拦在了停云身前,唯恐男人靠近。
男人连忙说,“舒小姐,舒小姐,我等你好些天了,今儿个终于让我等到了,我是武汉律家的人,有人托我给您一封信。”
听闻武汉律家的名号,停云凝了凝神,示意小兵放行。
那人瞧着眼熟,停云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抹着眼泪说,“律大小姐说如果她遭遇了不测,就让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您。”
停云张了张嘴,“律小姐不是几个月前……”
“大小姐几个月前被炸伤,但侥幸被蒋督统所救,但是不久前……”男人拿着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死在了温锦懿的手中,是温锦懿亲手开枪杀的,他没炸死大小姐,发现大小姐还活着,就开枪把大小姐打死了。”
停云只觉得全身彻头彻尾的凉,她缓缓拿过那封信,看着男人疲惫的面孔,忽然想起了他的身份,“你是律家琅东皮革厂的厂长,我以前教书的时候在律老爷的办公室见过你。”
男人连连点头,“前阵子老爷听说大小姐被炸死,老爷悲痛之下大病入院,大夫人和二夫人寸步不离的照料,身体刚好转一些,又闻斯祈少爷入狱,老爷急着要从武汉过来,谁知大少爷在上海那边也出了事,老爷只得先赶到上海,我便陪同大夫人从武汉来到锦县寻找斯祈少爷和大小姐尸骨,是中野先生接待的我们。”
男人似是说到了伤心处,“大小姐太痴情了,被那个无情的男人利用完就抛弃了,我们来到锦县以后,在中野的引荐下见到了蒋督统,蒋督统让我们见到了死里逃生的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毁了,她毁容了,大夫人惊吓过度病倒了,大小姐唯恐大夫人再受刺激,就差人把大夫人先送回武汉,并答应大夫人会把斯祈少爷救出来。许是大小姐料到了命不久矣,就写了一封亲笔信说她如果死了,就让我把信亲手交给您。虽然蒋督统厚待大小姐,但蒋督统不肯放过斯祈少爷,连中野先生的建议都不听,斯祈少爷到现在还在狱中关着。”
停云默默的听着,轻轻颔首,随后缓步进入了军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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