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洲快步往军部外面走去,完了……完了……真的是无法面对她,这是怎么了?
以前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她,看到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剖给她,可是现在……为什么连看她一眼都要闪躲……别说剖给她心了,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连心都不敢给她看了。
只要发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便有种惊心动魄的紧张感。
若是像今日这样正面遇见,心头的紧张和窒息感让血液倒流,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烁感,这种强烈的紧张让他慌张不已,以至于根本无法面对她,只有转身离开,仿佛才能呼吸安稳。
完了……
蒋寒洲你这是怎么了……
他单拳抵在紧抿的薄唇上,眉头紧皱,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种情况持续好几天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他不就永远接近不了她了么?
他这是对她产生了什么恐惧感么?本是要去伪军军部的,走到一半,还是选择去找萧澈,这小子惯是细心,或许能帮他分析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去了聚福楼,不见萧澈,便又去了萧府上找他,此时,萧澈正在睡觉,蒋寒洲硬生生的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把自己这种奇怪的现象跟萧澈说了一遍,让萧澈帮他分析。
萧澈睡袍垮至肩头,露出脖颈上暧昧的吻痕,一看就是昨夜纵欲过度,大白天的补觉来着。
萧澈昏昏欲睡的挠了挠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蒋寒洲将这两日如何紧张,如何不敢跟她对视,如何看到她就想调头走开的奇怪现象又跟萧澈讲了一遍。
萧澈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似是渐渐清醒了过来,目光诧异的落在蒋寒洲认真的脸上。
“我说寒洲……”萧澈惊诧的望着他,“你该不会……不不不……这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你小子该不会第二次发育了吧!”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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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他开窍了
蒋寒洲在乎的盯着萧澈,“你说什么?”
萧澈说,“你这种情况不就是头一次坠入爱河的小男女才有的吗?”
蒋寒洲全然不赞同他这番说辞,“坠入爱河?我十五岁那年不就坠入了么?你应该还记得那姑娘吧,就是那个被卖到你家酒楼的雏儿,长得很漂亮,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然后就把她给我了,这些年,我谈过的恋爱不说上百,起码有大几十次了,这怎么会是初恋!”
萧澈忽然笑了,重新盖上被子,枕着双臂瞅着他,好笑道:“寒洲,你那些声色犬马的过去,哪里是恋爱啊,不都是你看上了人家,就想睡人家嘛?你自以为对人家的感情,不过是寂寞男女的精神消遣,你什么时候走心过了?你都是走肾谈感情的,咱们兄弟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我看你十五岁那年睡的第一个小姑娘,也没这么紧张的啊,除了把人小姑娘惹哭了,你有些手忙脚乱以外,哪有什么紧张可言啊,更没有感情可言了,若是有,你怎么不把那姑娘娶回家?只是一时喜爱帮人赎了身,难分难舍腻歪了好一阵子,最后还不是你移情别恋,伤透了人家小姑娘,来了个好聚好散。你看上的是那张脸,走马观花一般,对谁都一样,走肾的感情,跟走心的感情,可不一样。”
他抬腿踢了蒋寒洲一脚,笑道:“我的蒋督统,你这是走心了,人生第一次,可不是初恋么!头一次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你看到舒小姐,才会这么手足无措!”
蒋寒洲皱眉,“我以前也为女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过,这都不算感情吗?我也有心疼喜欢过的姑娘,曾经也为女人痛苦很久过,这算什么?”
萧澈好笑的说,“就说走肾嘛,你那些自以为的感情,不就是因为你睡不到人家吗,你想想你为姑娘彻夜难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怎么追到人家,或者吃一些没必要的醋,是不是满满的不甘心?你这是猎奇心在作祟。”萧澈摸了摸鼻子,“要不你再想想,以前追求那些姑娘的时候,你有想过给人家名分吗?想过要娶人家吗?你那时候心疼怕是疼惜的自己吧,你是心疼人家姑娘本身的悲欢吗?你所谓的痛苦估计只是不甘心吧,一旦被你死缠烂打的追上了,睡了以后,是不是兴趣很快就没了?”
蒋寒洲扬眉,好像是这样。
“现在看到舒小姐的时候,不止喜欢她,想睡她,是不是还特在意她的所思所想,内心感受,特在意她每分每秒在干什么,在意她怎么看待你的,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好的,特欣赏她?”萧澈笑问,“对比一下,以前那些姑娘,你就只管勇往直前的追,哪管别人怎么看你的啊,也不会在乎人姑娘的感受,只要能追上对方,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什么谎都能撒,什么戏都能演,直到把人姑娘拿下为止。现在呢,是不是对舒小姐不起作用了?做不出来了?终于把姑娘当人看了,这不是初恋是啥!”
蒋寒洲有种醍醐灌顶的顿悟感,原来是这样……
萧澈斜眼睨他,丢了一个枕头砸过去,“行啊你,人生还有第二次发育的机会,真不赖啊,这种感觉好吗?”
蒋寒洲反问他,“你没有过吗?”
萧澈愣了愣,忽然笑了,“没有,我还处在走肾的阶段。”他深深望着蒋寒洲,“不是每个人这辈子都会遇到可以走心的对象,我恐怕这辈子都遇不到了,遇到了也不是我的。”
原来是这样……
蒋寒洲眉头缓缓皱了起来,难怪最近觉得她越来越美,越来越惊艳,这些日子见她,美的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全身都散发着光芒,晃花了他的眼,让人不能直视。
萧澈笑望着他,打趣道:“你小子还有走心的时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寒洲,你这是开窍了啊,真羡慕你,还……”
不等他说完,蒋寒洲便大步迈开,眨眼间便走了出去。
萧澈无奈的笑了起来,这家伙,强行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办完事儿便自顾自的离开,总是这样,永远不把别人的话听完。
萧可儿听见动静,怯怯的躲在门边,待蒋寒洲走了,她才走进来,“哥,寒洲哥哥怎么来了?他不是……做汉奸了吗?来咱家干啥?”
萧澈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里,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秀恩爱来了,你不去学校吗?”
萧可儿摇了摇头,缓缓来到萧澈面前,在床边坐下,“前些日子棚户区发生乱子,学校担惊受怕,就给我们放几天假看看形势,哥……”
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澈闭着眼睛问。
“杨天真的欺骗莲儿了吗?锦懿哥哥真的逼死了唐姨吞并了家族产业吗?”萧可儿憋了好些日子的话,终于问了出来,母亲总是不让她搀和这些事情,她便也不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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