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的时候,停云挣扎着拉开了帷幔,眯眼向外看去,瞧着日色,应该是晌午了,她轻轻动一下,全身散架一样的疼,她轻轻抽了一口气,这个蒋寒洲,整整折腾了,一点怜香惜玉的温柔都没有,她怎么说也是小女儿家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怎能做那么多次呢?
想到昨夜的种种情景,她便面红耳赤。
“怎么了?”蒋寒洲忽然伸手,将她再次拉入怀中,复又磁性的声音满足而又宠溺。
停云打开他不安分的手,向着床头一侧的时钟看去,“几点了?”
“管他几点了。”蒋寒洲呢喃,翻身而起,将她。
她绯红的脸像是含苞欲放的荷,而又透明,薄唇泛着淡淡的红光,睫毛低垂轻颤,皮肤吹弹可破,蒋寒洲只觉腹部一紧,浑身起来。
停云被他深情注视的羞极了,急忙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嗔怒道:“色胚。”
蒋寒洲轻笑,也不说话,一手撑在太阳穴处,侧身静静注视着她,仿佛这样看着她,就已十分满足,如果可以,哪怕一辈子这样看下去,他也愿意。
半晌不见他有进一步动作,停云好奇的探头,便看见蒋寒洲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出神的想着什么。
看见停云像是鸟儿般探出了头。
蒋寒洲拿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哄着她,慢慢道:“我们是夫妻了。”
停云微微一怔。
蒋寒洲笑道:“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名副其实。”
停云绯红了脸像天边的云霞,轻轻点了点头。
蒋寒洲继续道:“以后我们蒋家的族谱上会有你的名字,百年后的黄土之下,艾停云和蒋寒洲牵手长眠,我的墓碑上,也定有你的名字。”
停云目露惊恐,心中不安,伸手捂住他的嘴,“说什么墓碑长眠呢,大早上的,不许说。”
“你这个小迷信。”蒋寒洲低低一笑,亲吻她白玉无瑕的手臂。
停云缩回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昨夜你怎么了?”
蒋寒洲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含笑,掩去眼底犀利的寒芒,淡淡道:“就是想你了。”
停云歪着脑袋看他,“我不信。”
蒋寒洲避重就轻,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耳鬓厮磨道:“你背着我,偷偷跟别的男人约会,以为我不知道?”
停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下一秒她便想通了,原来他昨天知道她遇见了温锦懿,所以吃醋了!这样听来,他还不知道她昨晚偷了日本人合同的事情。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她的心便微微一沉,上一次就是遇见她和温锦懿相对于浴盆之中,惹的蒋寒洲一怒之下,炸了温家的药品生意,如若让蒋寒洲误会两人私下幽会,不晓得他又会对温家做出什么样的事出来。
蒋寒洲眯眼捕捉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眼底卷过凌冽的刀锋,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停云笑道:“你说温锦懿?”
蒋寒洲挑眉,竟这样裸的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名字,他眼底晦涩的冷意浓了几分,温锦懿……如果他没记错,当初停云进府的时候,是温锦懿替她把的脉,还帮她瞒过了所有人,不仅如此,两人三番五次被下人撞见私会……
也就是说,在他接触云儿之前,温锦懿已经先他一步与她接触过了,并且两人关系匪浅。
而他亲眼看见两人共浴一池,如果这之前,他未亲眼所见,都只是谣传,或许他不会深信,但他抓了个当场!而昨晚,两人在咖啡厅亲昵的样子,仿佛正向他说明着什么。
他太了解温锦懿这个利益至上的人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是断然不会靠近的。而温锦懿却一次又一次向云儿示好,一次又一次接近她,甚至跨过了那条红线,蒋寒洲深邃的眸中冷意结成冰,掠过凌冽的杀意。
如果两人当真有跨越了红线的私情,经过昨夜的巫山,他十分确定艾停云是处子之身……
停云丝毫没有察觉到蒋寒洲波涛汹涌的内心,只低着头他怀中轻轻的笑,坦然道:“小兰的堂弟出了点事,我想着她总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我总要为她做点事,中间出了点状况,遇见了温锦懿。”顿了顿,她想起上次聚福楼共浴一事,恐怕蒋寒洲依然耿耿于怀,这事无论摊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实事,想不怀疑都不行。
她像是絮絮叨叨的解释着什么。
蒋寒洲眯眼看着她,他的唇角勾着笑,将内心翻涌的心绪隐藏,一手依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认真在听,又像是出神的想着别的事情。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来,当初云儿脖颈上的吻痕究竟是谁留下的呢?
所有的自责和愧疚在疑心与的驱使下荡然无存,只剩下残留的不带任何感彩的念头引着他追寻着记忆的蛛丝马迹……渐渐地,他的内心不再害怕了,他不畏惧失去她,因为他不会失去她!
如果鸟儿总眷恋蓝天的怀抱,想念飞翔的自由,想要把鸟儿留在身边的唯一办法,便是剪下她的翅膀,毁掉蓝天,这样她不能飞了,便能一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为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残忍而又自私的想法感到难以启齿,却控制不住这愈发浓烈振奋的念头,这近乎病态的强烈占有欲几近。
不知说了多久,停云忽然仰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你信我吗?”
蒋寒洲勾唇笑道:“我信。”
她这才放心的笑起,钻入他的怀中。
只听蒋寒洲缓缓淡淡道:“温锦懿不是好人,以后离他远一点。”
停云不解。
蒋寒洲眯眼笑道:“那样阴阳怪气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女人离太近,会很危险。”
停云虽然不赞同他的话,可想着昨天温锦懿对日商的一番言论,从内心生出一丝寒意出来,她用力点了点头。
新一轮的吻热烈而下,直到黄昏时分,停云才从昏睡中醒来,蒋寒洲已经离开,她腰酸背痛的穿好衣裳下床,疼的直打颤,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起身,唤道:“小兰……小兰……”
半晌无人回应。
她自顾自的开了门,却见长恩戴着帽子,一身灰色袄衣袄裤从厨房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停云微微一愣,大喜过望,“长恩,你的病好了?!”
“小姐……小姐……”长恩乍一眼看停云,连连唤了两声,眉开眼笑道:“醒了好些天了,那些西药很管用,少爷让我回来修养,多陪陪你,这不,我就回来了。”
停云一个箭步跨过来,一软,险些跌倒。
长恩一手赶紧扶住她,温和的看着她,面含不舍,“小姐成大人了。”
停云脸上微微一红,却莫名的落下泪来,与长恩缓步来到屋中,她坐在桌边,长恩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
两人相对无言,仿佛千言万语都化解在这无声的对白中。
停云肚子适时的咕噜起来,她只不管不顾的吃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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