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季雄这人一向都藏不住心事。于是季夫人原本攥紧的手指立刻猛捶了沙发一记,再次后悔当初跟了季雄这人……
——
与此同时,S市综合医院的十楼VIP病房中,沈宴卿已经被转移过来,并且还在打着吊瓶。
人看起来脸色苍白,几乎浑身都是绷带。不过,最严重的的却莫过于她的左边手臂。现在已然因为麻药劲儿过了而感觉到十分不适,也不能轻易翻身。她所有的行动,包括上厕所,几乎都要月嫂陪着。
沈宴卿现在也想,万一月嫂走了,那她上厕所岂不是要麻烦顾蓦?
“……”而显然只要一想到此,沈宴卿就并不是很希望顾蓦来,也不希望月嫂离开。
之前月嫂听沈宴卿心疼她,要她早点回去还稍微感动了一下。这会儿,见她脸色突然僵硬,月嫂不由得开口问:“怎么了,少奶奶。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说着,月嫂不着痕迹地带上门,直接就要过来查看沈宴卿伤势。
就怕她哪里没处理好又发炎了。
沈宴卿则忽然回神,很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月嫂笑笑:“没、没事!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之前逛街的事情。”沈宴卿现在练得也是撒谎不打草稿。
不过,她显然也确实有在想那天的事,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而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沈宴卿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闪过了罗岳欣、林珊,还有安茹母女的脸庞。只是在略过几人之后,沈宴卿莫名其妙的却又想起了一个人——罗珍妮!
那位不知为何在事业高峰期选择回国的“暴脾气影后”。
沈宴卿冥冥中,就是觉得,好像就是从罗珍妮回国以后,她的生活状态才再次开始有了转变。
第一百零六章 讶异!原来沈宴卿早已察觉
先是薛影工作室出事故,好巧不巧就砸了罗珍妮。
之后就是她被送来薛氏医院的事了。现在每每一想起罗珍妮当时在私下面对她时所说过的话,沈宴卿就莫名心惊,忐忑不安。
——罗珍妮究竟跟顾园中的那位“谭小姐”是何种关系?
这么想着,沈宴卿将想问问月嫂,为何当年谭家会出那些事,然而,病房的门却再次被打开。
沈宴卿咋一见是顾蓦来了,脸色莫名一顿,然后默然住口。
月嫂刚刚在替沈宴卿打理住院这几天需要用到的东西,看少什么也好补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到沈宴卿之前脸上的疑惑。
而顾蓦见月嫂正在忙碌,打了声招呼:“月嫂,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沈宴卿脸上原本是欲言又止,看到他进来就变成了戛然而止……顾蓦内心中不由得产生几分揣测。
不过他一向都沉得住气。这会儿,见沈宴卿看见他也不打招呼,不像其他女人那般,看见他几乎如同看见蜂蜜,顾蓦忍不住挑挑眉,将手中路上买来易消化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向沈宴卿:“晚上吃的什么?”很普通的交流,顾蓦随手放下公文包,手掌自然地贴向沈宴卿额头,想试试她还发不发烧。
月嫂见两人举止亲昵,倒也没打算久留。只是笑眯眯地看了看两人,然后拿了用过的保温盒,同顾蓦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顾蓦之前就吩咐了罗司机接送月嫂。这会儿沈宴卿倒是不担心她出事,只是对于顾蓦的亲昵举止很有些不适应:“手拿开!”将想伸手去拍顾蓦,然沈宴卿很快发现,她的两只手都动不了。
表情蓦然一呆,有些蠢萌!
顾蓦看着她,忽然闷笑一声。随即放下手掌,在沈宴卿几乎吃人的目光之下,顾蓦随手拿了个苹果给她削:“病人多吃些水果有益恢复。”一边说,那双修长秀颀的大手一边迅速地动作着。
沈宴卿就这样在一旁看着顾蓦不太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水果刀,脑海中却是忽然想起了之前住院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坐在病床边上给顾蓦削苹果……不过,那一次,沈宴卿除了是想要感谢顾蓦救了她以外,真正的目的却是想要划清两人之间的界线!
怎知,不光没成功,反而更近了……
想到这些,沈宴卿难免再次呼了口气。就这样莫名地看着顾蓦,然后随口说了句:“晚上吃了月嫂之前煲的乌鸡汤,很好喝,我很喜欢。”里面刻意多放了些枸杞,味道调的刚刚好。
一般人不怎么爱喝的味道,她却很喜欢。
顾蓦咋然听沈宴卿回答,手上动作滞了一瞬,之后将最后一点儿削掉,然后切成小块,主动喂给她:“你喜欢就好!”他绝不会告诉沈宴卿,那是他之前吩咐的。
沈宴卿自然地接过了顾蓦递过来的苹果肉,看了看他,然后没再吱声。
两人之间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却很融洽。
片刻后,沈宴卿本想打开电视机,看会儿电视节目,然后睡觉。顾蓦见她动作,先一步拿走了遥控器,理由冠冕堂皇:“医生说你饭后需要出去透透气,月嫂带你出去了吗?”扫了扫边上的轮椅,顾蓦以眼神示意。
沈宴卿眉心有些纠结,却也并没有对这件事产生任何异议,随着顾蓦一起出了病房,两人一路乘着电梯去了楼下专门为病人设置的花房暖室。
——
这里原本只为冬天休闲,可是,今年也已经开放成全年制。
沈宴卿很有眼福。想来从去年开始,住院次数也有几回,却头一次来这个地方。
而S市综合医院也算是三甲级别。院内不光权威医生很多,设施配备也很齐全。沈宴卿之前也大概听说了顾蓦也曾入股这家医院,不过,现在究竟是否已经退出,将医院所有权完全转让公家,沈宴卿却不得而知。
这会儿,两人挑选了一处人流稀少的地方,靠着另一边出口,一边欣赏花房培育的郁金香,一边喝着凉茶。
沈宴卿生病医生说过最好少喝凉的,不过,现在毕竟是炎夏,顾蓦看她脸色有些红,于是也没说她:“赵医生说,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大概后天就可以出院。”后天就是周日,再过七天,顾鼎集团的五十周年纪念庆典就要开幕。
晚宴现在已经在紧张筹备中。然而这时候却是非丛生,顾蓦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隐瞒到何时。
沈宴卿听到自己后天就可以出院了,自然心情很好。就连看着顾蓦的眼光也愉悦很多:“是吗?”脸上笑笑,沈宴卿看着不远处的紫色郁金香说:“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吧!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她真的很好奇。
因为她平时真的很少得罪人。
自然,大学时不算。
顾蓦咋然听到沈宴卿问及此事,眉心蹙了下,才回答:“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帮你全权处理。”说着,男人低头喝了口凉茶。
因为夏天花房里的窗户开着的原因,沈宴卿坐在他对面,就这样看着一缕微风吹起了顾蓦的一头短发,柔软,顺滑。
那种乌黑油亮的感觉,就好像是上好的绸缎般,一时间竟令沈宴卿有些移不开眼。而不知怎么了,沈宴卿忽然问顾蓦:“你知道今天的晨报又提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吗?”边说,沈宴卿一边有些不自然地捋了捋自己耳边发丝,眼角余光却是不由自主地在观察顾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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