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家还有几门亲戚,例如几个姨家,只是从苏妈妈过世后,联系就少了,苏爸爸死了之后,就更是没有联系了,所以苏蕤结婚,便也没有邀请他们。
这艘巨大的游轮已经行驶在海上,宽敞的甲板上装点成了婚礼现场,到处是白纱和艳红的玫瑰,地上是红地毯。
海风习习,苏蕤被舅舅挽着,踩着鲜花瓣,一步步走向了谢林云。
周围观礼的客人们,无不感叹,新娘子真是个身材高挑的美人。
苏蕤目光只在谢林云的身上,谢林云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西服,这是苏蕤第一次看他穿这种颜色的西服,但是,的确很好看。
浅色让他显得年轻,他笑容满面,深邃的眼眸里是湛湛光彩,他从舅舅的手里接过了苏蕤的手。
这次婚礼请了两个证婚人,其一是苏蕤的导师刘老师,另一位是和谢家是世jiāo关系的一位凌先生,两位都是五十来岁,刘老师较瘦,凌先生略微有点发胖,一位是医学界的人士,一位是政界的人士,上台发表证婚致辞的时候,也是相得益彰。
刘老师言语幽默,将台下众位观礼嘉宾逗得哈哈大笑,而凌先生则说得很稳重,表达了很多祝福。
司仪是一位名嘴主持人,稳重中又透出轻快,在证婚人致辞之后,又是谢林云的父亲上台讲了一席话,主要是感谢来宾,还有就是盼望谢林云和儿媳能够生活美满,之后便是舅舅上台讲了两句,便全是祝福之词了。
这次婚礼只请了几家非常稳重的媒体前来,在婚礼之前,K城媒体只是简单地报道了一下谢家幼子成婚之事,并不张扬。
在司仪的祝福声中,新郎吻了新娘。
谢林云握着苏蕤的手,倾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又避着人小声说了一句,“宝贝,你真漂亮。”
苏蕤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不由用被他握着的手轻轻捏了他一下,又嗔怒地瞥了他一眼,而这个眼风和两人的小动作还被拍了下来,之后还有人看图说话道,谢家公子婚礼上调/戏自己老婆,被新娘娇羞地怒嗔了。
苏蕤之后看到这个报道,很是着恼地和谢林云说,“我是娇羞地怒嗔吗?”
谢林云笑而不语,于是被苏蕤家庭bào力咬了好几口。
酒宴在游艇的大厅里举办,苏蕤去换下了身上的婚纱,换成了一身香槟色的胸前带有不少褶皱的款,裙子下面也没有拖尾,便于行走。
随着谢林云敬酒时,因为谢林云的伴郎非常给力,苏蕤倒没有喝太多。
只是到谢林云的几位朋友那一桌时,他就被他们调笑说,“苏蕤酒量是很好的,这次怎么能不自己喝。”
谢林云说,“上次就把他灌醉了,今天你们还闹。”
朋友道,“苏蕤喝,就喝一杯。你喝,就喝三杯。如何?”
苏蕤站在谢林云的旁边,按住谢林云的酒杯,道,“来吧,我喝。”
谢林云用眼睛斜睨他,表达你又要醉的意思。
苏蕤笑着端着酒杯和大家一一碰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谢林云的朋友说他,“看看,苏蕤比你慡快。”
酒宴一直热闹了一晚上,在晚宴完了之后,就是夜宴,大家可以在游艇上玩耍,有各种娱乐设施,还有客房供睡觉。
苏蕤中途又去换了一身中国红的婚纱礼服,这次是有领的设计,胸前是许多朵小花朵点缀,谢林云也换了好几套衣服了,此时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握着苏蕤的手,招待客人。
苏蕤笑得脸已经僵了,脚上又穿着高跟鞋,这样一直站着,很少有能坐下的时候,十分难熬,不过看到谢林云,他就觉得很幸福。
到了凌晨,苏蕤和谢林云才有时间去休息,而且还面临被闹dòng房的风险,好在谢林云事先打了招呼,苏葳又足够给力,才没有太出格的事qíng发生。
苏蕤在大约三点多钟才睡下,而谢林云则又去陪了客人。
游轮在半夜就回到了港口,有些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但和谢家非常亲近的,是第二天才离开。
苏蕤这几天疲累了几天,现在总算可以休息,一觉睡得死沉。
谢林云一夜没睡,早上九点左右,他才回来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再来叫苏蕤,看苏蕤半边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皮肤白白嫩嫩的,带着睡觉时候的晕红,为了婚礼,他头发专门留得有些长了,不过也只是刚到颈子下面,柔顺地散在枕头上。
他实在不忍心将他起来,但还是将他的脸从枕头里掰了出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几下,说,“宝贝,起chuáng了。”
苏蕤过了一会儿才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谢林云,谢林云说,“起chuáng了,咱们送了客人,之后再好好睡一场。”
苏蕤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起chuáng。
番外之婚礼2
苏蕤进了浴室去洗漱洗澡,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谢林云已经让女佣推了吃的进来,在外间的餐桌上摆好了。
苏蕤和谢林云的婚房是这艘船上的豪华套房,此时被装扮成大红色,因为有好些玫瑰,便带着馥郁的玫瑰香。
谢林云亲自来为苏蕤chuīgān了头发,才拉着他坐到餐桌边去吃东西。
谢林云喝着咖啡,说道,“咱们先自己吃点,不然一会儿陪客,又不能吃什么了。”
苏蕤应着,吃着面前的粥和小菜,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看谢林云喝了两杯咖啡,就说,“一会儿送了客人,你就睡觉吧。我看你都要撑不住了。”
谢林云让伺候在旁边的女佣出去了,就捧着苏蕤的脸好好亲了几下,苏蕤有些受不了他地推了他好几下,说,“快吃了,不要闹。”
谢林云笑着说,“婚礼就是这么麻烦,咱们的dòng房花烛夜,根本就没过。”
苏蕤也笑了一下,说,“昨天累成那样,你还想怎么样。”
谢林云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老公。”
苏蕤瞪了他一下,“不要不正经了。”
饭后,苏蕤又去洗漱收拾了一遍,然后林嫂才带着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过来为苏蕤化妆和换上这一天的衣服。
这一天的衣服就要轻松多了,是宽松简单的上衣和裙装,穿好后,和谢林云手挽着手出去了。
按苏蕤所想,这次婚礼的置装费便很不简单,他其实无意这种奢侈,不过这并不只是他和谢林云的事qíng,更是谢家的脸面,所以只得一套套衣服地换,之后这些婚礼裙装,都只能压箱底,或者拿出去卖掉。不过后一种可能xing只是苏蕤自己想想罢了。
过了午时,谢家招待了最后一顿午宴,然后客人也就被送光了。
苏蕤和谢林云是下午才回了两人在K城的房子,其实谢老爷子也不是不爱幼子,因谢林云不愿意回家参与家族事业和生意,谢老爷子一度和他置气,而且外界有传言说谢家产业不分割,谢林云以后拿不到谢家一分钱财产的说法,但这次谢林云和苏蕤结婚,苏蕤还是谢老爷子不喜欢的儿媳妇,谢林云更是先斩后奏,领了证了才带他回家,但谢老爷子还是送了儿媳妇一套豪宅,其实也算是送两人的新婚居。
所以谢林云和苏蕤便是去住的这套房子,而没有回谢家大宅里去。
苏蕤qiáng压着谢林云回去睡觉了,他jīng神状况比谢林云好一些,就去找了自己这边的客人。
林老师和刘老师被谢林云安排的人招待着在K城逛一逛然后才送他们去机场,而李祥儒则跟着苏葳住在一处,齐佳佳因为在上学,参加完婚礼,只有一天假,当天中午就被送返回了Z城上学,齐明建现在还想和范晓竹复婚,不过范晓竹无意和他纠缠了,连住的地方也不是在同一家宾馆里。
舅舅家也有谢林云安排好的人接待招呼,准备在K城好好玩一玩了才回去。
苏蕤将林老师刘老师以及李祥儒送上了去机场的车,然后又陪了一阵舅舅家,在送走了齐明建之后,他就带了范晓竹和苏葳回了自己和谢林云的住处。
谢林云睡了几个小时又起来,晚上带着苏蕤和范晓竹苏葳回了谢家大宅去用晚餐。
这一天,新闻上便已经出了谢家小公子完婚的新闻,关于苏蕤的消息,是很模糊的,甚至没有他的名字,只是说是姓苏,是一位一般人家的姑娘,谢家小公子对他一见钟qíng,两人相恋几年后圆满地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这位苏姓小姐算是灰姑娘的典范了。
新闻上的视频和照片只有经过谢家允许刊出的那些,里面男方高大挺拔温文尔雅,女方美艳大方,举止优雅从容,实在看不出是小户人家出身。
而且从视频和照片里,可以很容易就看出这对新人之间爱qíng十分甜蜜,互相看往对方时,眼神里的脉脉qíng意浓得要腻死人。
参加婚礼的人,无不是非富即贵,大多是K城名流,甚至有著名歌手为婚礼献唱,只是没有照片流出。
李祥儒从K城回到S城,因为在实验室好几天没出现,而且是和苏蕤同时失踪,才被同门们问起,他请假gān什么去了。
李祥儒经不住大家的追问,才不得不道,“苏蕤师姐结婚,我去参加婚礼去了。”
大家都一阵惊讶,然后就有人说,“只有你去了吗,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李祥儒道,“林老师和刘老师都去了,刘老师还是证婚人。”
就有人说,“苏蕤师姐太过分了吧,怎么都没同我们说一声呢。”
李祥儒自知自己说漏了嘴,只好道,“他老公不是S城人,是在K城举办婚礼,挺远的,师姐大约觉得告诉了你们,大家又不好都过去,所以还不如不告诉。”
就有人道,“在K城举办的婚礼吗,他老公以前开车到学校来接他,我就见过几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家是真有钱吗?”
李祥儒点头,“真挺有钱的,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于是受不住虚荣心驱使,李祥儒开始大讲特讲自己去参加婚礼的经历,例如有专人过来从学校接他和林老师刘老师去机场,然后坐了头等舱前往K城,在K城住的是五星级豪华酒店,婚礼则是在豪华游轮上举办,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梦幻,在客人里他还看到了一些公众人物,又拿出手机来,给大家看当时拍的一些照片,看得大家十分震惊,然后已经有人去网上找出了谢家公子婚礼的新闻来。
一众人等蜂拥到电脑前去看,就有人说,“我之前就说这个新娘子像苏蕤师姐,你们还说不是的。”
李祥儒也挤过去看了,道,“就是,是这个。苏蕤师姐那天打扮得非常漂亮,我看到他就换了四套裙装,和平常的样子,那简直不是一个人了。”
不断有人惊呼,“师姐平常都没显露出来是要嫁入豪门的样子啊,每天都裹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谁能想到是要做豪门少奶奶了呢。”
也有人说,“要是是我嫁给这样的有钱人,一定不来做实验了,太他娘辛苦了,这种生活差距,师姐怎么坚持下来的啊。”
也有人小声道,“他不是身体不健全吗,嫁入这种豪门,生不出孩子来,以后怎么办。”
这个现实问题让大家都愣了一下,众所周知,有钱人家娶媳妇,那就是一定要生儿子才行的,没有儿子,嫁进去了地位怎么可能稳固。
一会儿,就又有人说,“以前就有看到新闻,谢家的小儿子谢林云,不是云华集团的老总吗。看看这个新闻,说他是二十多岁就从家里出来自己创业了,并不参与家族生意,既然不参与家族生意,那么,苏蕤师姐嫁给他,生儿子的压力应该就没有那么大。”
本来以为是十分遥远的人物和事qíng,之后发现其中一个当事人居然就是他们认识的人,大家自然就更有了谈论的热qíng,没有实验安排的,都坐在电脑前查阅起谢家的八卦来,恨不得把谢家祖宗十八代的八卦都查清楚。
范晓竹和齐明建离婚后,她要了一百万人民币和老家的那套房子,齐明建得了Z城的那套房子,和项目完后的另外八十多万,开始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范晓竹手中有了三百万,便在Z城买了另一套小房子做房东,谢林云赠送了她一套Z城的房子,她就在Z城定下来照看儿子了。
苏蕤和谢林云婚礼之后,范晓竹在K城住了几天才回Z城,苏葳则是和她同一天离开,回了S城,他现在和襄海合资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网吧,里面的运营有人照管,但他总不能一直不在,所以就很快回去了,不好在K城姐姐家里多住。
苏蕤和谢林云本来安排了结婚旅行,不过因为谢林云事务繁忙,最后只在K城多待了两天,就近到日本北海道去睡了两天觉,别的什么事都没做,就回了S城。
婚礼就像一场忙乱的战役,等完了之后,除了觉得累之外,便是觉得对方真真正正为自己所拥有,这场战役,就是一场确定主权的战役,两人都是绝对胜利者。
虽然之前早早就领过结婚证了,而且一直在一起同居,但苏蕤真没有两人已经是结婚了的合法夫妻的深刻感觉,婚礼办完了之后,他才有这种感觉。
坐飞机回S城时,谢林云靠在椅子里睡觉,苏蕤侧过头盯着他看,开始谢林云还毫无反应,之后就突然睁开了眼,对着苏蕤笑起来,说,“你盯着我做什么?你老公我就那么帅吗?”
苏蕤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笑着说,“是啊,天下第一帅。”
谢林云假装四处看了看,道,“幸好这里只有你我,不然我都要脸红了。”
苏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刚才装睡呢,睡吧,我不打搅你了。”
谢林云说,“你还没说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苏蕤道,“睡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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