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没好气的说:“放心个屁!就出来打个游戏,怎么就跟人动起手了?”
“还不是李冬那小子惹的事,他把人踩了一脚,又不肯道歉。这帮孙子也是够狠的,上来就是一凳子,李冬没防备,都被开了瓢了!”
陆一鸣重重哼了一声,李冬的惨样他已经见过了,也不好再狠心责备。两个人扶持着向外走,半道碰见吴远扶着李冬来找他们。一看到他们,吴远笑着说:“出来了!那两个孙子被打跑了?没吃亏吧?”
张海洋得意洋洋的说:“吃亏?有你海洋哥在,吃亏的是那俩孙子!”
“诶,那个纹身男还是挺凶的,打起人来下手狠着呢!”吴远心有余悸的说:“李冬的头就是他一凳子砸破的。”
李冬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靠,要不是他突然那么一下子,哥能被砸着……”
李冬还要吹嘘,陆一鸣打断他:“头有没有事,去医院吧!”
李冬摇摇头,“找个医院包扎一下吧,万一被学校知道就惨了。今天报了名就算开学了,我不要一开学就记大过!”
陆一鸣见这小子脑子还不糊涂,估计没大碍,便由着他在附近寻了诊所处理头伤。
打车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陆丽娜已经回来了,铁青着脸坐在客厅里等他。一见他进屋就喝问道:“这都几点了?跑到哪里去浪了?明天要开学了不知道吗?我给Call了你这么多次怎么不回?”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陆一鸣招架不及,晚上出去打架,他心虚的很,但还是回嘴道:“你不也是刚回来吗?你晚上跟谁吃的饭?男人吧?”
陆丽娜平时对弟弟溺爱的很,很少大声跟他说话,今天晚上也是等的急了,态度才不好。见他安全的回来,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这会被他一叠声质问,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贼兮兮的笑着说:“你猜到了?跟你说,这个男的真的很迷人啊!他叫艾同,是艾霓裳的儿子。我都不知道她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陆一鸣心中叹气,他都不知道姐姐是怎样把一单单生意做成没有贴的倾家荡产的。他疲累的很,转身回房,把背影留给犯了花痴的姐姐,冷冷的说一句,“你看男人的眼光不行!”
陆丽娜有点心虚,在他身后嘀咕道:“这次这个准行!”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欢迎前来围观,保证甜到塞牙,苦到泪干。急转直下的人生,只要坚持,一定也会急转之上的……
☆、转校生
汪白妙咚咚咚的敲门,继母何翠打开门,她闪身进来,砰的把门关上,哗啦一声拉上插销。她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跑的气喘吁吁,瘦小的身板,胸口犹自起伏不定。何翠从她手上接过脸盆,揭开毛巾看了一眼,下面是洗过的内衣裤,她从茶几的底下拿了几个衣架一边替汪白妙晾衣服,一边笑着问:“是不是在楼道口碰到王家的狗了?那只小博美,个头不大,凶得很,见人就追着咬!”
汪白妙向前走了几步,灯光下她的脸色格外苍白,脸上有掩不住的惊恐,“阿姨,我把何根宏的手扎了!”
何翠一愣,把衣服放回盆里,站起来说:“他又打你了?”说完急急忙忙过来查看。
平心而论,这个继母待汪白妙不坏,不但不坏反而非常关心她,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女儿。但她的儿子何根宏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当船员的父亲汪云在家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等父亲一走,他就常常欺负汪白妙。何翠虽然护着她,但两个柔弱的女人总不是十八九岁大小伙子的对手。近两年汪白妙长大了,出落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何根宏看她的眼神渐渐就不对了。何翠整天担惊受怕,时刻关注着汪白妙,生怕她受欺负。好在汪白妙一直住校,只有周末和放假在家,而放假的时候,汪云大都也在家,这才安安生生的没出事。汪云前天就到船上去了,明天新学期正式上课汪白妙也就住到学校里,谁知今天晚上就出事了。
何翠正要上前问个清楚,大门就被拍的梆梆直响。何根宏在门外大声喊道:“妈,开门,开门!”
汪白妙脸唰的白了。何翠忙给他使眼色,让她回屋。她跑回屋里,把门插上,又从门后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把门顶上。何翠等白妙弄好,这边何根宏已经快把门拍烂了。她畏畏缩缩的打开门,何根宏冲进来大喊道:“汪白妙,臭□□,给我滚出来!妈的,敢帮着外人对付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何翠生怕儿子发疯做坏事,把门大大的打开,方便一会闹起来好喊人。她冲过来拉住儿子,“你疯了,这么大晚上,你喊这么大声,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欺负你妹妹!”
“妹妹,谁是我妹妹?和我是一个B生出来的吗?”何根宏扯着嗓子大吼,上去就踢汪白妙房间的门。
何翠听他说的粗鄙不堪,气的上去就打他。她那是这个逆子的对手,何根宏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地上。
何根宏使劲踹汪白妙的门,一边踹一边说:“臭□□,敢拿发卡扎我,老子今天要把你扎成筛子!”
汪白妙听他说的不像气话,知道他发起狠来言出必行,不由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住的这栋老楼用的是公共厕所,家家户户也都没有淋浴间,要洗澡就要去大澡堂。今天下午一直下雨,吃了晚饭等雨停了她才出去洗澡,谁知道回来的时候碰到何根宏行凶。她蹲在那里不敢动,生怕一走起路来,把声控灯弄亮了让何根宏看到她。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不出声,却管不住打斗两人的嘴,声控灯亮起来的时候,她看到何根宏眼里闪动的残暴的光。那男孩被勒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鬼使神差的,她就把手里的铁丝发卡插到了何根宏的手臂里。
何根宏踹了一阵子门,见难以撼动后,冲到厨房里拿起砧板上的菜刀。何翠骇的三魂丢了七魄,双腿双腿战战的软倒在汪白妙门口。等儿子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孽障啊,你打骂人就算了,拿刀杀人是犯法的,你先杀了我吧!”何根宏根本不理她,拿起菜刀就朝门上猛砍。好在这楼老虽老,却是货真价实的实木门,几刀下去,刀口瘪了,门上就砍出几个印子来。何根宏一看不行,把菜刀向地上一掷,甩开他妈,跑出了门外。何翠朝门口看过去,只听蹬蹬的脚步声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何翠瘫坐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了好一会,邻居老梁头探头探脑的在门口问:“大妹子,你儿子又发疯了,要不要替你报警!”何翠连连摇头,站起来走过去说:“汪大爷,让你看笑话了!不用报警,谢谢你!只是等白妙爸爸回来,请千万不要告诉他。他要是赶我们走,我跟孽子就要流落街头了!”梁老头说:“你儿子越长越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还要再说,看瘦小的何翠发黄的脸上泪珠子一串串滚落出来,心中不忍,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这楼上楼下的邻居,几乎都是老头老太太,有什么事情都不敢出头帮忙,虽然平时没少见这娘儿俩受欺负,但对三大五粗的何根宏都很畏惧,只敢事后安慰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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