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照彩云_史小意【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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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鸣满心欢喜的去了学校,在校门口跟几个好哥们汇合。张海洋说:“我们这儿下这么大的雪,山上的雪肯定更大。哎,还有几天才过年,我们可以去宝剑滑雪场滑雪啊!”

  吴远正伸着舌头接雪玩,听到张海洋的话,忙说:“对对对!汪白妙的外婆家不是在北青吗?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去她外婆家看看!我听说,山里人的老腊肉可好吃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李冬拍了他脑袋一下。

  陆一鸣一言不发,他觉得这是个顶好的注意。

  到了教室,汪白妙的座位上是空的。陆一鸣心里有点失望。一直等到九点钟,老孔拿着成绩单高高兴兴来到教室。汪白妙还没来。

  老孔的面带喜色,高兴劲藏不住,“我们班这次成绩非常不错。汪白妙全市第一,李鲁峰全市前五十,还有几名同学进了全市前两百名。这次还要特别的表扬一下陆一鸣,成绩进步显著,排名全市第三百五十一名。”

  张海洋带头鼓掌,吴远和李冬跟着起哄。李鲁峰回头看了一眼陆一鸣,满脸的不可置信。老孔接着说:“为什么要特别表扬陆一鸣呢?上学期期末他还倒数呢,不过一学期就考进了全班前十五名,在全市的排名也非常的好!这说明只要用功努力,大家都是有希望的!你们都是聪明孩子,加油!”

  领完通知书,老孔布置了寒假作业。寒假正式开始。

  陆一鸣追出教室,问老孔:“孔老师,汪白妙怎么没来领通知书?”

  “你问她干吗?”老孔奇怪的问。

  “哦,我借了她的笔记,上次忘记带来给她,本来想今天还给她的。”陆一鸣一向擅长编冠冕堂皇的借口。

  “哦,她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上北青外婆家了,不能来领通知书。”

  “那她的寒假作业……”

  “哦,我电话里把作业都布置给她了!”

  陆一鸣怏怏的回到教室,看见几个好哥们都在等他,他下定决心,说:“兄弟们,明天我们去北青滑雪吧!”

  回到家,陆一鸣把成绩单给陆丽娜一甩,“姐,说吧,怎么奖励我?”

  陆丽娜没料到他这学期进步这么大,喜出望外,喜笑颜开,继而喜极而泣。陆一鸣吓了一跳,“姐,你怎么啦?”

  陆丽娜说:“我是高兴,你终于懂事了!”说道这里脸一板,问:“你该不会是抄袭的吧?你不是说汪白妙就坐在你前头!”

  陆一鸣猛地跳起来,“胡说什么呀!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是考零蛋我也不会抄别人的好不好!”

  陆丽娜见陆一鸣不像说谎,又是高兴的一通哭。陆一鸣趁热打铁的说:“姐,我前一段时间可是累坏了!我要好好休息!我已经跟张海洋他们约好了,要去北青滑雪。明天就去,你帮我在滑雪山庄订几间房吧!”

  陆丽娜捧着陆一鸣的成绩单高兴的发了疯,自然对他有求必应。“没问题,包在姐姐身上!”

  ☆、突然的访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汪胜利的汉语太好了点,真是个大bug。请大家多多包涵了……

  汪胜利在林场混的如鱼得水。北青林场硕果仅存的三个老护林员都特别喜爱他。最近接连下了几场大雪,不用巡山,大家聚在林场宿舍里,跟汪胜利天南海北的侃大山。汪白妙舅舅有时候出去下了个套子,套个山鸡野兔给大家炖了吃,气氛很热闹,没到过年呢,年味已经来了。

  汪白妙外婆白玲身体还很硬朗,只是腿脚不太便利。因白玲老家是东北的,舅舅照着东北的样子,在屋子里砌了火炕,从山林里捡了树枝枯树,把屋子烧的暖暖的,十分舒服。老太太终日盘腿坐在火炕上,几乎足不出屋。白妙依恋外婆,总在屋里陪着她。一开始汪胜利对火炕很新奇,在屋里呆了两天呆不住了,就成天跟着汪白妙舅舅出去套兔子捡柴火。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汪白妙拿出来一个粉红色口哨,用白毛线穿了,递给汪胜利。“你出去的时候戴上。山里下了雪看起来都一个样子,很容易迷路。如果你跟舅舅走散了,找不到路你就吹口哨。听到口哨声比较容易找到你。”

  汪白妙有些嫌弃的接过口哨,“你这个口哨,颜色太鲜,跟我的气质不配啊!”话虽如此,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哨子挂在了脖子上。

  这天吃了午饭,汪胜利歪在热烘烘的火炕上睡着了。等一觉醒来,汪白妙舅舅已经出门去查看早上下的套子了。因为有几个套子是他在舅舅指导下设的,汪胜利十分期待能有所收获。也不顾不熟悉路途,套上鞋子就要进山。汪白妙拦不住他,不放心的问:“能找到路吗?”

  汪胜利自信满满的说:“肯定能!”

  汪胜利走后,汪白妙内心一直隐隐担忧。果然,下午四点左右,舅舅拎着两只野兔回来,一问才知道,他根本就没碰到汪胜利。汪胜利出去已经两个多小时,舅舅不放心,招呼上其他几个护林员进山找他。汪白妙心急如焚,如果汪胜利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情,如何跟爸爸交代。外婆到是淡定的很,她安慰白妙:“你别担心,我看那小子不是短命的样子!你舅舅他们肯定能找见他。”

  外婆口里的‘短命’说的汪白妙心惊肉跳,她坐立不安,等到天完全黑了也不见舅舅们回来。大雪把莽莽山林映照的雪亮雪亮,汪白妙到屋后取柴火,她站在风口上,山风吹的她脸颊生疼,有呜呜的风声从树梢刮过,越过千万树头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呜呜的风啸中,隐隐有一丝清脆的哨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汪白妙心一惊,凝神细听,确实是哨音不假。她跑回屋里穿上外套,跟外婆说了一声,就深一脚浅一脚朝那声音跑去。北青到底是南方,虽然在大山深处,雪积的并不是很厚,汪白妙穿着舅舅的军绿色大衣,虽然跑的踉踉跄跄,但还算是敏捷。大约跑了十来分钟,哨音越来越清晰。再跑了一段距离,哨音突然就消失了。汪白妙骇然变色,忍不住大声喊道:“汪胜利!汪胜利!”她的声音刚落,突然一道声音闷声闷气的传来:“我在这儿呢!这儿!”

  汪白妙大喜,她朝着声音跑了两步,脚下一软咕噜噜滚到一个雪坑里。只听‘哎哟’一声,她已经跟汪胜利撞到了一起。汪胜利人已经冻僵了,被她一撞也不知道疼,反而兴奋的大叫道:“哎呀,你来了!再不来我就成冰棍了!”汪白妙的头跟他磕到一起,疼的直叫唤。她埋怨道:“这儿有个坑,你怎么不说一声!这下我也掉下来了,要怎么救你上去。”

  汪胜利说:“这坑不算高,你可以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然后再拉我!”

  汪白妙站起来转了一圈,觉得汪胜利的办法可行,问他:“你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受伤吧?能顶我上去吗?”

  汪胜利出去找舅舅,走了一阵子发现很难辨认方向,害怕迷路,就掉头往回走。谁知道就快到林场了,却掉到坑里。起初他还自己蹦蹦跳跳想办法爬上去,后来发现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爬不出去就缩在坑底干着急。他用力攀爬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等静下来,汗湿的衣服冷冰冰黏在背上,仿佛背着一块冰。他只得又爬起来想办法出坑。如此再三,等天都快黑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有个哨子,忙从脖子里扯出来吹。这一吹就是一个多小时,半个人影都没吹来。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汪白妙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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