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她沉浸在悲伤的思绪里,便试图转移话题。
“对了!那个沈今墨你还记得吗?他刚才找我,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闻沁想起刚发生的另一件重要事情,就没去追究让匪一一不开心的原因。
“沈今墨?”匪一一也是想了一下才回忆起这号人物,“他为什么要问你我有没有谈恋爱?”
莫非奉千疆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他了?
也不可能,如果告诉了他,他就不会去问闻沁这个问题了。
“……”闻沁一时语塞,不太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没问。”
她当时只想到回避沈今墨的问题,没想到要去追究了。
“但我觉得吧!这事很有可能跟你家那位有关。”
见匪一一又闷闷不乐的低下头,闻沁将功补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之前没往这个方向想,现在知道奉千疆还活着,任谁都能猜到和他脱不了干系。
匪一一抬眸凝视闻沁,在对方肯定的眼神中,她灵光一闪的睁大了眼睛:
“奉千疆该不会以为我和别人谈恋爱,让沈今墨来探口风的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匪一一就气血不顺的怒火攻心。
如果真是这样,奉千疆这个杀千刀简直是在侮辱她!
当年会突然遣送回国,虽然她愤怒的设想过,谁也不知道奉千疆会当几年的卧底。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一定会等他。
他就不怕她等不了,扭头去找别的男人吗?
夜深人静时,她曾愤怒的指空大骂,奉千疆再不回来她就去找别的男人。
但她也只是压抑久了发泄发泄,从未真的想过去找别人。
可现在呢?
她杳无音信的等了四年,终于把奉千疆给等回来了,可他却以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对她就这么没信心吗?
“有可能……”闻沁回答第一个字时,就明显看到匪一一脸色一沉,三个字说完她就后悔,“我也就是随口瞎说,你别自己胡思乱想!要不你去找你叔叔,问问不就知道了?”
以前在军校时,两人就没什么时间天天在一起,后来她早毕业一年,两人更是一年没见。
闻沁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一一了。
“不问!”
匪一一赌气似的扭开了头。
他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什么都不跟她说,就好像她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一样,她不要再舔着脸凑上去了。
“为什么?你们真吵架了啊?”
闻沁想坐下安慰一一,却看到帐篷帘子被人掀开。
有人进来了。
她弯着腰,准备坐下的屁股还没碰到床铺,却硬生生的僵硬住了。
“奉、奉教官……”
闻沁真见鬼似的瞪大了一双眼珠子。
正文 第526章 我什么时候和你分手了?
帐篷里光线大亮时,门口也投射进来一抹修长挺拔的人影。
匪一一密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顺着地上修长挺拔的人影,无波无澜的眼神对上门口之人的漆黑深眸。
气氛诡异的很,安静的让人心慌,闻沁看他又看她,他们都不说话,让她很是尴尬。
“呵呵……”闻沁没底气的尴尬出声,“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你们忙。”
没人接她的话,她更是尴尬的缓缓直起身,又瞟了一眼两人,脚底抹油的溜走。
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像做错事的闻沁,走到门口时不得不停下。
帐篷门就那么大,奉千疆这个大块头往这一站,她就算侧着身也挤不出去,再说了,她也没胆量往奉千疆身边挤。
“教官,我……”
闻沁没敢说出让奉千疆给她让路的话,连说带比划的指着门外,示意她要出去给他们腾空间。
奉千疆直到这时才把定焦在匪一一身上的视线,转移到闻沁身上。
那眼神,很冷冽很深邃,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让闻沁有些脚软,忙怂的堆上尬笑。
几年不见,奉千疆更冷冽更男人了,那眼神活像举枪的猎人瞄准了她这个可怜小白兔,他的气场太强大,她有些招架不来。
闻沁觉得自己冤,他们两口子吵架,为什么要拿冷眼瞪她。
天地可鉴,她真的就是一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路人。
奉千疆侧了侧身,一声不吭的给闻沁让路。
看到他还挺淡定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要是奉千疆知道闻沁最开始时,鬼哄鬼叫的要溜出帐篷,估计就不会说她心理素质好了。
帐篷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退路就在眼前,闻沁淡定的往外溜,那速度快赶上百米冲刺了。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没了外人,奉千疆也就不绕弯子了,直奔匪一一走去。
“奉教官这话我不太懂,我想不想见你重要吗?”
匪一一纹丝不动的坐在铁架小床边,现在是既不躲也不闪,只是态度依然冷淡的很。
“奉教官?”匪一一不是第一次称呼他为教官,但她现在这一声,听在奉千疆耳朵里刺耳极了,重要是语调太冷漠,“我们就只剩教官与教员的关系了?”
“不然呢?”匪一一嘴角微弯,缓缓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冷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在他心里还有其他的关系,她为什么会被排外到任何消息都接受不到?
一出现就来质问她为何冷漠,那他可曾想过,他这几年对她做过的一件件一桩桩的冷漠事,还少吗?
“如果我没忘记的话,你是我女朋友,我们并没有分手吧?”
奉千疆在她面前站定,眸中复杂的深意里有很浓的疑惑。
许是军人雷厉风行从不拐弯抹角的性子,又或者是年近三十还没什么恋爱经验的缘故,奉千疆现在是真摸不透匪一一在想什么了。
匪一一又笑了,这次是苦笑:“就算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分居两年也可以看做是和平离婚。”
正文 第527章 反正我不同意分手
“所以呢?”
奉千疆知道她还没说完。
但他隐约知道她要说什么,捶在身侧的左手食指,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一下。
“所以,更何况是分居四年的男女朋友。”匪一一平静到可怕的双眸,有着惊天骇浪的暗涌。
“所以,你要跟我分手?”
帐篷外有女兵说笑着走过的声音,越发显得奉千疆的声音低沉压抑。
他了解清楚了,这几年她都是一个人,并没有交往什么新男友。
两人十几年的相处,他自认自己足够了解她,新恋情这种事,他其实是打从心底里不信的。
但这次重逢她的行为太过反常,才让无从下手的他从这方面找突破口。
知道她没有新恋情,他顿觉自己这种怀疑她的行为有些可耻,可耻之外也让他发现,他似乎不了解现在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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