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拿伞。”
原胥直翻白眼:“这儿到咱们小区就几百米,用得着吗?”
“几米都用得着。”周盏捉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往B区走。
“没这么金贵。”原胥说:“咱们在部队那会儿,比这还热的天都在外面搞训练。”
周盏问:“那时二十出头,现在你多大了?”
原胥唇角一撇:“不就是三十吗!三十怎么了?三十的男人一枝花!”
周盏掏出钥匙开了“盏盏鲜果”的门,轻车熟路绕到柜台后,拿起一把小花伞,拉开伞把敲了敲原胥的屁股,笑道:“是是是,咱家胥哥现在是一枝花,又美又俊。”
原胥轻哼一声:“说好了,路上你撑伞。”
“哪次不是我撑。”周盏知道,人家这是嫌弃小花伞娘气。
这伞是姑娘家用的,去年一位客人落在店里,后来再来买水果时懒得拿走,就送给原胥了,那天正好是大太阳天,周盏来接他,福至心灵要给他撑伞。两大老爷们儿过去风里来雨里去,从没意识到伞除了遮雨还能遮太阳。撑过一回后,周盏就上了瘾,只要日头毒,就一定给原胥撑伞,说什么也不让原胥给晒着。
伞“嘭”地打开,周盏左手拧着装菜的口袋,右手斜着伞,没有第三只手去捞原胥,只得用眼神示意——过来。
原胥看着不乐意,却靠得格外紧,手里握着已经没有凉气的可乐,喉结动了动:“现在都3点半了,6点能准时开饭吗?”
“你别捣乱就能。”周盏手里的小花伞斜得特别厉害,把原胥遮得严严实实,自己半边肩头却被晒得火辣辣的。
十分钟后,到家了。
他们住的小区条件不错,虽不是什么高档楼盘,但绿化、安保都还行。周盏当年带着原胥从待了5年的特种部队来到山市,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套适合生活的房子——周围要有地铁、大型商超,还要安静、安全,最重要的是离医院不能太远。
这小区都满足,而且当年的房价算不上高,两人的退伍金凑一凑,便有了在城市里栖身的安乐窝。
门打开,一只萨摩耶冲了出来,哈拉哈拉往两人身上拱,白色的尾巴甩得跟棉花糖似的。
原胥蹲在地上挠狗,周盏踢了在外面穿的人字拖,赤脚走进厨房,一边放菜一边喊:“别摸儿子了,去开空调。”
萨摩耶大名就叫“儿子”,两岁多了,是当初原胥决定开水果店补贴家用时买的。
那时周盏叼着烟,撸了半天小狗崽,突然问:“想补贴家用你还买狗?这东西长大了一个月伙食费几百上千,比你还能吃。”
原胥嘿嘿笑起来,抢过狗儿子道:“放心,我卖水果肯定比你卖小面赚得多,添一张嘴不成问题。再说,咱俩也得成家立业奔小康是不是?你看,我们有房了,也有车——虽然是辆破破烂烂的长安面包车。下一步是什么?不就是养儿子吗?看,现成的狗儿子,可爱啵?”
周盏不太喜欢宠物,在部队时老被犬场的大德牧追着咬,心头有阴影,但架不住原胥喜欢,几句话加一个眼神就让他妥协了。
不就是养儿子吗?没条件造,养个狗儿子也是一样的。
原胥开了空调,又被周盏指挥去换衣服洗澡。浴室里传来水声,小萨在门口趴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干脆跑到厨房去闹周盏。
周盏刚拿出带皮猪三线,腿就被狗儿子抱住。一人一狗对视2秒,周盏果断将狗儿子轻轻踹开,自言自语道:“别闹,没见爸爸正给爹做好吃的吗。”
小萨闻到了肉的香味,死活不肯走,跟着周盏转来转去,时不时冒出一声“嗷呜”,馋起来的模样可算是得了原胥的真传。
甜品店老板说得没错,做烧白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儿,工序繁多,做起来极其复杂,虽是山市的传统菜,但年轻一辈中已经几乎没有人会做了。周盏以前也不会,但原胥喜欢吃,三年前他跟“胥哥小面”附近的蒸菜馆师傅学了好一阵子,回家给原胥蒸出一大碗,原胥高兴得就跟几年没吃过肉似的。
从那之后,家里两个月就要吃一回烧白——多了不行,烧白讲求“肥而不腻”,但再不腻,食材也是肥肉,配着的腌菜又比较咸,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周盏将三线肉丢进滚水中,还没来得及洗手,身后就扑来一阵热气。
原胥只穿了条大裤衩,裸着的上半身水都没擦干净,从后面搂住周盏,脸贴在对方后颈,手也不老实,摸着摸着就探进了黑色背心里。
周盏拖着个大活人费力挪到水池边冲手,侧过脸道:“一枝花,发情注意场合,你儿子正看着你。”
原胥往后一看,果然与萨摩耶四目相对。小萨以为爹回头是想给它肉吃,立即蹦过来,哪想爹比爸爸更无情,一脚将它推到厨房外,还狠心关上了门。
料理好狗儿子,原胥再次搂住周盏的腰,不知是不是刚洗过澡,声音带着几分潮湿的黏腻:“你中午不是说了吗?晚餐能不能吃上烧白,得看我的表现。”
说着,灵巧的十指向下探去,撑开周盏裤子的松紧带,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揉摸那尺寸可观的什物。
周盏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别撩,再撩6点开不了饭了。”
“开不了就开不了。”原胥在周盏耳边呵气:“你中午那意思是我表现好了,你才给我做烧白。我这不还没开始表现吗?你男人我向来言而有信,不兴赊账那一套,没表现好怎么好意思吃你做的烧白?”
周盏看一眼在水中翻滚的三线肉,忽然转过身,将原胥抵在墙上,湿漉漉的手捏起对方的下巴,眼神渐深:“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耽误了吃饭时间别跟我闹。”
原胥环住他的脖子,眼尾向上一弯,笑得面若桃花:“胥哥从来不瞎闹。”
第03章
大热的天,灶上点着火,空调的冷气被隔在一门之外,沸水与三线肉一起在不锈钢锅里翻腾,厨房热得如同蒸笼。
原胥被按在洗手台边,刚穿不久的大裤衩被扒了下来,要掉不掉地挂在腿上,紧实的臀部高高翘起,臀间含着周盏的东西,两边臀瓣上叠着乱七八糟的红晕——全是不久前给周盏掐出来的。
原胥扬起脖子,喉结上下一滑,泄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周盏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捏住他左边乳尖玩弄,胯部不快不慢地顶弄,说不上激烈,但回回都从他那一点撞过,逞威似的碾压一番,再毫不拖泥带水地抽出,不作停顿,接着插入继续操干,直弄得他绷紧了身子,两边乳尖又硬又红,像樱桃一般引诱着人啜上一口。
若光看脸,大约没谁能联想到原胥也有六块平整漂亮的腹肌。周盏半眯着眼,玩够了乳尖,手指逡巡向下,照着肌肉线条,在原胥小腹与腰间游走。原胥受不了痒,被摸了几下就扭了起来,后面也跟着紧紧一夹,撩得周盏尾椎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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