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单的话补偿要加倍。”
“给周哥哥肉偿吧,怎么样都可以哦。”季昀笑嘻嘻地被他放到了餐桌前坐好。
“……”
周泽远默默把一个小笼包塞进他嘴里。
今天的小笼包是甜的!
季昀觉得和周泽远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虽然周泽远总是一副冷淡模样,可他看着你笑的时候,抱着你的时候,给你穿厚袜子的时候,都太好了,总叫人忍不住想多爱他一些,跟他紧紧贴在一块。
他感觉得到周泽远一开始也不是那么认真,毕竟两人的相遇和开始本就像在玩闹。
当初在酒吧的第一次见面,季昀就被周泽远的气质吸引,和他见过的那些沾满了烟酒声色气息的人不同,和他家出色的哥哥季宸也是不同的,是世间只此一份的冷清寂寥。
后来的周泽远会对他笑,会打趣他,虽然日常还是冷冰冰的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可是一本正经的周泽远哄起人来那真是能把季昀的心给牢牢地锁在小笼子里不敢乱跑。
以至于季昀一直没去计较,为什么周泽远有时候态度如此冷淡。
――
季昀为同居而开心,渐渐地也为同居而苦恼。
其实并不是住在一起就能全部了解恋人的真面目,但至少是能了解得更深入。比如,季昀发现了周泽远有轻微洁癖。
轻微洁癖也没什么不好,关键是季昀只会收拾自己,关于房间关于衣橱,从来都是一塌糊涂。穿过的羊毛衫带过的围巾都随手扔在沙发上,内裤和周泽远的混到了一起。轻微洁癖的周哥哥看到这样凌乱的家里当即有些头疼。
季昀还是挺担心被恋人嫌弃的,也试着强迫自己注意过一段时间,可是坏习惯是很难一下子改掉的,被周泽远说多了,他也开始觉得有点委屈。
连着几次下班接季昀回家的周泽远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地让他把沙发上的衣服清理干净。
季昀的好心情一下子散了个干净。他知道最近周泽远在谈一个大案子,压力有些大,似乎心情也不太好,但他也能听到周泽远和之前在酒吧遇到的那位老朋友打电话时声音有多温和。
凭什么就会凶我,我有试着改啊。为什么不能包容一下我呢,周泽远混蛋。
当初季昀也跟周泽远提过好几次想把他那只阿拉斯加大面包接过来一起,周泽远没有明确表态,加上面包现在被他奶奶拐回去养了一段时间,季昀也没怎么坚持。
现在想起来之前提到面包的事有好几次都被周泽远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季昀更觉委屈气闷,对着周泽远完全没了好脸色,晚上睡觉前两人也没再说过话。
看着周泽远背对着他睡下的样子,季昀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能和周泽远在一起多久呢?
季昀毫无睡意,又不敢翻身,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微微亮才睡着。
第二天季昀醒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周泽远。
他摸摸旁边的位置,冷的。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起床。
季昀洗涑完毕后脑袋还在放空,这几天也没什么胃口,正想打开冰箱找找东西,却发现旁边放着周泽远给他留的便签。
‘早餐在保温锅里,记得吃。’
季昀有些发愣,看了好久,还是把便签收了起来,去取了早餐慢慢吃了起来。
吃了早餐季昀心情也没好多少,内心想宣泄,却又不知道想宣泄什么,该怎么办。
这状态太他妈难受了。
第5章 第 5 章
季昀心里烦躁,但也不想去和朋友喝酒。
自从和周泽远住在一起后他就很少去酒吧了。
破天荒地季少爷开了笔电打算工作,虽然不想去上班,但也无事可做。看了会文件,他哥季宸来了电话,兄弟俩许久没一起吃饭,晚上便约了个市中心的法式餐厅。
季昀比季宸小了五岁,与季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季老爷子取了两房太太,季宸妈妈是离了季家一直在国外待着不愿回来,季昀妈妈却是在季昀五岁时遭遇车祸不幸去世。
自此季老爷子没再娶妻,严格培养大儿子,放肆地宠着小儿子。
季宸从小性子冷淡,独独对季昀这个弟弟好透了。
保温箱里小小的一团,慢慢舒展的眉眼,芙蓉向脸两边开,五岁时又哭的让人心都纠成一团……
从小到大季宸不动生色地护着这个弟弟,自是没让季昀受过半点委屈,现在看着对面心不在焉地戳着冷盘的季昀,季宸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不想吃?”
“没……”
“不喜欢就换一家,去你喜欢的日料。”
季昀摇了摇头,“没事,就这个吧,换来换去麻烦。”
“季昀,有些事不是怕麻烦就可以将就的。”
季昀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嗯,我当然知道啦,”季昀抬头对他笑了笑,“哥你还不知道嘛我哪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啊。”
吃完了最后一道甜点,季宸直接把季昀送回季昀原来的单身公寓,季昀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季昀没有告诉家里人他交了男朋友,也不可能说他和对方同居的事,现在两人出了点问题,他更是不敢说出来让季宸担心。
季昀回了自己快一个多月没住的家,灯亮起时竟然觉得有些刺眼。
晚上九点,似乎不早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该回到家中,又似乎还不晚,平时这个点他和周泽远吃完饭后还能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季昀反复看了好几回手机消息,却一直看不到想看的信息出现,索性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左手枕在后脑,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不去主动跟周泽远说今晚不回家,恐怕周泽远也不会多问一下。
这边韩特助送周泽远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今天的安排太紧凑,下午他想给季昀发短信说一声,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最终还是关了手机。
晚上有应酬,他的胃在酒场饭局中磨练了这么多年,达到这个高度,现在也没几个人真敢让周泽远必须得喝,今晚的周泽远却自己喝醉了。
韩特助好不容易把周泽远安置到床上,这才空出眼睛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来过周泽远家不少次,以前从来都只觉得冷冷清清,不难看出周总是个克己的单身男人,现在却多了些生活气息,又似乎没有,毕竟这么晚回来仍然一室黑暗。
想了一会韩特助还是默不作声地如往常一般去给他做醒酒汤。
十一点三十五分,季昀还是决定回周泽远家。
十二点整,周泽远家大厅的钟摆发出一下低沉的声音。
季昀到达门口。韩特助把醒酒汤端上卧房。
季昀开门时愣了一下,地上有两双鞋,另一双他从未见过。
看到二楼似乎亮着灯,季昀心里微微一紧,大步跨了上去。
主卧的房门虚掩着,只听门内传出另一人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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