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抬起头来,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略显惊讶地问道:“打完了?”秦赦略微点了点头,靠在了沙发上。
“阿赦,要不你还是多给我派点活儿吧,不然我会无聊死了。”苏长河叹了口气道。
秦赦淡淡地看着他,似乎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最近比较清闲,没什么活儿给你。你负责跟进的《你是我的地久天长》,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恋恋也还没来得及跟那作者见面。”
苏长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虽然也着急,但他明白急也急不得。先前阿赦受伤,接着恋恋又回了剧组拍戏,显然是没有时间跟厉史长河见面的。
“林深呢?今天又没来?”秦赦又问道。
他是回了公司才听苏长河提起了江林深和甄宝蓓之间的事情,也是从他回了公司后,江林深就经常不来公司了。
之前之所以他精神不佳也坚持每天来公司坐镇,大概是怕苏长河一人顾不过来,而他回来执掌公司,他便就放心地整天跑去寻找甄宝蓓了吧。
苏长河摊了摊手,一脸的悲伤,“不然我也不会无聊成这个鬼样子了!”
说着,叹了口气,“所以我就说嘛,爱情是件麻烦的事情,男人一旦陷入了爱情,那就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你看看林深,为了宝蓓,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以前的他虽然没我帅,但怎么也算是温文尔雅,精神抖擞,气质不凡吧?
现在呢?垂头丧气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还变得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整天就是开着车到处去找甄宝蓓。诶,你说,万一到时候宝蓓没找到,他人也废了,怎么办?”
第二卷 536所以,她也许并不是矫情
说完,苏长河像是看破了红尘间的情事一般,又挑着眉道:“所以说,打死我都不想要爱情这种又麻烦又折磨人的东西!”
秦赦此时正和顾恋兮处于热恋状态,自然不赞同他的看法,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沙发扶手,道:“只能,我们有空了就多帮着林深找找吧。”
“找了,之前我们一直都在帮着找,可是真的找不到!整个宁城,宝蓓有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了,没有。所有的大街小巷,我们也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
要说她离开宁城了吧,又没有查到她的出境记录。不过,就算她还在宁城,找到她也不一朝一夕的事,毕竟宁城说小也小,说大也挺大。宝蓓要是诚心躲起来,要找到她并不容易。”
说着,苏长河忽地直起了身子,脸上带了非常不解的神色,道:“你说这宝蓓也是有些矫情,不就是关于钱的那点事儿吗?至于闹这么大脾气,搞这么严重吗?还藏起来了。
我从来都认为,钱不是万能的,但如果钱能帮助我们解决一些问题,那钱就是有用的。既然钱有用,那又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更何况,林深是用钱帮助了他们甄家,让他们甄家维持了生计,也让宝蓓继续享受她大小姐的生活,无忧无虑地上大学,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不是很好吗?
是,林深是隐瞒了她,但不也是为了她,为了他们好吗?他是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依附了他,从而让他们的感情也参了杂质啊。”
如果搁在从前,秦赦肯定会无条件赞同苏长河的说法,觉得甄宝蓓就是矫情。但现在,他却不这么想。
“有些女人或许会觉得被男人养着是一种荣耀,但有的女人,从小心高气傲,不屑于被男人养着。而且,女人天生就是敏感感性的动物。
有些女人则更是心思细腻敏感的很,一旦她感觉到在爱情中,自己和男人之间并不平等,她心里的那份骄傲就会被打击,她就会受不了。
你别看宝蓓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或许她的内心,就是典型的这种女人。所以,她也许并不是矫情。”
苏长河可是被他这番言论给惊到了,秦赦,几个月前在别人眼中还是一个对女人冷淡如冰的男人,对女人的了解估计也就比迟骋多点,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已经这么了解女人了?
苏长河“啧啧”感叹两声,“果然是恋爱了就不一样了啊,剖析女人的内心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啊。曾经连猜女人喜欢什么都觉得不耐烦的男人,居然变得这么懂女人了。恋恋可真是厉害,把你调教的不错!”
秦赦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道:“等你有了心爱的女人,自然也就会懂了。”
苏长河又吊儿郎当地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不正经地说道:“我有心爱的女人啊,还不止一个,我怎么还啥都不懂呢?女人心海底针,我才懒得费那个劲呢。”
第二卷 537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她
秦赦见他跟自己打哈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下巴靠近支着胳膊肘的那只手,弯起食指在下巴上滑动了几下,然后站起身,边走回办公桌前边说道:
“下了班,打电话给林深,叫上迟骋,我们去夜来想聚聚吧,也是好久没有聚过了。”
“哟,晚上不陪你家恋恋煲电话粥了?你们这一日不见如隔十秋,一日不时时刻刻黏在手机上如隔三秋的,你舍得去陪我们?万一恋恋觉得被你冷落了,回来让你跪搓衣板怎么办?”
苏长河一听晚上有人陪,一时兴奋了起来,张口就开起了玩笑。
秦赦已经在办公椅上坐下低头看文件,这时他淡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不屑地扬了扬眉,“罚跪搓衣板?我老婆那么通情达理的人才不会用这种手段!”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挺正常,苏长河却还是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个恬着一张冷漠冰山脸的男人,嘴里说着这种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肉麻的话,实在是有些违和。
苏长河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抖掉,就听秦赦又悠悠地来了一句,“她只会用罚跪榴莲这么流行又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呃……
他突如其来的幽默,差点让苏长河一口气倒不上来噎死过去!
……
夜幕降临,夜来想,固定的包厢。
秦赦,苏长河跟迟骋各一方而坐,三个人喝了差不多六七瓶啤酒之后,江林深才堪堪地推门进来。
一脸的颓然和冷漠,一看就知道寻找甄宝蓓依然无果。
秦赦望了苏长河一眼,苏长河会意,立刻站起来拉了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林深,你怎么才来?我们三个都喝了三瓶啤的了。”
秦赦不禁皱眉,他只是让他招呼林深,看能不能调动一下他的情绪,谁让他说喝酒什么的了。
林深这个时候恐怕最想的就是借酒消愁吧,但,就怕喝醉了却解不了愁,反而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果然,他心思刚落,江林深就倾身,排了三个空酒杯,然后挨个倒满了酒,嘴里边说着:“迟到了,我自罚三杯。”
说完,放下酒瓶,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是第二杯,依然是一饮而尽,喝得又急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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