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和玉婷的脸上都挂不住,气得转身就走。
连老爷子赶紧上前去赔礼道歉,可是李先生气头上哪里肯听。
萧潇难以置信地盯着钱小沫,问道:“你不是雷铭的妻子吗?怎么会怀着连荣麟的孩子?”
钱小沫垂了眼睑,什么话都不敢说。
这是她心上的痛,一辈子的痛!
“这不管你的事!”连荣麟护着钱小沫。
萧潇却是一声冷笑,“好啊!你们……你们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了,那是不可能的!钱小沫,我告诉你,我萧潇得不到的,你……永远都别想得到!”
萧潇狠狠将话砸在钱小沫的脸上,拂袖而去。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钱小沫的面前,雷铭和顾琪雪的身影,却突然闯入了钱小沫的视线。
钱小沫惊得瞠目结舌,双眼又是诧异又是欢喜,双脚想跑开,却又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已。她看着雷铭,不,是看着雷铭和顾琪雪,他们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她走来。
以前,伴在雷铭身旁的人,是她钱小沫,可是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取代。
一个比她有钱、有貌、有身材的女人。
那里,不再是钱小沫的专属,不再只有她的气息。
钱小沫一颗心乱糟糟的,目不转睛地看着渐行渐近的雷铭。
可是雷铭,从未看她一眼!
一个余光,都没有……
正文 第二百章 心机女人,鸠占鹊巢
第二百章心机女人,鸠占鹊巢
钱小沫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裙子,手心里黏糊糊的都是冷汗,目光闪烁着又无处安放。
雷铭,似乎,清瘦了许多啊!
是睡不好,还是吃不好呢?
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想过她?想过他们的曾经?
钱小沫泪眼朦胧,好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他,却又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想立刻掉头就走!可是她此刻已经完全傻住了,哪怕脑子里有着千回百转的各种心事,她的行动,却只有一个,那便是热切又渴望地凝视着雷铭。
“家里不要养狗了,彬彬害怕狗。”
“我看,是你自己不喜欢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
雷铭和顾琪雪耳鬓厮磨,家常的话像是风似的,吹刮在钱小沫的耳边。
原来,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温柔的,这么迁就的,这么了解的。
钱小沫颤了颤眼睛,雷铭擦过她的肩头,目光穿透了她,就像当钱小沫是完全透明的空气。雷铭走过去,就只是走过去了而已。
掀起了一阵风,又落下了一阵风,像极了钱小沫此时忐忑不安的心,一会跳到嗓子眼,一会又跌落谷底。他走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的心空了,被他残忍地挖走了一切。可是她的心也是满的,装满了雷铭对她的怨,对她的恨,对她的,无动于衷。
当然,钱小沫始终深信,这都是自己酿下的祸根。
就算现在心已经乱了频率的抽搐,钱小沫也不怪任何人。
连荣麟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一直到雷铭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他看着钱小沫垂下了眼睑,才缓缓说道:“还想走吗?”
“不了。”
钱小沫淡淡的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跟着雷铭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连荣麟眉头一颤,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此刻他多想钱小沫给他另外一个答案。
这样的画面,全部一丝不落地进了萧潇的眼里。
她在对面的水榭上,斜侧着身子坐着,手里高举着酒杯,血红的液体在暖黄的灯光下,配上她一身绚丽的苏绣旗袍,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夜晚里,颇有花样年华的风情万种,充满了诱惑力。
连荣祥远远地打量着她,喝干了手里的白兰地,快步走来。
“继母好雅兴啊!怎么一个人喝酒?爸爸不陪你?”
萧潇勾着艳红的嘴唇笑了笑,带着三分的酒气,格外迷人,“老爷子应酬去了……”
“那我陪继母喝?”
“继母?”萧潇一声冷笑打开了连荣祥的手。
连荣祥心领神会的一笑,扭头看着对面的连荣麟和钱小沫,故意说道:“看来,不久我就会多一位嫂子了……”
“嫂子?”萧潇醉眼迷离地望着水榭对面,笑得鬼魅,“她不配!”
“是啊!当然是像继母这般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才配得上啊!”
连荣祥终于把话递到了萧潇的嘴边,萧潇虽有酒意,但并未完全醉去,她知道连荣祥想利用自己对付连荣麟,但她又怎么舍得?
萧潇装作不明白连荣祥在说什么的样子,晃了晃自己的酒杯,撇着嘴,“没酒了……”
“我去给你倒。”
连荣祥接过萧潇的酒杯,一双大手趁机爱抚了一把萧潇的手,惊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等连荣祥端着酒杯回来时,水榭里,哪里还有萧潇的踪影?
月上树梢头,人约花园后。
连荣麟带着钱小沫,到了后花园的见山阁,见山阁上下两层楼,场地之宽旷,足以容纳今夜宴会的所有人。这里才是连家老宅,最热闹的地方。
钱小沫安静的跟在连荣麟的身后,有人上前打招呼,连荣麟都以“女伴”来介绍她,钱小沫事前答应过连荣麟,所以她没有反驳,只是颔首微笑示意。有人看见她大着肚子,还追问连荣麟何时办事,连荣麟都笑着敷衍了过去。
坐在一旁红木椅上的顾琪雪,端着酒杯,一脸的不屑。
“一个婚外情的女人,还好意思和连荣麟公开进出……要不要脸了!”
雷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机上的财经新闻。
如果不是因为今夜来这里的都是金融界大亨,能助凯盛一臂之力,雷铭是绝对不会来的。
只不过……他似乎,应该真的不该来。
雷铭抬头,余光瞥向钱小沫的背影。他一如当初,总是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她的位置。只是,找到了又能怎样?搅得他心慌,什么金融大亨,什么财经新闻,什么凯盛危机,他统统都抛到了脑后,现在的他,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雷铭关上了手机,皱了皱眉,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陈董却突然走了过来,拍着雷铭的肩头,笑道:“好小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陈董是雷铭父亲的旧识,雷铭算是他半个儿子,二人的交情不浅。
最关键的,陈董是深海市首富之一,说不定能帮雷铭解决眼下资金周转不开的问题。
“陈伯父!”雷铭起身就和陈董一个拥抱,“我听伯母说您一直在法国,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回来,就来参见宴会了!”陈董压低声音,笑道,“女人,都爱出席这种场合,不得不来啊!我就不喜欢了,人老了,喝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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