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_安日天/skyrian123456【CP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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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此表示了不赞同,我说爷爷那么疼你,不会打你,只会打我。

  这句话有旧事佐证,在我应张晨的请求打了他一顿后,我把张晨拐到了家里吃红烧肉,爷爷很喜欢张晨的聪明劲儿,又知道张晨家长不怎么回家,就总叮嘱我领着人回家吃饭,有一天,我打张晨的事儿纸没包住火,有个学校的老师和我爷爷打电话说的时候说漏了嘴,我爷爷挂了电话,抄起拐杖,直接打我,张晨慢悠悠地吃完了嘴里的那块肉,才“惶急”地上来拉架,断断续续地说清楚了真相。

  我挨了好几下打,爷爷却摸着张晨的头,告诉他以后有什么委屈了,不要想极端的法子,而是要多同人沟通,他可以做他的倾听者。

  张晨点了点头,特别乖巧,也特别招人疼。

  那以后,他遇到事儿倒是不找爷爷,却总找我,有时候魔怔似的,说个不停,我一开始觉得心烦,到后来就是心疼,平日里也对他多加照顾,权当养个弟弟了。

  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无法想到,会和张晨有一天领了结婚证,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我和张晨出了墓园,他向前迈了一步,握住了我的手,我们缓慢地走着,我想着该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听见张晨说:“我一个人来看过爷爷很多次。”

  “嗯。”

  “有时候我很想你,就过来看看爷爷。”

  “你可以来看我。”

  “你那时候不想看见我。”

  他这么说,好像我很对不起他似的,但分明是他践踏着我的底线,逼得我不想见他。

  我懒得跟他吵,干脆沉默着不说话。他握紧了我的手,又说:“和你在一起,太舒服了。”

  我有点想问他,如果不舒服的话,他会不会转身离开。但想了想今天是大年三十,实在不想同他争执。

  但偏偏赶了巧,我们在陵园的门口遇见了一个老熟人,他穿着厚实的黑棉袄,带着黑色边框的眼镜,胡子许是没有刮干净还带着点胡茬。

  他手里拎着一些祭品,唤了我的名字:“陈和平。”

  我的手骤然被抓紧,我也有些心虚似的,喊了他的名字:“郑东阳。”

  他向前走了两步,视线扫过我与张晨相握的手,又扫过了我的脸颊,他说:“听说你们结婚了,还没有说一声恭喜。”

  “现在说也不迟,听说郑处高升了,我也欠了一句恭喜。”张晨突兀地开了口,端得是云淡风轻。

  “从安全局到环保部,感谢组织的栽培,”郑东阳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没有挪一下头看张晨一眼,只盯着我看,“官运亨通,万事如意。”

  “多谢,也祝你一切顺利。”

  郑东阳将手里的东西挪到了一只手上,空出只手来,伸了出来,我正想去握手,张晨却向前跨了一步,握上了那双手。

  他们握得很紧,像两个幼稚鬼,但彼此的立场却截然相反,与我预想的不同,受不了疼的竟然是张晨,他试图抽出手,郑东阳又握了握,才放开了他的手,重新向我伸了出来。

  张晨盯着我看,我在张晨的视线下伸出了手,与郑东阳握了握,很快又松开了。

  郑东阳同我擦肩而过,张晨骂了句草,转身就走。我没有急着去哄他,一没必要,二没心情,就在我与郑东阳握手的那一刹那,我的掌心多了一样东西,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分外眼熟的粉红色的兔子U盘。

  我将U盘放进了上衣内里的口袋里,加快走了几步,张晨初始走得还很快,但很快就站着不动了,他转过头,看着我走向他,催了一句:“快点,回家了。”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心境却与之前大不相同了,我伪装成什么都没办法的模样,心思却翻转着揣测着那个U盘是怎么到郑东阳的手上的,U盘里的内容是否发生了变化,会不会有一些新的线索。

  张晨开着车,我坐在他的副驾上,整个大脑都在飞速地运转着,有哪些资源和途径是我能够动用的——也只有在这时候,我才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我竟从未遗忘过郑强,也从未产生放弃探寻真相的想法。

  我很心急,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太过急躁,至少我不能让张晨看出来异常。

  我与张晨买了不少年货,在一起看了春晚,滚过床单交颈而眠,当我确认张晨已经睡着的时候,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又轻轻地唤了几声他的名字——他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屏息等了一会儿,终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顺手拿走了藏匿在衣服里的U盘。

  我打开了几年未打开了笔记本,插入了U盘,依旧产生了输入密保的提示,这一次却有了密保提示。

  “你只有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我问你,你会和张晨一直在一起么?是/否?”

  我猜这密保问题是郑东阳设的,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是想确定我和张晨之间的关系么?

  我用输入法打出了一个fou,却没有按下数字1,想了想,打了一个是。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郑东阳这个人骨子里有些恶劣。倘若我打下否,他会思考我是向着张晨而故意这么选的,而我打下是,证明我的确是想和张晨在一起,也的确是想知道新的证据——做出选择本身就表明了态度,如果我在明明喜欢张晨的情况下,又选择去打开这个U盘,那就表明,我的私人情感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和决定。

  U盘里有两个新建文件夹,上面的文件夹的日期中止在数年前的夏天,与我当时提交上去的文件,几乎一模一样,下面的文件夹日期却很新,是三天前。

  我挪动着鼠标,点开了下面的文件夹,里面的东西,更加可憎一些,除了张晨的母亲之外,张晨的继父,以及背后的一系列人的暗中交易的记录,都在这个文件夹里,承接了上个文件夹的最后更改时间,一直到了三天前。

  我对新的文件夹里的内容心存怀疑,飞快地将U盘里的东西做了拷贝备份,准备找个时间再进行详细的分析和比对。

  我消除了电脑最新打开文件的记录,关了电脑,手里攥了一会儿U盘,突然想到了那个废弃的乌龟缸,就掀开了乌龟缸底部干巴巴的软垫,把U盘塞了进去——那只乌龟早就死了,我原本还想把他带到鹿市来着。

  我去洗手间里洗了把手,擦干了手指尖,回了卧室,张晨依旧在睡,他睡得很安稳,丝毫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些什么。

  我总以为,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还能够静静地相处些时日。但我发觉我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去揭露隐藏的真相,想让郑强死得瞑目。

  我希望我能够忘记一切,做个只为爱疯魔的男人。

  但我偏偏做不到。

  大年初一,我和张晨一起包饺子,他包了一会儿,就嫌麻烦,拍了拍白色的面粉,抄起手机躺在沙发上了。

  我没管他,继续包我的饺子,只听咔嚓一声声响,我寻声去看,张晨放下了手机,露出了那张很好看的脸,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拍我合法伴侣,你有什么要抗议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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