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宿舍楼记事簿_淮上【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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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飞这人比较随便,不大讲究八卦xing,实打实的告诉吉野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也。”
吉野心说我不会今天运气这么差一连遇上俩渣攻吧。
唐飞远目作回忆状:“你想想都十年前了……十年前……我还是多么青chūn年少白衣飘飘的好年华啊……”
吉野说:“你省省吧,太后那时比你还小几岁咧,人家更青chūn年少白衣飘飘。”
唐飞叼着根烟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小板凳上,唾液横飞的比划:“不是那个道理!男人嘛,其实是岁数越大的越好,有成熟感,可以倚靠嘛。像沈宣当年就太嫩了,小脸儿水嫩嫩的,粉嫩慡口一下子就吞了的,入口即化的那种……嘿嘿,”唐飞□两下,得意万状,“和老子相比,完全不占便宜的嘛。”
吉野好学的点点头,正襟危坐:“吞了之后呢?”
唐飞回忆了一下,抓着头发想了半晌,痛苦的放弃了:“我真的记不得了,吞得太快了,我忘了……”
他看看吉野的脸色,赶紧又加上一句:“但是我记得是睡着了,他睡着了,我也睡着了,反正就是睡着了,嗯嗯。”
吉野颤抖着问:“睡着了之后呢?”
“之后不就同居了嘛!”唐飞慡快的摊开手,“你想想,我这么帅,当年风靡一众长腿美眉,又成熟有责任感让人可以倚靠,又幽默风趣有人格魅力,追我的人成打成堆的,沈宣怎么可能不跟我嘛对不对?他为什么会不跟我?有什么理由没有?想当年我是多么的抢手啊,那真是骑马探尽长安花,一朝风流万人倾啊,就算是沈宣也得哭着叫着……”
沈宣温柔的站在身后探出头:“叫着什么?”
唐飞僵硬半晌,屁股着了火一样蹿起来谄媚的笑着拉着沈宣说:“哎哟喂亲爱的!站着也不嫌累!啥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刚刚来,”沈宣说,“就在你当年风靡一众长腿美眉的时候。”
唐飞一拍大腿说:“对嘛!我在跟吉野说,你当年叫一个抢手啊,追你的人成打成堆的,我怎么可能不跟你嘛对不对?我为什么不跟你?有什么理由没有?吉野你知道吗?当年你沈教授是多么滴抢手哟~~~~~~骑马探尽长安花,一朝风流万人倾哟~~~~~~”
沈宣作惊讶状:“过奖!过奖!”
“不过奖!不过奖!”唐飞笑眯眯的伺候沈宣点烟,“老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么的青chūn年少,白衣飘飘,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qíng景吗?你是多么的魅力万丈,无人可挡……”

吉野打了个寒战,站起身来流走去找李唯。
半个小时后他经过原地,唐飞已经在和沈宣讨价还价禁yù时限了,目前在禁yù一个月零三天或一个月零两天之间争执不下,纠缠成一团。

《博士宿舍楼记事簿》淮上 ˇ 第 56 章ˇ 
花满楼在寝室里辅导吴良小同学学习,指着高中三年级英文课本教:“虚拟语态有什么规律知道不?”

吴良诚实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花满楼立刻教育:“个破孩子!怎么能不知道呢?老师上课怎么教你的,老师没说过吗?这么多年学白上啦?上课gān嘛去了你?”

吴良懒洋洋的把脚跷在桌子上说:“那您老倒是教啊~~~~~~”

花满楼立刻被点中死xué,挥挥手不耐烦说:“去去去!这么点小问题本少不屑于回答!去问大少去!”

吴良于是跑去问李唯。李唯正仰躺在chuáng上补眠,海棠chūn睡,艳色撩人;可惜如此佳人奈何为霸,被吵醒后立刻低气压,红着眼把吴良小同学的脖子拎着,唾液横飞的问:“就为这点小问题就来问我?!”

吴良掏掏耳朵说:“是是是,小问题。”

“的确是小问题!”李唯飞快打断,“——简单!弱智!完全不能体现我博大jīng深的西洋文化研究水平!我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这是在侮rǔ我的格调!降低我的水准!这是对我的质疑!——秦跃东小同学不是说下午来做功课吗?那孩子英语说得蛮好的,人呢?”

李唯一手把吴良提留出去,一手装模作样的找东东。可想而知,东东是找不到的,杨真去接了,还没回来。秦坚这两天上课忙,没工夫给他们做饭吃,只能把俩孩子往寝室里一塞。

吴良捧着作业本面无表qíng的站在寝室中间,寝室里俩在读博士生,一个仰头作chūn睡状,一个咬笔杆作高高在上不屑开口状,就等XX市XX小学六年级在读小学生秦跃东大驾光临前来指导。

结果秦跃东小同学没有来,杨真来了,进门就惊慌失措的问:“你们看见东东人了吗?”

李唯立刻不chūn睡了,花满楼立刻不咬笔杆子了,争先恐后的扑上来问:“虚拟语态什么规律你知道不?”

杨真愣愣的说:“动词变过去形式,很简单的啊,你们都不知道?”

李唯说:“嗨!我和你花二师兄不就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嘛……东东怎么啦?”

杨真给火烧了一样跳了起来:“东东他不见了!”

杨真下午去接东东,人家小学老师已经认识他了,见面笑眯眯的打招呼:“东东妈来了啊!”

杨真说:“咳咳!”

“哦,后妈,后妈。”小学老师把教室门一关,说:“东东已经走啦,说今天不等后妈来接了,我看您还是回去找找是不是他爸接了吧。唉,这年头家庭关系难处啊,特别是再婚家庭,续弦和孩子之间的关系麻烦,很难打开心结接纳彼此的存在,是我们学校致力于研究的影响孩子健康成长的重要因素之一……”

杨真捂着耳朵说:“得,得,每天给他吃一个jī蛋一杯牛奶,保证健康成长。那我家孩子上哪儿去了您知道吗?”

小学老师想了想,亲亲热热的挽着杨真的手说:“东东上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家里还有个二哥,人长得帅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人还一直单身,我老早就觉得你们挺适合的了……”

等杨真小后妈从老师的蹂躏中仓皇逃窜出来,放学时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结果东东又没回家又没回寝室,打电话问遍了朋友都说不在,杨真一下子着急了。

他抓着沈宣的脖子拼命摇晃:“上哪儿去了啊?上哪儿去了啊?!”

沈宣说:“我真的没看见啊,三天两头往我家送,唐飞已经很不满了,老说要抽空宰了小孩子吃ròu……哎哟喂!他那是玩笑!玩笑!”

沈宣一翻白眼就地躺倒,一边面无表qíng的被拼命摇晃着,一边心说丫晃吧晃吧,老子地震都挨过来了,你那点小震幅算毛啊。

杨真晃得开心了一会儿,把手一松说:“不成,我去问问秦教授去,万一在他办公室里呢。”

他一跑出去沈宣立刻软软的倒在chuáng上,被躲藏在chuáng底下的李唯和花满楼两个七手八脚的扶起来抬回内室去请安去了。请了半晌缓过气来,沈宣靠在chuáng头拧自己脖子,一边拧一边哎哟,说:“千千千千千万别告诉唐飞,他那天晚上真的打算宰了人家小孩子吃ròu……”

——那其实不怪我们无辜的太上皇唐飞。

他那天只不过是晚上看气氛好了点儿,沈宣心qíng愉快了点儿,两人恰巧就这么甜蜜了点儿,结果小澡一洗小嘴儿一亲,衣服刚脱完了qíng趣也培养起来了,那边唐飞刚打算趁沈宣意识不清楚做点趁火打劫的事,就只听外面咚咚咚敲门,开门一看前来借宿的秦跃东小同学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说:“唐飞蜀黍~~~人家做恶梦了~~~人家想和你们睡一chuáng~~~~~~”
唐飞差点活活气成内伤。

他老人家指天划地的发誓:“别跟我提把孩子送来借宿的事!你丫个禽shòu!自己造的孽自己不负责!半夜三更的来妨碍人家夫妻生活!……”

……

沈宣说:“其实我蛮喜欢那小孩子上我们家睡觉的,真的,哀家无聊想玩儿的时候第一个喜欢花满楼,第二个就是喜欢他了……”

杨真跑到办公楼去,秦坚正坐在他那办公室里偷偷抽烟,一见杨真推门立刻把烟塞到椅子底下去,道貌岸然的迎上去问:“怎么啦这么急匆匆的?”

杨真说:“东东不见了!”

秦坚盯着他半晌,然后摸摸鼻子笑了,说:“啊?不见啦?”

然后悠然自得的跑回去点烟继续抽,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为师想过两人生活已经很久了……哎哟喂!”秦教授转头怒视小徒弟,“学会打人了!不孝!”

杨真还想打,被秦教授一把抱住勒怀里往椅子上一按,在耳边bī供:“说,下次还敢不敢了?”

杨真抱着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秦坚一手扣着小徒弟一手使劲扒人家手,扒开手在额上重重亲了一口,意犹未尽的感叹:“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真是,减少我好多乐趣。”

杨真弱弱的说:“可是是真的不见了,到处都找遍了,老师说人孩子自己回家去了。”

“哦,哦,在家里,”秦坚心不在焉的亲小徒弟,说:“那就上家里找去啊。”

杨真慌慌张张的抱衣服,说:“家里不在啊!”

“那就是教李唯学英语或帮花满楼买烟去了。”

“他俩都在寝室里伺候太后呢!”

“那就是跟唐飞出去玩去了。”

“来的时候遇见太上皇在到处找太后呢!”

“那就是给苏隐带警局当吉祥物去了。”

杨真还想反驳,被秦教授紧紧扣在怀里上下其手,那笑声笑得让人全身起jī皮疙瘩:“我儿子怎么可能会丢呢,别给我找借口往外溜你丫给我乖乖的呆家里吧哈哈哈~~~~~~”

……可怜的秦跃东小同学,疾风知劲糙患难见真qíng,在这存亡未卜的紧要关头,你终于体会到后妈对你的爱了。

唐飞恰巧从办公室门口经过,探头进来拍门大笑:“伟哉!国宝!秦兄好qíng致!大白天的玩□!”

秦坚捂着一只眼说:“啧啧,小东西打人还挺疼的……”

我们人到中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成熟感xing,风度翩翩,万花丛中迷倒一片的英明神武倍受尊敬的秦坚同志,在和配偶的初次肢体斗争中,处于了一个完全的败势上。

他在色令智昏鬼迷心窍的某个特殊时候,被一手带出来的小徒弟杨真同学一拳击中逃之夭夭,直接造成了心理和ròu体上的双重伤害。

“ròu体伤害分两边,”秦坚配合着解释,“上边的和下边的。”

然后一手捂上边一手捂下边,痛苦的伏倒在办公桌上呻吟:“这小兔崽子就这么抛弃了我老人家,毫不留qíng的奔向了我儿子的怀抱……”

“……”杨真小后妈说:“这是我过剩的母爱在作祟啊。”

杨真小后妈从色láng办公室里逃出来,直接就杀去了学校,打算去看看秦跃东小同学是否仍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窝着。结果在学校里迎面就看见小学老师挽着她二哥亲亲热热的走出来,可怜我们粉嫩嫩的杨小真小同学心跳如鼓的在树丛底下躲半晌,等人走过去了才敢冒头,在学校里一边飘一边呼唤:“秦跃东~~~秦跃东~~~~~~”

秦跃东不在学校里,不在家里,不在寝室里,凭空消失了。

杨真委屈的坐在学校门口哭,哭半天了起身杀去公安局,说:“我儿子丢了。”

警察叔叔一看乐了,说杨真:“哟这孩子粉嫩的!高几了?哪来的儿子?小女朋友生的啊?小女朋友多大了?”

杨真说:“十一岁……”

警察叔叔跳起来,杨真立刻改口:“我说我儿子!我儿子十一岁啊。”

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杨小真小同学被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们哈哈大笑着送出门,一边送还一边七手八脚的拍他肩膀说:“看这孩子可乐的!没事跟咱们玩儿!以后常来玩儿啊!”

杨真拼命扒着警察局的门说:“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啥呢?”身后一人突而拍他肩膀,紧接着一张美人脸冒出来上下打量一番,捏着杨真的鼻子笑了,说:“这不是沈宣他小弟子吗?”

杨真摸摸鼻子转过身来,一看身后一辆虎头虎脑的越野车停在那,一个俏生生的美人警察歪着头看他,身后跟着一牛B人士,套着军大衣,叼着雪茄,一手上下抛着车钥匙。

杨真立刻想起来传说中江湖上人人见之色变的雌雄双煞,联手作案所向披靡,所到之处一片láng藉,至今一直逍遥法外,因为有那威力无敌的“组织名义”帮忙撑腰……

杨真轻烟一般飘去一丈远:“没有……没有月光……我我我我我是来你们警局门口欣赏月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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