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萧夫人说的那样,或许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在意这个他家人安排的订婚,自始至终,不过是任由他的家人和阮家人在唱独角戏罢了。
那他一早离开,不是为了来出席订婚典礼,那又是干什么去了?而且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似乎还不方便接,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是怕她知道他今天和阮秋亭订婚,所以才没有接电话的。
“你在哪儿?”电话里,离渊径直问。
霍亦珊沉默了几秒,脸色黯了下来,“我……在你的订婚典礼上。”
离渊眉心一拧,“你怎么会去哪里?”
今天去古堡的人,没有邀请函是绝对进不去的。
“阮秋亭给我打电话,顺便捎来了邀请函,我……就来了。”因为她真的好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和阮秋亭订婚了。
毕竟,他们昨天才领证,还‘洞房花烛’了,她是个女人啊,要说不在乎很假。
“等我,我去接你。”
霍亦珊又一愣,“你要过来?”
“嗯。”
霍亦珊怔然了几秒,不懂他心里的想法。
“离渊,你究竟——”
“等我去了再说。”
话音落,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两声。
看着挂断的电话,霍亦珊怔在阳台,不懂离渊究竟是怎么想的。
完全陷入沉思里的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正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哗啦!”
直到阳台的推拉门被哗的一声拉开,霍亦珊才愣然的转头,只见阮秋亭愤怒的朝自己走来!
还没等她琢磨透她究竟要做什么,只见阮秋亭径直就来到她的面前,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忽然伸手将她往阳台外一推——
第1128章 决定生死的二十分钟
“去死吧!”低吼声,被婚宴厅霎时响起的音乐声埋没,没人看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幕。
突如其来的撞击力让霍亦珊防不胜防,整个人随着那股惯性往阳台外坠了下去。
古堡的建筑不似于其他欧式别墅,二楼远要比一般的楼层高得许多,如果就这样掉下去,她不死也恐怕会残废!
千钧一发之际,霍亦珊紧紧抓住了阳台边沿凸出来的一部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阮秋亭,另一只手紧紧的攥成拳,眼底怒火燃烧!
她居然明目张胆的推她下阳台?
低头,看着位于下方五六米高的地面,还是大理石板,摔下去她绝对半死不活了!
“阮秋亭,你疯了!!”她怒吼,但身体悬挂在阳台外,声音完全被阳台挡住了,加上婚宴厅内热闹非凡,完全将她的声音埋没。
盯着那紧抓在阳台上的手,阮秋亭一双清澈的黑眸早就被羞辱和愤怒染红,定定的看着霍亦珊,“我疯了?还记不记得,那天你也是这样把我挂在阳台外的,记得吗?”
霍亦珊拧了拧眉,看出阮秋亭不对劲的样子。
眼下,她必须干净攀爬上去,如果真掉下去她就没命了!
不理会阮秋亭的愤怒,她试着找寻脚下有没有什么可踩的支撑点,可摸索了半天,双脚都没有找到任何支撑点。
她这副模样看在阮秋亭眼里就像是垂死挣扎,笑得格外狰狞,“想上来?”
霍亦珊抬头,对上她那双透着愤恨的双眼,“阮秋亭,你这么做等于在自掘坟墓!”
阮秋亭却发出一声嗤笑,“自掘坟墓?你是想说,如果离渊知道我对你做的一切,他就会杀了我来给你偿命是吧?”
霍亦珊不语,只是盯着阮秋亭,便琢磨着怎么才能上去。
她清楚的听见婚宴厅传来的美妙音乐声,经过方才离向阳一说,订婚仪式已经确定延迟到下午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宾客们都被安抚了下来,正在婚宴厅内尽兴尽乐,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如果她尝试来喊救命,只怕更会激怒阮秋亭,让她直接掉下去!
怎么办?
离渊也应该还要二十多分钟才抵达,难道她只能这样僵持二十几分钟吗?不,先别说她这么悬挂着根本坚持不了二十分钟,就是阮秋亭也不可能让她多待这二十分钟!
“你这么做,就算离渊不杀你,他也绝对会痛恨你,更别说和你结婚了!”她试图用对话来拖延时间,只能祈祷有人来到阳台透气或者接电话什么的,再因此发现她们。
“你闭嘴!!”
被她这么一提,阮秋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愤怒的眸子像是被染上一层血色,狰狞的盯着霍亦珊,“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才不出现,因为你,我才成为众人眼中的一个笑话!”
长这么大,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还是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这一切,全都要拜霍亦珊所赐!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出现,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第1129章 身后熟悉的声音
“你明明只是个靠出卖肉体才上位的女演员,凭什么离渊喜欢你,夏溪梦喜欢你,就连A国总统夫人都要维护你,你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面对阮秋亭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怒火,霍亦珊听出她语气里对夏溪梦充满了不满。
以前的她,一口一声离伯母,此刻她却直呼夏溪梦的名讳。
“我问你,离伯母刚才在婚宴上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再开口,霍亦珊的眸底聚满冰霜。
阮秋亭狰狞的表情一滞,看向悬挂在阳台外的她,“你是指那次被置物架砸中的时候吗?”
霍亦珊难以置信的拧眉,“你想杀了离伯母?”
阮秋亭一笑,一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没错。”
“她是离渊的母亲!你居然想要杀了她!?”她尽可能的将声音吼到最大,试图让人听见因此发现她。
然,阮秋亭似乎看出了她的用心,忽然起身,走过去将阳台的门直接拉上了。
十一月的天,到了晚上格外的冷了,鲜少有人会走出来,毕竟来参加婚宴的人都是盛装出席,这么冷的天,穿着又少,自然就不会出来了。
加上阳台位于古堡的侧面,就是下方也不会有人看到悬挂在阳台上的霍亦珊。
看到她走过去将门关上,霍亦珊内心更加的局促不安了。
这样一来,就更加没人发现她了。
关上门,阮秋亭又走了过来,在阳台的上方蹲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知道那会儿,我为什么不想扶住置物架救她吗?要怪,就怪你,霍亦珊!”
霍亦珊拧眉,不解她话中之意。
阮秋亭继续开口,“因为你,离渊不喜欢我,就连夏溪梦,也视你为未来儿媳,明明我才是和离渊有婚约、离家所有人都认定的离少奶奶,可夏溪梦却和你一起逛超市,在离渊的私人别墅里给你做饭,你凭什么!?”
“就因为这样,你对她有了杀心?”霍亦珊整个人都震惊了,就因为这样,阮秋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一个人动杀心?而这个人还是离渊的母亲,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她喜欢离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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