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
踏出门的前一秒,一名保镖上前开口。
听说还要半个月,保镖不清楚这半个月要不要给他们水和食物,毕竟这人还要等少夫人来处置,不给食物的话,这半个月他们肯定会饿死的,但若给,似乎又太便宜他们了!
秦非墨驻足,瞥了一眼上前的保镖。
“那这半个月,要不要给他们水和食物?”
秦非墨眼角的余光再次扫了一眼铁栏内的一家三口,声音冷如寒冰,“街上的流浪狗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说完,大步离开。
听到这句话,封荣贵和杨华云都双双转过了头,意识到这半个月里,他们仍旧会被囚禁于此,过着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的日子。
第1679章 我要见封晨露
“秦非墨,我要见封净蕾,我现在就要见她!你让我出去,我要见她!”杨华云突然起身,猛地抓住铁栏杆,对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秦非墨不停的叫喊着。
对于身后的那道声音,秦非墨充耳不闻,大步离开地下室。
————*————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接到消息的项瑾楠也已经出院,当知道封净蕾失去孩子后,他也同样心疼她,这段时间都有坐着轮椅来司令府看她。
虽然不太喜欢项瑾楠对封净蕾的关心,但看到他眼底已经没有了昔日对她的那种深情,秦非墨也似乎没那么介意了。
作为好友的洛小茜,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庄妍妍希望她心情好一些,便让洛小茜暂时住在司令府了,每天陪着她,希望她消沉的心情有所好转。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封净蕾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对于这个孩子,她很清楚,不管她多难过、心痛,他终究是回不来。
还有三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秦非墨担心她的身体还未全好,受不了这个累。
这天清晨,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封净蕾,他打算将婚礼延迟。
“要不,我们把婚礼延迟?”
封净蕾一听,却摇了摇头,延迟了会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
现在的她,和他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其实和夫妻已经没差了,但她觉得没有必要延迟,已经躺了半个月的她,也不想再继续待在床上了。
“我没关系。”
“确定?婚礼比较隆重,到时候会很累。”
“没有关系。”
他轻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什么。
“我起来。”
虽然小产也很伤身体,但封净蕾实在不想再躺在床上了,便掀开被褥打算起床。
“这么急做什么?”秦非墨仍旧有些担心,她脸上看上去虽然好了很多,但依旧略显憔悴。
在床沿边坐下,她对上他黑色的眸,“我要见封晨露。”
秦非墨一怔,这一天总归是要来。
“好。”
洗漱完,又吃了点早餐,随着秦非墨,封净蕾来到一个僻静的地下室。
她没有来过这里,不过感觉到这里湿气很重,而且暗无天日,可想而知这半个月里,封晨露应该都被囚禁于此吧。
若是以前,或许她还会心疼这个堂妹,但现在她不会了,对她而言,她是杀她孩子的凶手!十条命也不够来偿还!
昏暗的地下室,了无生气,像是听到了脚步声,原本躺在那里的三人立即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救醒一般,纷纷抓住铁栏向外观望。
封晨露本来已经半死不活了,但怕她等不到封净蕾身体好转来处置她,于是让人找了个医生,就这么让她半死不活的赖以生存着,留着这条贱命,只为等封净蕾来处置。
封净蕾原以为只有封晨露一人的,直到靠近才发现杨华云和封荣贵也被关在这里,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净蕾,是你吗!?我是二叔,你的二叔啊!”
经过半个月,封荣贵一家三口早已狼狈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和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第1680章 我不信鬼神
刚靠近,封净蕾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令她有些恶心、作呕得想吐!
秦非墨手一伸,很快身后的保镖就递上来一个口罩。
“把这个带上。”
走过去,他亲自为她带上。
“封净蕾,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东西,连你的亲叔叔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看到封净蕾到来,杨华云立即抓住铁栏杆,指着站在外面的封净蕾一阵怒骂!
听到是封净蕾来了,封晨露也随之爬起那狼狈的身躯,向着铁栏杆靠了过来,“封净蕾……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湿气太重,封晨露脸上那原本就没有好全的伤疤,此刻像是发炎感染了,比刚开始那血淋淋的一幕还要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被关在里面的,是她名义上最亲的亲人,但却是抢夺她一切,令她背负巨额债务又流离失所的仇人。
看着里面一家三口那狼狈的模样,封净蕾的确有一丝丝的恻隐之心,但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想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那仅有的一点怜悯也就烟消云散了。
“我不信鬼神,你要做鬼就做好了。”瞥着铁栏内的封晨露,封净蕾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封净蕾,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们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却让别人把你在这个世上至亲的人关在这里百般折磨凌辱,你对得起你过世的爷爷奶奶,你对得起你过世的爸爸!?你现在关的是你爸爸的亲弟弟、你二叔啊!”
被提及亲人,封净蕾那双清澈的眸底立即蕴含一抹泪光,但更多的是冷酷绝情。
“你居然……还好意思提起我的父母?”
对上那凌厉的眸光,杨华云突然就馁了,低下头去不敢说什么。
“是谁在他们尸骨未寒的时候,剥夺了他们一生的心血?是谁在他们过世的时候,让他们唯一的女儿背负巨额债务、流离失所?你居然还好意思提及我的父母?”
闻言,封荣贵立即开口了,“不……净蕾,那个债务、本来就是你父母欠下的,至于公司……那是因为、因为必须要有人继承才能让封氏正常运营啊,那是你爸爸的公司,但我也是股东啊,所以我继承——”
“你少欲盖弥彰!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爸爸早就把公司的股权给了我,是你联合律师造了假!”盯着封荣贵,封净蕾恨之入骨,“还有那些债务,也是你买通那些债主的不是吗?不然那么多的债款,难道就因为我的消失不见而不要了?”
封荣贵突然哑口无言,那时她还在读书,他以为她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没想到她对这些事其实早就洞若观火、一清二楚。
“我……”封荣贵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却很清楚,眼下能救他们一家的也就只有封净蕾了,因为她是秦非墨的准妻子,而囚禁他们一家三口再此的也是秦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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