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方长_常文钟【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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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原路回到地下车库,白色奥迪,车牌号****,这是钥匙。告诉孩子,我最近忙。

  房门响动,高悦的声音随之响起:“哥,吃饭了。”

  “小姑姑!”温可听见高悦的声音后哇一声哭出来,挣脱江意卿直跑向玄关处的高悦。

  怀里一空的江意卿愣在了原地,孩子愿意和她亲近,但孩子在心无所依的时候却并不相信她,比起妈妈,这个时候孩子更愿意相信小姑姑……

  高悦抱着哭的一抽一咽的孩子在沙发前踱步,哥哥从来不隐瞒她什么。

  “那天妇产科的一位名誉专家来找过我哥,从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这边住了,那位老专家姓刘,你认识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悦知道的七七八八,只是不知道刘耕文是江意卿的母亲。

  江意卿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不好:“认识,她是我妈。”

  “那你知道五六年前我哥和你母亲谈了什么条件么?”当年的一些事情,高悦虽然只是听说,但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里面还是有些地方是让人想不通的。

  比如,既然哥哥当初有勇气和嫂子在一起并且还要了可可,那么哥他在害怕什么呢?

  比如,是什么能让哥哥一声不响的带着孩子消失甚至骗孩子妈妈说孩子夭折了?

  这也是江意卿一直想知道的,温尚陈,当初你离开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意卿生产之前温尚陈一切都正常,虽然他一直说你有孩子了我不和你斗嘴,但他还是偶尔就跟她贫嘴惹她生气,然后再巴巴的哄她开心。

  他大概是真的知道什么吧,比如知道国内的她的父母一直在逼她与他断绝关系,比如知道她会在他睡熟之后偷偷抹眼泪。

  所以她因为忧思焦虑导致早产而被推进产房时,他一直重复的对她说我知道我知道……

  母亲来了,说父亲突发疾病住院了,想要她回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一旦回去她和温尚陈就……

  但竟然是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在她失去孩子后。

  江意卿来找温招弟,温尚陈的车让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温家。

  说她冲动也好说她没脑子也罢,那天听了高悦的话后江意卿觉的有些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所以她必须见见温尚陈的姑母——主动提出让他们要一个孩子的温招弟。

  “小温先生,温姐不再后面……小温先生……”

  外面有隐隐的嘈杂传进来,江意卿看向温招弟,温招弟示意她没事。

  温尚陈叫着江意卿的名字冲进来时江意卿正和温招弟坐在壁炉前喝热茶。

  他大步过来一把拉起江意卿将她挡到身后,看着温招弟的眼神里全然没有一丝往常的温和淡然。

  “尚陈,意卿是我的客人。”温招弟起身,眉心微微拢起。

  “他也在家不是么。”温尚陈的声音带上冷冷的笑意。

  他的声音听的身后的人心里莫名一揪,不由的紧紧抓住了他后腰处的衣服。

  “尚陈!”温招弟的脸色变成了明显的不悦。

  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吧,温和慈祥依旧,但只一句“尚陈”就让江意卿心里发毛。

  “二小子,你找我?”旋转楼梯处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戏谑声:“找我就说嘛,宋嫂说你急的把我的花儿都碰倒了。”

  江意卿寻声望去,细细辨来,这声音竟然和温尚陈有些像,不,温尚陈老了之后的声音就应该是这样吧!

  中年男人信步走下来,江意卿在温尚陈身后偷看。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多岁,轻言浅笑间却还能看出其相貌不俗,年轻时应该更帅吧。

  温尚陈拉着江意卿大步离开。

  江意卿有些想笑,温尚陈生气了,呵呵,温尚陈生气了,原来温尚陈会生气啊。

  他把她塞进车子,一路飙来江边。

  “你去温家干什么?”他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你去温家干什么。”他好脾气的重复刚才的问题,一个烟圈趁他说话时从他嘴里偷溜出来。

  “有些事情想弄清楚。”江意卿把视线落向前方,冬天的江面灰蒙蒙的,看得人心里堵得慌。

  温尚陈把头偏向窗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那个地方不好,以后不要再去了。”

  江意卿收回视线转头看温尚陈:“温尚陈,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把头偏向那边的人忽然转回头来看她。

  他的眼神中有她没有见过的情绪,是纠结?矛盾?痛苦?还是悲伤!

  温尚陈收回视线,把夹在左手手指间的烟伸到车窗外。

  他安静地抽了一支烟,在点燃第二支的时候他的眉眼已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看着江意卿防贼一样把储物格里扔着的几包未拆封的烟塞进她的包,温尚陈浅浅的笑了。

  他说,江意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狗血、恶心人的故事。

  如果听完这个故事你还能接受我,那么江意卿,我们就去民政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被脑抽的我落下的一章……

  ☆、第十章

  你还记得小时候用过的温承手工皂么,纸质的包装,包装上画着一个漂亮的小孩子,收集齐三种不同颜色的包装就可以兑换一个温氏洗衣皂。

  那是我们家生产的。

  我们家做日用产品手工皂、洗衣皂等等,我们家两代传承,家业越挣越大。

  爷爷越来越愁继承人的问题,因为我父亲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爷爷不放心把企业交给他,所以想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培养个继承人孙子。

  我母亲生了我之后大出血切除了子宫,我父亲为了要儿子光明正大的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过夜,外公外婆要母亲离婚,可母亲宁可与娘家断绝关系也不愿和父亲离婚。

  据说是因为什么狗屁爱情!

  后来我母亲死了,是被父亲家暴后自己失足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

  我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她叫温妮,是个傻子,她不是天生的傻,是被我父亲醉酒后扔进鱼池发烧烧傻的。

  我后脑勺的疤其实不是和别人打架弄的,是被我父亲砍的,我命大,他喝醉酒失去准头,没能把我砍死。

  后来我爷爷去世,是被我父亲气死的,因为父亲失手打死了一个给他生了女儿的女人,被判刑入狱。

  我父亲入狱,爷爷被气死,奶奶把家产一分为三给三个孩子,温氏企业被温氏族人悉数瓜分。

  二姑母一家带着我姐温妮和奶奶移居澳洲,大姑母带着我去到费城。

  后来我被确诊为易性癖。

  那时我十七岁。

  我被同学辱骂嘲笑甚至殴打,他们说我是变态应该被关起来,应该住在精神病院。

  外国人骂我是变态的中国佬,华裔问我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给他们丢人。

  也有人过来安慰我,说理解我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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