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皱着眉头,听着这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刚刚还很可怜的病患家属,瞬间面目丑恶。
“你好!”
曲意正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旁边突然又坐过来了一个男人。
“言医生?”
原来是言柯。
“不用这么客气吧,咱们可不止医患关系这么简单。”
“是啊!”
曲意点头。
“原谅我之前对你妹妹心存芥蒂,只是命运捉弄而已,不过现在,我是从心底认定了这个弟妹,在这儿也替言风讨个印象分。”
“呵呵,说的好像我反对他们在一起一样。他们都为对方付出了太多。所幸,一切都值得。”
曲意笑着摇头,对于言柯的主动示好,还有些不适应。
“有时候是很羡慕的。”
言柯感慨了一句,曲意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投向了手术室,他早就知道了两人的过往。
“想多了!”言柯突然拍了一下曲意的肩膀,笑得一脸坦荡,与此同时,脑海里猛的闪现出景篱的身影。
“书清难得能看上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做的很过分的话,你就多让让她,从了她得了!呵呵……”
言柯开玩笑道。
曲意一阵冷汗。
这时言柯接了一个电话,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曲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什么叫“从了”?
“喂,景篱。”
刚刚接起电话,言柯就直接将手机远离了耳边,果然,对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总裁,不你弟弟言风,真的是南风?夷陵大学的南风?等等,我要从头捋一捋,信息量太大了……”
言柯听着景篱的喋喋不休,嘴角渐渐上扬。
手术过了几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只是,这次并没有这么幸运。
“林先生,你的父亲托我把这个录音笔交给律师公证,名下所有遗产,全部用来做慈善。”
没有想象中的安慰,秦书清只是将一个录音笔拿了出来,却并没有要交给他们的意思。
“什么,不可能!你这个庸医,救不活我父亲,现在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交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你这样为我父亲看病的吗?”
为首的一个男人瞬间怒目圆睁,完全看不出来亲人过世的悲伤,而是一副恶狠狠的愤怒样子。
☆、曲意发怒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曲意认识,就是秦书清的师兄。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
William 说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安慰的拍了拍秦书清的肩膀。
“不可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说没就没了,你们这群庸医!”
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冲了上去,声音尖利,唯独对着秦书清恶语相向,还要抢夺她手里的东西。
“请注意你们的言行!”
William 一把将秦书清揽进了怀里,替她受了女人疯狂的撕扯。
那群男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却不见任何伤心,他们的目的好像就只有秦书清手里的录音笔。
秦书清不言语,只是紧紧攥着录音笔,混乱引来越来越多人驻足。
旁边的医生护士也都手足无措,有几个跑去叫人,剩下的也只能象征性的拉一下,医患关系很难处,一个不注意,就会背上处分,他们也不敢对家属用强。
“你们有任何疑问,我们医院都会给出解释,林老先生确实是心衰竭亡故。至于这个录音笔,我不会交给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已经联系了律师,你们就死了心吧!”
秦书清突然挣开了William 的怀抱,摘掉了口罩,义正言辞的声明。只见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你算个什么东西,快把录音笔交出来!”
“对,给我们,你没有权利!”
“不可能!”秦书清神色不变。
“啪!”
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那个中年女人也被自己的一巴掌吓了一跳,向那为首的男人身后躲了躲。
咯噔一下,曲意只感觉心脏的位置一哽,也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涩涩的,很不舒服。
“shit!”
William 有些发怒了,高大的身躯猛的向前迈了一步,却被秦书清狠狠的拉住了。
“师兄,别冲动,这是在中国,你还是不要过问了,而且以暴制暴会很麻烦的。”
秦书清白皙的脸庞赫然出现了通红的五指印,看着都触目惊心,曲意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她都感觉不到痛吗?
秦书清被打了一巴掌,除了那一瞬的怔愣,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捕捉的表情,直直的盯着众家属,眼神坚毅。
那个领头的男人将下巴一扬,自知理亏,嘴巴却还是不依不饶:“你……打你怎么了,我老婆打你就是给你脸了,要是我……”
“啪!”
傲慢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为首男人惊愕的捂着脸庞,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一巴掌下去,曲意感觉自己的怒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更旺了!
“做医生的不能还回去,我可以!你老婆打了人,你就该替她挨这一巴掌!”
秦书清张大了嘴巴,看着像变了个人一样的曲意,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走!”
曲意一把拽过秦书清,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在原地的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那对吃瘪的夫妻,想再闹下去,也架不住周围人责备议论的声音。
这场闹剧,就这样缓缓收场。
“喂,你……”
秦书清乖乖的被曲意拉着,犹豫好久,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没想到曲意发怒的样子,这么可怕。
“那啥,曲意,可以放手了吧。”
“好了,形势所迫,别介意。”
曲意停下脚步,把手放开,脸色也不似方才难看,仿佛就是昙花一现。
“不介意,不介意!”
秦书清甩了甩发麻的手指,笑得颇为尴尬,一向主动惯了,曲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还真的不适应。
“没想到你们这些外聘的专家,还会在医院受这样的气。”
曲意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自己刚才情绪略微激动,有些不知轻重了。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转移话题。
“这次情况特殊,林老先生也很可怜的,我已经负责他很久了,真替老人家感到心酸。”秦书清不是个特别感性的医生,能让她有这种反应,应该和故者关系不错。
“所以他把遗嘱托给你了?”
秦书清点头,掏出那支录音笔,神情有些悲伤。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律师所拟了遗嘱,这个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单凭一个录音笔,确实不妥,曲意不明白秦书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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