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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现在没什么事,所有事都是董莎给他准备停当。一个机构一旦形成了规则之后就好办了,哪怕上位者几天不露面底下人也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楚汐病了这么长时间楚家都没有乱,该发的货照样发,该赚的钱一分不少赚,不得不说是楚汐这几年来□有方。
他现在天天叫摸骨的过来陪着吃晚饭,qíng绪就会变得好很多。一开始金石不放心还在暗处跟着,后来看那一个老头儿,也慈眉善目的,就把警惕放松了很多。楚汐有一天晚上能下chuáng了,在书房里跟老人家聊起来孔孟之道那种深奥的东西,结果聊的一开心就忘了时间,等董莎几次叫人催睡觉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很晚了。楚汐看看时间,客客气气的问老人家说:“要不今晚就在寒舍下榻吧,我叫人在外室准备一个房间,您看可以吗?”
老头儿知道楚汐一贯是不好留人的,连忙连连答应说:“那就烦劳了,烦劳了。”
楚汐点点头,自己回内室去睡觉。他现在都不叫人锁大门,晚上看守的人也少,内室和外室就一墙之隔。原本是董莎或金石住在外室守着他的,现在那老人家住一晚上,偏偏金石又好跑出去调戏人家新来的小女佣,于是外室的守卫就空了。
楚汐晚上一贯睡不安稳,今天又兴奋了跑下chuáng来,结果半夜的时候烧高起来,口渴得醒了过来。他当时神智也很迷糊,隐约好像一个人温柔的抚摩着他的脸,他皱了皱眉低声问:“……谁?”
那人不说话,低头去轻轻的吻他。楚汐睁开眼,朦胧中看了一眼,问:“……郑平?”
郑平紧紧的抱了他一下,返身想走。但是他没走两步就被楚汐拉住了。楚汐拉着他的手,虽然力量微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难以挣开。
楚汐迷迷糊糊的说:“别走……”
郑平猛地返身过去半跪在地面上,一手紧紧的搂着楚汐的腰,把脸埋在他身边,低声而压抑的问:“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楚汐没有回答,很久很久以后才听到他淡淡的、叹息一般说:“那我偿你的命好不好?”
郑平起身一把搂过他狠狠地吻了下去,仿佛在发些什么,那个男人说话的语句里都混合了泪水的味道:“……我要你的命gān什么?我只要你就好了,……”
第 45 章
楚汐没有反抗,事实上他没没什么力气反抗。仅有的那一点虚软的推拒看上去更像是yù拒还迎,成功的激起了郑平真正的yù望。
他一直都离楚汐很远很远。从开始到结束,从相见到离别,楚汐始终站在那层台阶的顶端,高高在上,伸手不及。郑平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走上去将他揽入怀中,然而事实上那只是错觉。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那个人,从来都没有。
他只是爱了,全心全意的爱了,也以为那个人爱上他了,那短短的快乐的时光就像是一个最美好的梦,最终被那重重的一刀颓然打碎。
人不怕坠入地狱,就怕曾经经历过天堂。
“我恨你……”郑平亲吻着楚汐的侧颈,喃喃地说,“我真的很恨你,在海里的时候,……那样深的一刀子……”
楚汐想推开他,迷乱间触到了他的胸膛,一道刀疤凸起的地方让他想起了那天的鲜血。
“……你疼么?”
郑平反问:“你觉得呢?”
楚汐压抑的呻吟了一声。郑平甚至没有任何爱抚的动作,他重重在楚汐锁骨下咬了一口,别在他腰上的手顺着皮肤下滑,然后猛地没入了楚汐的身体。
“……啊!”
“这就受不了了?”
那根可恶的手指熟练的开拓着无法推拒的身体,紧 窒的甬道和因为高烧而格外炙热的温度好像格外让人□。光是手指上传来的触感就让郑平脊椎上的神经都紧了起来,难以言喻的迫切的渴望一点一滴的摧毁着他的理智。
楚汐敏感的感觉到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有种摧残和破坏的yù望。他有点不易为人察觉的恐惧:“……轻点!”
郑平亲吻着他的脖颈:“想想看你给我的是什么?”
他肆无忌惮的噬咬着楚汐薄薄的皮肤下温热的动脉,只要轻轻一咬,轻轻一咬……这个人就再也无法反抗自己予以他的任何事了。
再也不会反抗,再也不会推拒,再也不会互相伤害……
郑平的声音有点发颤:“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他的有点粗bào的扩张着身下的身体,动作是如此迫不及待以至于手指上粗糙的茧和指甲刮伤了甬道里柔嫩的ròu。一点微小的痛苦都无限被放大,楚汐发出一声无声的呻吟,头拼命的向后仰,毫无防备的露出了脆弱的喉管。
郑平猛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刹那间他都没有放轻力道,楚汐抬起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就在那个时候郑平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腰,贯穿了他的身体。
胯 下的器官一直在叫嚣着yù望,cha入的刹那间快感电流一样通过神经,连肌肤轻微的摩擦感都被放大到让人难以承受的地步。
楚汐虚弱的想扳开郑平掐着他脖子的手,郑平俯身凶狠的吻他,然后放开了他的喉管。新鲜空气刚涌进气管就被残忍的阻断了,那个吻太剧烈,好像一头野shòu在标记自己的领地,带着冷酷而不容拒绝的意味。
郑平把楚汐捞起来,上身甚至脱离了chuáng面,更紧的贴近了自己的身体,“——知道么?你见血了。”
剧烈的疼痛随着抽 cha的动作入侵着神经,可能是因为太痛苦了,所以反而变得模糊。
楚汐紧紧咬着牙。郑平qiáng行扳开他的下巴凑过去吻他,用力之大在楚汐下巴上都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唇舌间的纠缠带起细微的水声,接着楚汐猛地一咬,口腔里顿时泛起血腥的味道。
郑平“嘶”的一声放开他,然后捂着嘴笑起来,在楚汐后腰上不轻不重的一捏:“怎么,还会咬人了?”
他一放开楚汐,楚汐就立刻软了下去。身体唯一的支撑就是体内丝毫没有变软趋势的硬物,不论是体积还是热度都让他的身体难以承受。
然而这样的姿势反而让□更深的入侵进去,郑平嘶哑的喘了口气,伸手揽住楚汐的后腰让他更紧的贴近自己。楚汐的后背上汗水淋漓,分不清彼此的喘息声充斥了狭小的空间。chuáng幔之内浓郁的chūnqíng气味飘散着,无处流淌。
郑平甚至想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爱qíng。楚汐给他的爱其实是一种欺骗,他要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所以他要先让人把美梦错以为真。
他成功了,他几乎摧毁了郑平最后一点求生的yù望。
郑平被救起来的时候在海岸上失声痛哭,他一遍遍的质问手下为什么要把他救起来,gān脆让他死了就gān净了,楚汐不愿意看见他,楚汐希望他死,他就死了算了。
为什么要让我美梦破灭呢?就让我在自己正被爱着的错觉中死去不好吗?
哪怕你要杀我都可以,哪怕是你亲手杀的我也可以……为什么要在我相信你已经爱上我了之后再动手呢?
为什么在动手的时候,还要让我知道是你捅我的那一刀呢?
“你就这么恨我么?”郑平紧紧的禁锢着楚汐,让他完全的软在自己怀抱里,“……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的……这么的恨我,这么的厌烦我……”
楚汐的意识渐渐模糊。抽 cha的频率太过猛烈,每一下都深深的刺入身体,好像要把他整个人贯穿,好像在chuáng上杀死他,带他下地狱。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那种疼痛,这个自小身体孱弱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从来就没有经受过这样浓烈的痛苦,不仅仅来自于被肆意摧残和蹂躏的身体,还有来自于jīng神和qíng绪上的折磨。苦闷、绝望、无助、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郑平的绝望显而易见感染到了他,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道路在什么地方。
可能他们之间就是没有未来的。qiáng制的爱qíng一开始就错了方向,结局当然只能是远远偏离故事最开始的轨道。
“你有多恨我?”郑平执着的一遍又一遍的问,“想让我死么?多痛苦的死去?凌迟,肢解,灰飞烟灭?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楚汐皱着眉头。微微的脆弱的神态出现在他总是冷淡甚至冷酷的脸上,恍惚间给人一种……可以依附可以依偎的感觉。
渐渐的一点难以形容的快感从被蹂躏的甬道传来,开始很快就湮没在了疼痛中,接着随着抽 cha的频率越来越qiáng,越来越深刻,无法让人忽视……细微的呻吟被撞击打断,破碎的喘息渐渐响起来,郑平俯在他耳边问:“……是哪里?这里?”
他重重一顶,楚汐一声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软在了他手里。
“你知道么?人高烧的时候体内的温度做起来最□。”郑平的声音嘶哑低沉,黑暗中还带着cháo湿的味道,“你这个样子……我真他妈想弄死你……”
楚汐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郑平没有听清。他低下头时,听见楚汐几不可闻的重复:“……那你杀了我得了。”
超出身体承受范围之内的抽 cha和粗重的抚摩配合着喘息声,充斥了整整一夜。郑平格外的亢奋,在楚汐体内发泄过一次之后很快又硬了起来,然后他把楚汐翻过来靠在怀里,不容拒绝的再次侵犯了他。
楚汐忘了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到最后的时候郑平看他脸色都变了,整个人jīng神已经开始涣散了。他有种报复过后短暂的快感和更深的失意,原来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忍心伤害这个人,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恨,但是那其实只是另一种爱。
最后一次郑平是拉着楚汐的手给自己解决的yù望。他亲吻着楚汐,低声问:“咱们一起去死吧,啊?咱们一起死吧?”
楚汐恍惚中听见,很久之后他才虚弱的叹息着说:“……好。”
郑平一言不发的抱住他,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天那片绝望的沙滩。他被人救起来,满心都是被抛弃了的痛苦。为什么要救我呢?楚汐已经不要我了,已经要杀掉我了,他已经扔掉我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呢?
一直到现在他才觉得,楚汐其实是宁愿和他一起死,不愿和他一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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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直到日上三竿了楚汐还没有起来。他早上睡觉的时候谁都不敢进去打扰的,董莎以为金石还尽职尽责的守在书房,所以也就自己跑出去逛了;谁知道金石以为董莎昨晚在书房里睡,反正董小姐是整个楚家上下尽职尽责的典范,他也就打了个哈哈放自己假了。两人都逛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来,管家一见他们就上来请了个好,又问:“董小姐看见楚少了么?”
董莎打了个激灵:“楚少?金石你看见了么?”
金石迷糊着打了个哈欠:“那边房门还关着呢,应该没起来吧。”
董莎说:“我去催催。”
她进了书房内室去过了一会儿,突而厉声道:“来人!叫金石过来!”
守在外边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赶过去敲门问:“董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金石慌慌张张的跑过去一进门,董莎把他拖到内室门口去,一边拖一边厉声问:“你昨晚确实是在这外边睡的吗?”
金石说:“不是你吗大姐?”
董莎几乎是咆哮了:“什么是我!明明应该是你!”
“安了安了,一大中午的你叫什么……”金石把头一偏瞥向室内,突而一愣,“——楚、楚少人呢?”
房间里空空dàngdàng,chuáng上半个人影也没有,窗户大开,后院就是竹林湖面,人迹罕至,一直通向最近都没有上锁的后门。金石自己都跑出去玩了警卫当然也不会恪守职责,楚汐一贯不薄待跟随在身边的人,大家警戒了这么久,偶尔一次放松警惕,谁也不会想到会因此发生什么不测。
董莎看着金石,目光中隐隐带着一点惊恐。
“……楚少他……他人呢?”
第 46 章
楚汐神智异乎寻常的清楚。
原本他这样的身体qíng况,第二天一定会很快的恶化陷入昏迷,但是奇怪的,他的神智很清楚,甚至在郑平带他上车的时候他还稍微眩晕了一下。
一个昏迷或半昏迷状态中的人是不会晕车的,楚汐这时清醒着,车开到半路就开始晕了。恶心,想吐,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郑平一直把他搂在怀里,就像是搂着一个最最珍贵最最心爱的宝物一样一点不放手,甚至都没有稍微把楚汐往车窗口透气的地方放一放。
“醒了?感觉怎么样?”
“……”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车在码头停下,换了船。楚汐俯在栏杆上吐了两口,全是清水,抬脸时脸色很难看。他最近脸色一直不好看,但是人还是有jīng神的,就算他躺在那里、医生和董莎围着他团团转,他也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楚家的大公子他还撑着在,没有倒下,楚家也就还屹立着不会倒。
这种存在感不是每个上位者都有的,在某种特殊的时候,楚汐给人的这种感觉会特别锋利。也许是脸色太苍白所以显得眼神格外犀利的原因,他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郑平的时候,郑平觉得自己很难回避他的问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郑平说:“……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