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蔚咬了下唇:“抱着抱着你就后悔了。”
孔律肖一笑,又吻了吻她的锁骨:“后悔了再说。”
为蔚身子发软,他靠着餐桌,她靠着她。
站了一会儿后,孔律肖怕她脚酸,长腿支开一张椅子,抱着她坐下。
快傍晚了,餐厅剩一点之前太阳铺晒后的余温,加上他宽大温热的胸膛,为蔚在他怀里坐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孔律肖准备带她吃饭的,低声逗了她两句。
为蔚睡眼惺忪的看他,手搂上他的肩,脸埋进他大衣领口,继续睡。
孔律肖无声失笑,手忍不住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睡。
小半个钟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想了想,干脆取消了餐厅的位置,打电话回家里让佣人做饭,他们晚点过去。
为蔚在他怀里睡了近一个钟,孔律肖怕吵醒她,一直那个姿势抱着,不时垂眸看看胸口皮肤粉嫩得婴儿一样的小脸,浑身柔软。
她醒来的时候,他低头亲了亲,揉了揉她的脸逗她清醒,再坐了会儿后,她彻底醒神了,他放下她自己坐着,去卧室给她拿厚一点的外套,披上后带她出门去了。
孔家只有他们俩,佣人上了菜后也退出餐厅。
孔律肖搂着人吃饭,如鱼得水,什么都不用顾忌,两个人一如既往的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依旧从一开始的各坐各的到最后把抱在了一起。
被他压下来亲的时候,为蔚眼睛里晃过头顶璀璨的水晶灯,一时不免想起第一次来时桌上摇曳的烛火。
那样正经的用餐礼仪、气氛,规规矩矩得不行。
这会儿,他吻着吻着,手脚开始乱摸乱揉了。
为蔚一时不自在得很,推了推他,推不动,她心里叹气,脸上火热,身上发颤,手缓缓放了下来,须臾后,又搂上去。
佣人半天了都没人敢路过餐厅门口,直到听到脚步声,感觉到他们王子抱着人离开上楼了,才火速过去收拾。
隔天两人到览市的时候,直接去了为家,难得一次没有先回为蔚自己的住处。
焦钥听到外面的车声,从楼上下来,一看到他们人,朝孔律肖温柔一笑,又看了看被他牵着的为蔚,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累不累呀?去休息会儿?”
为蔚摇头,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她爸爸从外面进来,刚回来。
见了她,为庾亭牵了牵唇角,手摸了摸她的头后,和孔律肖说话。
后面还是回房了一会儿,两人抱着坐在窗前,为蔚靠着他胸口,夜幕降临前的青白色撒满一室,地上物件的倒影清清淡淡,一切都温柔极了。
坐了一会儿,孔律肖见她精神很好,却一句话没有,忍不住低头问:“想什么?”
“想你。”她牵了牵唇。
他挑眉:“嗯?”
为蔚动了动身子,转过身搭上他的肩,“上次说想我想得一夜没睡,可能是真的?”
孔律肖一笑,和她对视两眼后,把她按进怀里,“嗯,求到你了,心情太好,睡不着。”
为蔚盯着他胸膛泛着细碎流光的纽扣,想起他那会儿电话里没一句真话,她默了默,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咬了他肩头一口。
再缓缓放开,看着呼吸间白色的雾气顺着他的黑色外套铺展开,白了一片。
孔律肖知道她想的什么,低头逗她:“咬那做什么?唇给你咬。”
为蔚:“……”
两人闹着闹着闹到床上去了,为蔚被他压着吻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门上传来敲门声。
晚餐厨房为她做了一桌菜,和在孔家一样,都怕她不喜欢,又怕她吃了吐掉,好再吃。
为蔚坐在孔律肖左手边,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全程都在顾着她。
她一如既往吃得不多,慢条斯理的,她妈妈中间温柔地让他自己吃,她给她盛汤夹菜。
吃到后面,为蔚开始不想吃了,胃有点不舒服,小口喝着汤,靠着餐椅懒洋洋的也给他们夹菜。
所有人都以为她吃得很好,没事。
但饭后上楼一会儿,孔律肖给她放洗澡水的时候,为蔚就跑去吐了,他顿时眉头一皱,赶忙过去抱她,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吐完了孔律肖搂着她在怀里,心疼得无以复加。
给她洗漱好,孔律肖自己匆匆洗了下就出去了,他的为为趴在床沿看他。
孔律肖系好睡袍过去屈膝蹲下,摸摸她的脸,温柔地问:“要不要喝水?”
为蔚摇头,她喉咙疼。
孔律肖看了看她,也知道是为什么了,心疼的抱起来圈在怀里。
他刚洗好,身上满满的湿热气息笼罩,为蔚一陷入,就脑袋昏昏的,迷恋得不行,不想起来。
他抱了一会儿,还是给她倒了水喂她喝两口。
为蔚喝完了又趴在他肩上不动了,半晌,发现他也没动静,她偏过头看他,呢喃:“怎么了?”
“后悔了。”
为蔚没明白,精致的眉眼轻微挑了下:“嗯?”
他淡淡牵了下唇角,亲了亲她,声音温柔滴水:“后悔让你怀孕了。”
为蔚一顿,随后笑了笑,凑上去吻了下他的薄唇,末了额头相抵,眼底笑意泛滥,缓缓地说:“可我想给你生个小公主呀。”
孔律肖心里一塌,手臂收紧,把她整个按进宽大的胸膛里,紧了又紧,声音低沉,喷洒在她耳边的气息比任何以往都要重:“宝贝儿……”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后,孔律肖怕她肚子饿,下楼给她拿吃的去了。
他这么久才下去,大厅在陪客人的为庾亭夫妇都有些困惑。
见他先拐去了厨房,随后佣人拿着吃的上楼,焦钥马上就想到了楼上的为蔚,默了默,她和走来的人对视一眼,一眼后看出他眼底的意思了,随后让客人坐,她起身到楼上去。
孔律肖见他岳母上去了,心安了些,和大厅的客人一一握了手后,坐下。
这几个他在为家没见过,见了他,几个商业大佬也是个个惊喜,都表示今年新闻是看多了,喜酒什么时候能喝。
为庾亭手支在膝盖上低笑,看了孔律肖一眼,随口道:“快了。”
焦钥上楼时,佣人刚好放下东西后出来,她顺着推门进去。
为蔚靠在床头看手机,身上穿着浴袍,披着孔律肖的大衣。
见她进去,她抬眸,抿唇一笑。
她走近坐在床沿,摸摸她的脸,温柔地问:“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
“没有。”
她声音还有些哑,焦钥一听就心疼了,孔律肖这时候让人拿吃的,她就知道肯定刚刚胃不舒服吐出来了。
她轻叹口气,摸摸她的头,看了看,缓了一会儿后,又一笑。
她妈妈一贯优雅温柔,但为蔚一直以来见多了,平时都习惯了。
此时静下来,这么一见,她忽然也有点被什么东西击到。
缓了缓,人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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