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中赶紧找老妖用不可行的力量查了林不晚目前去往的车程情况,便急急忙忙连夜开车出门。
他一路给林不晚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地步,很懵、很气、很想抓到人来朝他咆哮、很想将人紧紧抓住……
这辈子都不想松开手!
人啊,心上挂念着一开始,脚下步子便迈得快如飞剑,陈点墨将车开的直接超速都不惧怕。
——林都平安长途汽车站
陈点墨终究在即将进入车检的排得长长的队伍中看到了他心念念的人,他眼里闪过欣喜。
他边跑边喊着,“不晚!林不晚!林不晚!”
那人听着音乐,脸上表情有些苍白,并没有听到有人喊他。
“姓林的!!”
陈点墨一拉一扯就将人扣进了怀里,胸膛怒意起伏的朝他几乎咆哮道:“谁允许你就这样不打招呼逃的!谁允许你的!”
林不晚呆愣着,双手被那人紧紧扣在背后挣扎不开,因为在意人群里的骚-动,他突然放弃了挣扎。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有些沙哑,“还记得你之前让我听的那首有念白的古风歌嘛?”
陈点墨听到着,手颤抖了下,霎时间就红着眼看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他压低了嗓音,看得出很是生气。
林不晚细碎的刘海挡住眉目里复杂的神色,还是将话吐字的很清晰:“我说……陈点墨,我们分手吧。我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也看清楚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些话,说的超级简单,像是歌词里那苍凉的念白,却深深地像一把利剑穿进了陈点墨的心里。
陈点墨忍住眼泪,“开什么玩笑……”
林不晚表情严肃别开炙热的视线,没有回应。
看着林不晚倔强又虚弱别开的侧脸,陈点墨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笑得有些勉强:“别闹了,你不适合开这个玩笑。”
“没有。”林不晚眼角泛红,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祝你幸福。”
说完,他将人猛然推开,又一次转身离开,行李箱拉的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响。
林不晚决定选择逃离,离开林都,回到西江市,决定暂时放下和陈点墨这段有些小煎熬的感情。
究竟是人言可畏,还是人言可不畏?
……
陈点墨看着林不晚决绝的背影,被狠心推开的一刹那并没有选择立马追上去,或许也是因为没有票上不去……
他突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心痛的不得了,难以言表。
当初两个人在听那首歌时的信誓旦旦都荡然无存。
他明白眼前的这人为什么做这样做,可是不理解因为流言蜚语为什么就一定要选择放弃?
为什么……
陈点墨忍不住在人群里蹲下身去,也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没有感觉了,之前聚拢在他们身边的人群都离开了,他才撑着墙壁颤巍巍站了起来。
他抬了左手在脸上狠狠一抹,眼里便再没了伤心的神色。
草!姓林的!
你有本事逃到天边去啊,老子就不信我抓不回来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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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林不晚坐上了回西江市的长途车,坐了一夜的车,直到早上七点才到西江市,又接着得转了肯进街头巷尾的私家车,回林熹镇。
——行驶了半个小时的私家车里。
后排位置清瘦白净的林不晚头靠着窗户,双眼始终紧闭着,嘴里低喃着。
像是说梦话一般有些含糊不清……
他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颠婆了有多久,久到怀里的手机震动彻底将他麻木。
直到他迷迷糊糊中被车实在颠婆的很不小心,脑袋一下子撞到了车窗上,懵逼了一夜的他,才揉着脑袋被疼痛给彻底清醒。
刚好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接到了到妹妹打来的电话,妹妹电话里大致是讲爷爷昨天晚上医生就说没事了,从镇上医院回到了家里,现在才告诉他是因为昨天太晚了,没来得及告诉他。
电话另一头的妹妹在即将挂电话的时候,“老哥,爷爷气还没有消,还生你气呢……”
林不晚低下头挠了挠头发,露出一小截白净的后颈,硬着头皮讲:“没事,你和爷爷说,我现在在车上,中午就能到家。”
林不晚说完就将电话挂掉,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通话记录,他顿时心底“咯噔”了一下。
手机里未接电话最多的全部来自同一个人,打来的78通的未接电话,微信99 的消息。
林不晚眉眼黯然了几分:“……”
他半阖着眼皮叹口气,干脆将手机彻底关机,丢进了随身包里。
接着车实在颠簸的太有节奏感,困意又不免袭来,他便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
到达目的地,林不晚刚下私家车,天上就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地飘着间歇的小雨,有各种房屋的颜色掩映在烟雨朦胧中,错落有致,杂而不乱。
他撑着一把黑间带着白波点的三折伞,一脚踏过标有“林熹镇”的门楼,这就意味着他彻底回到了他土生土长的家乡——林熹镇。
林不晚记得他上一次回到林熹镇是四月份,清明节时回来扫墓。剩下的都因大大小小的棋赛在身,这都一晃就过去半年了。
林熹镇是他记忆里偷偷赞钱买的糖,是他屁颠屁颠拉着妹妹奔跑长大的地方,林熹镇每一次角落,每个攒钱买糖吃的过程中都有一个回忆,都记载着他儿时的顽皮、少时的渴望。
与此同时,他感觉小镇的一角一落仿佛都能够触摸,且温馨,且珍惜。
这不,微风里透过雨水泥土味,他鼻子里还闻到那熟悉的擂茶、薯包和米酒味,就这小一刹那,搅沸了他归来热闹的心。
进镇的街道石板一路上,有见到熟人向他打着熟稔的招呼。在青苔绿红墙,不知是谁家的老狗趴在雨水的冲刷屋檐下,颓出一地惆怅。
雨雾绿阴掩盖之间,有一片醒目的小菜园,他家新瓦房子远远就能看到,之前电话里就提前通知过妹妹他会回来的消息,想必已经是等着他回来了。
他心里有些触动,赶紧拉着提杆箱,却在前面不远的拐角的地方,蹦出撑着一把花雨伞的女生,等这女生在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女生突然很惊喜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晚哥?”
女生先是乌溜溜的大眼瞅着他,而后盈盈的盛满了笑意,声音甜甜的又朝他喊了一声:“不记得我了,我是糖糖啊。”
林不晚倏然愣住。
面前这撑着花雨伞的女生是他在镇上一起长大的朋友,叫许多糖。现在可以说是镇上有名的才女,好像听说她两年前考了厦门大学,目前金融学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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