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挠了挠头,被俩人调侃的都不好意思了。
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说的正欢的夏淮南看着只穿了一身运动衣的季久安不由得皱眉:“那个,你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季久安看着路灯下分外清俊的男子,心想若是扮上古装定会像极了不理尘事的世外谪仙人。修长挺拔的身躯给人极强的安全感,也难怪一大群莺莺燕燕花花草草都往他身边凑。
“嗯,有时间。选修11点下课。”季久安点头,然后看着夏淮南被宽大的飞行夹衬的更加清瘦的身形,顺口问了一句:“学长,你冷吗?”
夏淮南愣了愣,回道:“不冷。”然后回问道:“你冷吗?”
季久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款连帽卫衣道:“我也不冷。”
郝二货三个人互相推着对方,略有那么一点点猥琐的的道:“走啦走啦。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你冷吗~哎呀有句话说得好呀,有一种冷叫做谁谁谁觉得你冷!”
“去你个老变态,赶紧走!”
三个人调笑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下路灯下两个人面对面。
“呃……”两人同时张口,尴尬又暧昧的气氛真让人吃不消。
“你先说。”又是同时张口,两人相视一笑,一个笑得温柔又开朗明媚,一个如冰山初融,温和沁人。尴尬的气氛仿佛在一刹那消失殆尽,两人的距离仿佛一瞬间拉近了许多,目光灼灼,眸光温软。
“你先说吧。”清冷的声音传来,听在耳朵里却带着点点暖和的温度。
“学长,你明天中午几点有时间就打电话给我吧。你订好在哪碰面,我就去找你。”季久安打了一个哆嗦,这运动一停下来,还真是有点小冷。
“好。那个……”夏淮南也不知道到底称呼季久安什么好,迟疑了片刻道:“你明天多穿点,降温了可能要下雪。”
季久安随声应道:“好。那学长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夏淮南点头。
“拜拜。”季久安说完转身便继续向宿舍方向走去。走出去了不远季久安蓦然回了头,见路灯下清俊的人还在,心里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撞了一下,眼中竟然忍不住酸涩了,没来得及反应张口就道:“学长,一个称呼而已,你随心就好,不用纠结。”
夏淮南挥了挥手,示意季久安快回去。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季久安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眸光深邃,温柔且缱绻。
“老大回来啦,老大你冷吗?”郝帅乐颠乐颠的向夏淮南凑过去,花式作死的问。
“……滚。”夏淮南换上了拖鞋,脱着大衣丢给郝帅一个字。
“老大,你要追我女神吗?难不成是石头开花你开窍了?”郝帅不死心,继续问。
“……滚。”夏淮南把衣服搭好,从郝帅身边过去又送了他一个字。
“老大,你明天约会让我们瞅一瞅呗?”郝帅死皮赖脸,说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
“……明天把更改后的策划交上。”夏淮南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冷冷的丢过去重量级武器。
“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后天吧行吗?老大求求你了!”郝帅绝倒,吐血求救。
第七章 青梅竹马
“安安,你电话响了!”乐然感受到桌上手机的震动,向着浴室喊了一声。
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的季同学关掉吹风机,湿着头发走了出来问:“怎么了?”
“喏,电话。”乐然把手机递给她,见她湿着头发把室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
“谢谢小老婆,么么哒~”久安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秋白两个字,有些讶异。
“喂。”久安走在墙边站定,接通后首先发声。
电话中一阵沉默,似乎并没有在通话。
“秋白,怎么了?”久安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头发,见没有声音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看,又贴回耳边问。
轻微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半响,一声温和的“安安”传到她耳中。
“嗯。我在。”季久安应声。
“你是不是……”温秋白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恋爱了”三个字他也没有勇气直接问出来。他改口道:“你那是不是要下雪了?”
“对啊,怎么,想看雪了?”季久安调笑。
“是啊,想看。”身处在新西兰的温秋白此刻正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的抚上他们的合影,在心里默默的将“更想看你”给补充上去。
“嗯哼,谁让你跑那么远。是你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季久安小声的抱怨。
温家、季家、李家三家是世交,温家从政,季李两家从商,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温家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温秋棠,二儿子温秋白。温秋棠与季瑾煜、李溪远一般大,按照温家的老路走上了政界。而温秋白从小便在数学上展现出极高的天赋,对政治毫无兴趣,温家便支持他在数学研究的路上走了下去。温秋白只比季久安大一岁,两个人从小就一起上学、去少年宫,季久安学音美舞温秋白就学奥数,季久安去学各种礼仪时温秋白也在使自己变得绅士,季久安初中三年学完高中的知识后出国学习自己感兴趣的设计以及工商管理时,温秋白也跟着远赴美国进行深造,18岁那年从美国回来后季久安准备高考再进到大学里学学自己感兴趣的建筑时,温秋白则拿到了数学著名奖项菲尔兹奖与沃尔夫奖,成为最年轻俊美的数学教授。两人感情深厚,绝对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走的急,你当时又在高考,求原谅嘛。”温秋白的声音远跨重洋传到季久安这边,声线干净一如往昔。
季久安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温秋白帮她贴创可贴的时候说的那句“都怪我骑车不稳,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直到现在她每当想起来都会勾唇浅笑,根本就不怪他,是她不老实在单车上动来动去才摔下去了,他却自责的不得了。
“看在你是我蓝颜知己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季久安也就是嘴上念叨念叨,毕竟当时他的妈妈在新西兰出了车祸,她听说后都着急的不得了,她又怎么会怪他。季久安指肚摩擦着手机壳,迟疑了片刻问道:“叶姨好些了吗?”
温秋白听到熟悉的蓝颜知己这个词,手指一僵,回道:“比你暑假来的时候好些了。”
“那就好。寒假了我再去看她,你代我向叶姨问好。”季久安闻言便放宽了心,语气也恢复了轻快。
“好。你快休息吧,你们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10点了。”秋白只留下一本相册摆在桌上,将相框轻轻的放回抽屉里,桌子上散乱的笔也放回笔筒里,书本归位,将宽大的书桌收拾的一如他人一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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