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季久安凤眸弯弯,眼中光芒闪动,熠熠生辉。好看的眉眼舒展着,他在身边的时候,她心情向来都是放松的。
“你的眼神让我心动。”
你就只是看着我,我都觉得你在撩我。夏淮南耳尖带上了些薄红,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季久安听着他好听的仿佛醉了酒一般醇酿的嗓音,又眼见着他变红的耳尖,不由得低笑出了声。
她觉得和她家亲爱的男朋友讨论这种谁撩谁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他是觉得她无时无刻不在撩他,她也发现了他这种在不经意间就勾引她的腹黑呆萌撩妹大法。
所以,互撩吧。
MURKBAR门前,五辆颜色各异的跑车停着,每辆车外都站着一男一女两位打着伞的侍应生,恭敬地低着头等待着车中人下来。
后面四辆车中的人都在看着最前面的那一辆车,王少不下车,他们哪敢呢。
第一辆火红色跑车的车门缓缓向上开了,站在车门边上的侍者身体一颤,随后马上紧绷了神经站好,将手搁在车内上框的边缘,伞也紧跟着为从车内下来的人挡住了昏沉的天空降下来的雨水。
王朋绪拢了拢衣领与袖口,阴郁的眼神向车中扫了一眼,抬步向着门口走去,路过门口的侍者时,嘶哑冷淡的丢下了句“将车里的女人弄进来”,毫不停留的迈进了门。
四辆车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来,每人身边都亦步亦趋的跟着个漂亮的女人,或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或倚在男人的身上,巧言娇笑,费劲心思的想将身边的人哄的神志不清。
身边的人只要一笑,那就是钱啊,当然要不遗余力了。
一行人盛着电梯到了地下,穷奢极欲的销金窟的大门在电梯打开的那一刹那也向他们敞开了。
这里就是堕落的有钱人的天堂,也是他们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呦,郭少也在呢!这几天忙什么呢,喊了你几次了都没过来。”
“可不是呢,还以为你也要跟任少似的不言不语就玩人间蒸发呢!”
进到卡座区,富家子弟们搂着美艳诱人婀娜多姿的美女一个接一个的落了座。当然,主位的位置是没人敢抢的,郭世锴在那里坐着,他们这一行人里,除了王朋绪,谁也没有资格坐上去。
郭世锴没理会他们他们的话,自顾自的举着杯子喝着酒,轻轻缓缓,慢慢悠悠,像是在思考着重要的什么事情。
“想什么呢?”王朋绪坐在他身边,向他杯中添了酒,与他的杯子碰了一下,清脆的杯子的碰撞声将郭世锴击的回了神。
“没什么。”郭世锴勾了勾鲜红的唇,捏着杯梗摇晃着了口杯中荡动的液体,尖细的下巴微扬,带着几分倨傲,嘴唇贴在杯口,缓缓的将醇香的酒送进了口中。
王朋绪的余光扫着他滚动的喉结,捏着杯梗的手指习惯性的动了动,靠着沙发交叠着腿,等着身边人的下文。
“就是在想,有的人怎么能活的那么干净幸福呢?”
郭世锴眼眸中带着些迷茫与困惑,更多的是不解。
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幸福的滋味是什么,也不知道干净是什么。
没体会过,更没拥有过。
------题外话------
宝贝儿们晚安~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看破不说破
他特别好奇为什么任居繁就算在这样混乱堕落的日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能说回去就回去。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吸引他,才让他舍得放下这些人间大欲的东西,回到他原本的生活中。
他真的特别好奇。
他说不上特别了解任居繁,倒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任居繁不是个长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不喜欢有感情这种累赘的东西绊住他自己的人。
任居繁追季久安,最初是因为他们下了赌。但是后来,他真真切切的看着任居繁一次一次的手捧鲜花恨不得拿上钻戒去季久安面前求爱,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铩羽而归。
任居繁对季久安是认真了,他看出来了,没有眼瞎的人也都看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
季久安身上有什么吸引任居繁的地方吗?能让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任少放下颜面低三下四的跑到她面前,哪怕知道逃不过被拒绝的结局,还是要凑过去。
他一直不明白任居繁的做法,就连任居繁远离了他们这个圈子的时候他都没想明白。这个女人不答应,换另一个就是了,愿意过来的侍候他人多了去了,何必自降身价呢。
他很执拗,想要搞懂的事情必须要搞懂,他也非常想知道,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对任居繁从恶魔又变回天使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多不容易啊,将天使拉近地狱,怎么一不留神,就被诱惑回去了呢。
任居繁那么喜欢季久安,想来是季久安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又或者季久安身上有吸引着他的东西吧。
既然这样,那他就只能从她这里入手了。
他藏在暗处盯着季久安,研究了很多天,他想他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任居繁会对季久安那么穷追不舍。
说到底任居繁还是喜欢以前的自己,不然也不会被季久安吸引。
季久安的生活和任居繁以前多像啊,干净又幸福。
任何阴暗的东西都影响不了她,就算已经滋生到她面前了,也会被她的干净吓退。
富家子弟没有什么彻彻底底干净的人,就算被保护的再好,像这种家大业大的家族里,该懂得东西还是要懂。
真真正正能守住清明的人为数不多,她算一个,而且做的很好。
再看看人家的小生活,出身好,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全都不用担心。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家人爱人朋友全都有,学业事业双丰收,幸福这两个字形容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吧。
人生赢家,大抵就是如此吧。
“活的干净幸福?”王朋绪咀嚼着这几个字,漆黑幽暗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的人最忌讳什么?
纯净与光明,热度与温存。
他们是暗夜里行走的魔鬼,看尽了一切见不得光的丑恶污秽的事情。哪怕曾经厌恶至极,也最终逃不过被同化的命运。哪怕曾经无比的渴望光明与温暖,也在一次又一次被光亮与温暖灼伤的剧痛下退缩,变成了嗜杀冷血的人。
“看不惯——就将他们从神坛上拉下来。”
“没有带不坏的人,只有不尽责的带领者。”
“进天堂不容易,进地狱却只是一念之间。”
“你说,对吧。”
王朋绪摇晃着酒杯,侧头向着郭世锴的方向缓缓的言语,杯中猩红的液体被各色的灯光照的诡艳,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更加诡异莫名。
众人识像的都不去探听两人的对话,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搂着自己怀中的女人喝酒划拳谈天说地。
“这个人,我可不敢往下拉。”郭世锴头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一下又一下晃过的的灯光,眯了眯眼,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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