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绪眼睛里闪着光,长得漂亮就算了,血也这么好闻,带着花香味,难不成是别人吃饭她吃花么。
“欢姨。”夏淮南在蜿蜒的盘山道上行驶,车后跟着不少的车辆,看不出来路,却是实实在在的能看清这是跟随着夏淮南而来的。
“那血——是安安的。”郁清欢拿着研究室传回来的报告,一张纸几乎要攥皱了,指甲都嵌破了纸张,直直的戳进肉里。
她从小到大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的宝贝女儿竟然遭这番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安安下手。
“吱?——”盘山公路上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砰的一声相撞,夏淮南驾驶的车的车尾狠狠的撞上了防护栏,随后车极速的甩尾又往着向上的方向而去了。
夏淮南不知应了一声什么,郁清欢也没有听清,只知道夏淮南现在同样心急如焚,他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夏淮南红了眼睛,他在没得到报告时还能安慰自己不要乱想,不会出事,那血不是阿久的,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说起来也可笑,他什么时候是这么懦弱的人了,连句现实的话都不敢听。
可他现在就是这么懦弱,大概因为出了事的是他心尖上的人吧,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接受她出事受伤了的事实。
夏淮南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脚下的油门明明已经踩到最底了,可是他却仍然觉得慢的要命,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与夏淮南隔着些距离开车的顾流风看着前面已经面目全非的车尾巴,一瞬间竟然泛起了担心,担心安安没事,夏淮南倒是先疯了。
这不要命的车速,简直是比亡命之徒来的还可怕。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儿,夏淮南要是没把握好,没有临时甩了尾,就直接冲破防护栏掉下悬崖了。
那是悬崖,不是闹着玩的,掉下去绝对是粉身碎骨,任凭他有天大的运气,都逃不过。
季久安刚被送进来不久,郭世凯也到了,坐在包间里看着床上手脚都被拷的紧紧的人,一下就痛快的笑出了声。
季久安啊季久安,你也有今天,天之骄女也有被带上镣铐禁锢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时候,看在眼里也太让人开心了吧。
“呦,瞧瞧,这大夏天的捂得还挺严实呢!”
王朋绪坐在床边上,将顺着血液粘在季久安脸上的发丝拨开,一眼就瞧见了季久安的衣领下露出来的白边。
“这是什么东西?”郭世凯凑近了看,将手伸出去摸她领口。
几乎是刚碰上,郭世凯就将手给缩了回来,看着这衣服眼神变幻莫测。
“怎么了?”王朋绪握住郭世凯的指尖看了一眼,抬头问他。
郭世凯将手抽回来,他不瞎,王朋绪眼睛里的情绪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还还是分得清的,本来就是利用关系,何必做戏做的那么认真呢,这又没有别人,演给谁看呢。
“有电。”
王朋绪听着盯着那白色的领口,眉头一皱,不信邪的伸手去摸,同样的结果。
王朋绪指尖颤着握上了拳,眼里的神情幽暗而阴郁。
就只是简单的一触即分,感应就这么强,这要是碰上这衣料不松手,大概会被电死吧。
这还真不是他见识短,防电的衣服多的是,一碰就发电的衣服他还真是没见过。隔着外套碰没事,一挨着里边那一层,瞬间身上就跟被强电流通过一样,神经都是麻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出事(五)
是行动暴露了么,不然怎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
王朋绪侧头,向一旁站着的保镖道:“拿军用的绝缘手套来。”
“你,把注射剂拿来。”郭世凯对着另一个保镖抬了抬下巴,攥着季久安已经被血液浸染了的胳膊,扭动着仔细看,像是在寻找下针的地方。
手上力气不小,像是想把季久安的胳膊捏断了一样,本来那块肌肤白白净净,此刻也透着不健康的於红。
王朋绪爆了粗口,将手套扯下来摔在地上,被电的没了知觉的指尖抓着床上的被单还在不自觉的发抖,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连军用的材料都克。
“你拿的什么?”王朋绪将保镖端来的托盘里摆着的药瓶抓起来看,晃了晃看着里面的白色粉末中掺着的粉蓝色的颗粒,举起来对着郭世凯问:“你给她注射这个?”
这是强烈的成瘾性药物,这一小瓶里的白精灵够兑成10瓶他们平常玩的了。况且白精灵根本就比不得里边的粉佳人与蓝亡灵,粉佳人注射到女性的身体里要比注射到男性身体里药效强上5~10倍,而蓝亡灵是重度迷幻性药物,分量这么大这么重的是他们给有瘾多年的瘾君子专门准备的,一下去爽翻天的药。
这三个掺在一起注射到季久安的体内,别说短时间内戒掉,就是控制着她不让她出现幻觉发疯就是好的。
“怎么?你还心疼她?你心里不会真的还有她吧,王少?”郭世凯靠在墙边戏谑嘲讽的瞧着他,王朋绪跟他也不过是蛇鼠一窝,他见不得光,王朋绪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人能有心上人,说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被骂还能骂出爱情来?越骂他越对他嗤之以鼻,他就越喜欢季久安?
嚯,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人呢?
跟不同的人混在一块,结果心里还装着个人,说起来真真是好笑。
王朋绪说起来可是比任居繁还惨的人物呢,任居繁好歹有一张堪比明星的脸蛋,身世家庭也干干净净,季久安也没对他有那么厌恶,也就是反感而已。
可是王朋绪这个就不一样了,背景底细如何,早就被季家摸得透透的了,季久安本就不喜欢这个人,背景一被查出来,更是直接漠视了。
当真是从小到大,让季久安拿正眼看的次数都少。
死缠烂打,恶语相向,围追堵截,王朋绪小时候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各种方法追人,就算转了学,都隔三差五的往这边跑。
只可惜呦,我们季大小姐可不是个被吓大的,围追堵截没有一次成功过,且不说保镖不是吃干饭的,就王朋绪这智商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
任王朋绪做什么都是无视无视再无视,一张嘴毒的,王朋绪哪能说的过她,也就是她懒得搭理他了,让他自己在那像猴似的蹦哒。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了,忽然间就安分了,知道要脸了,不过照现在这架势看来,怕是年龄长了,智力却没长吧,就是藏的深了点,能淡定的看着别人去追季久安,还能在一旁出谋划策,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知道那人肯定追不来。
“开什么玩笑呢?”王朋绪给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低眉顺目的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赶紧退到了一边。
“有也没事儿,王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给她注了这个,她戒不了,到时候你想让她做什么她不就得就做什么嘛,是吧!”郭世凯把玩着手指头轻轻的笑,瘾君子犯病,他们谁没见过,别说是跪在地上做有损尊严的事儿,就是让他们掏心掏肺,他们都是忙不迭的点头,恨不得当场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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