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之夫人请上座_七谎罔闻【完结】(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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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淮南从独立的手术室被推出去了,清醒着被推出去了。若不是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得褶皱不堪,他还真以为他不知道疼呢,不打麻药,为了一个女人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敢给自己休息,阿夏,你完了,你没救了,堕入情网,真的太可怕了。

  “谢谢。”夏淮南看着缠了绷带的顾流风与徐景西,两人虽然伤的不重,但也挨了枪子。

  “说什么呢!”顾流风轻声笑道:“我这可不是为了你,全是为了帮安安。”

  “对,我们是为了安安姐,等安安姐醒了,我们得邀功呢!”徐景西憋红了眼圈,紧紧地握了握顾流风的手,他已经是顾家的人了,对军队了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少,他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自然是知道。

  木槿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人般的存在,是无数军兵崇拜敬仰的对象。

  “好,邀什么功都行,我都替安安应下。”夏淮南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笑意不深,却浅淡而温暖。

  “啊——”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钻进了夏淮南的耳朵,握拳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牙床却在尽力压制情绪的情况下打颤。

  “推我进去,快点!”

  阿久,阿久,他的宝贝,他的宝贝在受苦。

  床边,他的父母,他的岳父岳母都在死命的压着阿久的胳膊,不让她乱动,阿久已经受伤了,禁不起这样按压了,血,看不到血都已经浸出来了吗?

  “放开她吧,我来。”夏淮南下了床走到了季久安的床边:“爸妈,你们都出去吧,我看着她,我陪着阿久。”

  夏淮南躺倒季久安身边,一把将季久安搂进怀里。

  沈星涵愣住了,缓缓地松了手。

  其余几个人也都松开了手,看了眼被夏淮南抱得严严实实搂的紧紧的的季久安,关上了房门。

  “唔——”季久安一口咬在了夏淮南的肩头,牵连了肩膀的肌肤,伤口立马就崩开了。

  “阿久。”

  “阿久。”

  夏淮南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平静而深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久安缓缓的静下来了,又昏睡了过去。夏淮南又抱了她一会儿,艰难的起了身,没顾自己浑身上下开裂的伤口,将浸到她手上的血擦干净,才出了房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恢复(二)

  “你作死啊。”Boers刚将白大褂脱掉,穿着利索的出来,就瞅见夏淮南浑身是血的模样,站在门口的双方父母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忍不住一声怒吼。

  靠!直接死了得了,活着干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么多血,照这样下去,就算不是因为中弹受了伤,也得因为大量出血挂断了。

  Boers急了,撸起袖子来,揪着夏淮南的衣领就把他扯回他的房间了。

  “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你受的伤比她重多了,她疼你就让她疼,把她锁上铐上,就算勒出一身的伤来我也有办法给她治好了,哪个戒毒的不是这样过来的,就你非得这样宠着她,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Boers将他身上的衣服剪开,都模糊成这样了,连皮带肉的,真是不怕疼。

  夏淮南自小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浑身上下哪有过这么残破的时候,都他妈是因为爱情,到底有什么好的,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真是想不通搞不懂了,就非她不可了?别人就不行?

  “我这样你不是照样能把我治好了?”夏淮南扭头看他,反问。

  让他铐上阿久,想都别想,就算把他抓残了,他也受着。

  “混蛋玩意儿!”Boers骂了一句,手下一使劲儿,直接把衣料扯下来了。

  说这么多,不过是舍不得他家那小娇妻受苦罢了,这点儿意思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看着夏淮南陡得一个哆嗦,翘了唇角:“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夏淮南看着Boers直接把自己绑成了个木乃伊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他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你给我小心仔细着,伤口再崩开,也甭找我,就直接上西天得了。”

  撂下句话,人就走了,夏淮南看他脱了白大褂走了,也没拦他,反正这丫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一有事儿就颠颠的过来了。

  一星期的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季久安本来就是个自制力意志力强的,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就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了。

  神志清醒的时候,她问起夏淮南的病情,大家都瞒着她,她也怕自己忽然间发病不敢跟他一起睡,一直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

  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了出去透气,却正看见了夏家的管家端着堆满了沾血纱布的托盘从夏淮南的房间里出来,心里一个咯噔站到了夏淮南的房门口。

  “知道我多心疼吗,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你就这么糟蹋!赶明儿你要还这样我就给你劈晕了,你总往跟前儿凑个什么劲儿啊,踢挠抓咬没挨够是吧!

  我可给你数着呢,伤口崩了四回了,你小子别觉得自己血不值钱,不要命似得在这嘚瑟,你看你现在,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还天天给你补呢,照样这样。

  你快好好的养两天吧,别往她跟前去了,她要见到你这样浑身一个窟窿一个眼儿的,不得哭给你看啊。”

  门虚掩着没关紧,夏淮南趴在床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上利落的给他处理着伤口换着药,不停的在絮叨,却正巧了让季久安看见了这一幕也将话一个字儿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一个窟窿一个眼儿的,说的算好的了吧,照着方才那些纱布上的或新鲜或已变暗的血,她几乎能想象出来他的伤口有多么严重。

  皮鞋踏在地板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季久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握了握拳走了。

  “少爷。”老管家将衣服拿了过来,是夏淮南要求的黑色。

  “嗯。”现在他受着伤,也就穿黑色是最不明显的了。庆幸自己胳膊没受伤,要不然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非得让阿久生疑不可。

  撑着床坐起来,把衣服套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歇会儿行不行?”

  “我去看一下阿久就回来,一定,我发誓。”

  Boers无可奈何,直接摔了手套,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

  夏淮南敲了敲阿久的房门没人应声,开门进去后看见床上安静的蜷着的小鼓包轻轻的笑了。

  走了过去,弯腰秉着呼吸悄悄看她。

  小懒猪。

  将遮在她脸边的头发向后顺了顺,给她掖了掖被角又调了室内的温度,才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出去。

  软软的被子有些摩擦声,床上的人动了动,拉起被子捂住了脸。

  接下来的几天,发病的时候无论如何她都不让夏淮南进屋,直接把门锁上自己忍着。窗帘也都拉紧了,一点阳光都不透,怕他撬门用绳子把门把手栓的紧紧的,缩在床上,咬着毛巾不让自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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