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开口问,那就由他这个助理来解决吧。
包子把长粉条吸溜进去,假装随意地解答着御玺刚才的提问——虽然间隔时间可能长了点:“这是过敏吧?”
如果聪明的话,绛姐应该从善如流说是……不过夏绛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她抿着嘴,思忖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选择坦白:“不是。就是出了点意外。”
“撞的?”包子费心费力思索所有的可能性。
夏绛摇摇头。
包子急死了,绛姐你这样我真是没办法配合了……“那……”还有啥?“咬的?”
夏绛螓首微低,略有些心虚和尴尬地“嗯”了一声。
御玺冷哼一声:“人咬的还是虫咬的?”大冬天的,还有哪种昆虫如此活跃。
包子当机立断:“我出去拿点酱料!”一溜烟跑了。
没了包子在的包厢,两个人之间涌动着一股奇怪的气场。夏绛有心想解释,可一来说来话长,二来涉及赫连铮给她的任务,需要保密,所以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话,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御玺的言中之意。
这样御玺更加火冒三丈——所以她这是承认了吗?她有男朋友了?还发展到亲密接触的地步了?那他怎么办?他还想着戏拍完了好好跟她表白……还有他的初吻……
御玺铁青着脸不说话,闷头吃菜。
夏绛看了看他,有些明白他为何生气,有不太确定,有心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整个人也乱成了一堆乱麻。简单的脑回路有些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她也呆呆地坐在原位,机械地吃着饭。
在外头消灭了一盘西瓜的包子,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里面个性迥异的两个人,端着盘子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出现幻想中的狂风暴雨,这才磨磨蹭蹭走了进来。
……气氛有些不妙啊……包子嘿嘿嘿笑了半天,愣是想不出合适的开场白打破僵局。
“买单,回去。”御玺铁青着脸,放下筷子,率先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包子看了夏绛一眼,夏绛点点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和御玺并肩,她也坐立不安。
三个人沉默着回到车上,又沉默着开回酒店,然后沉默地下车。夏绛站在后备厢旁,等着拿自己的行李箱时,御玺冷哼一声,先她一步将两个箱子提了出来,然后健步如飞拖着上楼去了。
夏绛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印痕的方位,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御玺闷头把夏绛的行李箱拖进电梯,心里的郁闷膨胀堆积。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而夏绛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里,御玺犹豫了两三秒钟,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按下了开门键。
……有什么办法呢,喜欢谁本来就是一种自由,不会因为他人的置喙干涉而改变。他阻止不了夏绛喜欢其他人,就好像……其他人也阻止不了他喜欢夏绛一样。
是他的这份喜欢来得有点晚吗?
他又能怎么做呢?
御玺想起了邢晓珲和母亲,想起邢晓珲一字一句的指控:“不要扯着真爱的大旗耍下流卑鄙的手段,第三者永远都是第三者,是不可原谅的原罪!”
御玺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第一卷 110 酒后壮胆
包子觉得,事情好像跟他的估计完全相反,绛姐回来之后,自己的日子好像更难过了。一整天,玺哥除了在镜头前,其他的时间都沉默着,与原来桀骜不羁的模样截然相反。他一直处在这种阴沉的低气压中,怪不习惯怪难受的。
包子大肚地决定要体谅玺哥,毕竟为情受伤的孩子惹不起啊……不过自己一直为了小艺黯然伤神,好像也没这样嘛。所以说,自己的忍耐能力是要强于玺哥的。
这一天,剧组又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欢送宴,作为男一号的章恒身上因为还有一部戏约需要进组,所以他的戏份提前拍摄完毕,今天杀青了。
现在剧组其他一些主演的戏份几乎都完成了,片场基本只剩下三个主演和龙套配角。拍摄任务没有那么紧张,晚上,许牧拉着一群老面孔在包厢聚聚,章恒出于对夏绛的感谢,原本想请夏绛也进去的,但被夏绛婉拒了。
夏绛在人际交往这块向来薄弱,遇上一些特殊话题,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关于昨天的事情,她原本还有心辩解一下,但,不善言辞的她对上御玺的闭口不谈和冷漠,勇气立马烟消云散。与其两个人相见形同陌路,还不如直接避而不见,省得尴尬。
简单吃完自助餐的夏绛,跟包子说了一声,就先回了房间。快九点的时候,她正准备睡觉,接到了包子的电话——御玺喝醉了。
平常的话,御玺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后会撒欢儿不可控,所以一直比较控制酒量。可今天章恒要走了,大家劝酒的力度就强了些,而他自己心中郁闷,也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半推半就地就喝了几杯。喝酒这事儿么,喝着喝着就多了,多了就要酒喝了,要酒喝了就醉了,醉了就……发酒疯了。
今晚主角的章恒,同样喝得酩酊大醉;两个男主角在包厢里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说着一些酒桌上常见的胡话。
“章哥!你是我的偶像!我一定要向你学习!”
“御玺!你很棒!很有前途!章哥看好你!”
“章哥!我很佩服你!这么多演员当中,你是我最佩服的几个!”
“御玺!你如果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大哥!”
……差不多的意思,两个人翻来覆去说出了好多花样。桌上的人喝得都差不多了,工作人员负责架走导演组,助理们负责明星组,等包厢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一川和包子两个人还对着抱抱团束手无策。
包子没办法,这才打电话给了夏绛。绛姐一向是玺哥的克星,有绛姐在,什么都好解决。
夏绛披上衣服下楼,进包厢就稍微皱了下眉头,酒气熏天杯盘狼藉;而包厢里抱着的两个人,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不是御玺喝醉酒之后太奇葩,而是大多数人喝多了,都会有些反常。
“绛姐,劝过了,拉不开。”包子苦着脸。
“我来。”夏绛不逞多让,走到两个连体婴面前——其实主要是御玺扑在了章恒怀里,章恒又搂住了御玺。
“哟,小夏来了。”章恒喝多了,但认人的功夫还在,他扯开一个笑容,伸手拍夏绛的肩膀:“小夏!你也很优秀!我很羡慕御玺有你这样的好助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到了御玺的神经,原本有些昏昏欲睡胡言乱语的御玺,一下子振作了精神,茫然脸从章恒肩膀上抬起头:“夏绛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夏绛为这句话心跳加速,微微有些脸红。
包子内心鄙视,玺哥你个怂货,这种话有本事清醒的时候当着绛姐的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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