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房怎么睡?”夏绛皱眉头:“你睡房间,我把床尾凳拖出来就行。”
“为什么要拖出来?”和包子睡一起?御玺表示非常不爽。
“对啊对啊,拖来拖去好麻烦的,绛姐你就睡房间吧!”包子神助攻。
夏绛眼神微闪,没有说话,但站在她身侧的御玺发现,她的耳根似乎有点泛红。
御玺干咳一声,忽然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点都不累:“那个,都早点休息吧,明天看情况再处理。”
“嗯,明天说不定公司也会帮忙。”包子抱着良好的期待,咱玺哥现在也是公司数得上号的摇钱树了,公司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夏绛点点头,没有矫情,转身走进了房间;御玺跟在她身后,瞄着她妙曼的背影,啥抄袭啊丑闻啊之类的,暂时都被抛在了脑后。
御玺进门的时候,手下意识搭上了门把手,犹豫着,不知道是该开着,还是关。开着显得自己问心无愧,关着……
御玺的房间很大,夏绛把床尾凳往窗户口这边拖了一点,离床大概四五米的样子。然后她转身奇怪地看着当门神的御玺:“怎么了?”
“哦,没事,忽然想到事儿了。”御玺急忙进来,任房间门敞开着。
夏绛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微微偏头看着他:“那……睡觉?”
御玺喉结微动,有丝紧张,有丝火热,他点点头:“嗯,睡觉。”
御玺看着夏绛的架势,好像就想躺下拿羽绒服盖着,急忙上前:“你睡床上,我睡这儿就行。”
“不用。”床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就算到别人家做客,坐一下床都是大忌,更何况是睡。
“听我的。”御玺哪里舍得让夏绛蜷缩着受委屈,这样的话,他一大老爷们能心安理得地睡着么:“快去。”
“这对你来说太短了。”床尾凳也就一米八长度四十五公分宽,对一米八几的御玺来说太小了。相较之下,夏绛一米七几的个子瘦削的身材,倒是还能容纳。
“那……”御玺瞄了瞄床,有点怂,最终还是冲动战胜了理智:“要不一起睡床上吧!”他瞄到夏绛脸色微变,又急忙补充:“非常时期,就不要太讲究了,和衣躺着眯一会儿就该天亮了。”
夏绛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明亮又清透。
御玺努力散发出正义好少年的光芒。
最终,夏绛别过头,低声说了一个“好”字。
御玺内心小雀跃,感觉背上长出了两隐形的小翅膀,都快乐得飞起来了。他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只好飞快地绕到床边,将两个枕头分开了一些,又贤惠地去衣帽间抱出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眼巴巴放在夏绛那边。
夏绛本来觉得没什么,可一看御玺这表情,忍不住有些尴尬。
两个人傻站在床边,颇有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味道。御玺挠了挠头,弱弱:“睡?”
夏绛又嗯了一声,但两个人依旧没人先动。
御玺看看夏绛,又看看房间门,一咬牙,先去把房间门虚掩上一些,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
夏绛顿了顿,也轻轻又慢慢地坐在了床上,而后平躺下来。
两个人望着天花板,弥漫在房间里的尴尬浓郁地都快能滴出水来。
“那个……我关灯?”御玺从没觉得自己有现在这么蠢过,脑子里完全没法思考,什么都想做,又觉得做什么都是错,想什么都不对。
夏绛的状况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僵硬,只剩下“嗯”的本能。
啪一声,一室黑暗。御玺松了口气,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彼此,似乎自在了一些。但,黑暗同样会带来副作用,那就是无尽的想象空间。
夜半,大床,孤男,寡女……御玺喉咙干涩,强迫自己赶快入睡。明儿还有事关自己荣誉生死的硬仗要打,他不能现在还被不该有的心思弄的睡不着觉。
御玺闭上眼睛,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十五只羊,四十六……卧槽,夏绛动了……御玺一个激灵,中冰冻术三秒,屏息凝神,直到身侧的声音消失了,才放松下来。
重新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七十八只羊,七十九只羊……卧槽,夏绛又动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御玺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侧头,直到视线能够清晰地把夏绛的剪影容纳下。盖了薄被的身躯,只能看到隆起的小山包似的弧度,还有她的后脑勺,说不上有多美妙,但御玺就是看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除了母亲和小艺,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的这个人,还是夏绛……
御玺闭上眼,内心满足地喟叹。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不会惶恐,不会彷徨。
她是他的定海神针。
至于郁言……御玺微微蹙眉,好心情又笼罩上一些阴云。他重新睁开眼,看着夏绛,真的好想问一问,她和郁言是何种关系。
还有那个草莓印……
御玺又开始辗转反侧,刚才数羊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心平气和,一朝就被打破。
他只能胡思乱想,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怕惊醒了身边渐渐陷入沉睡呼吸绵延的佳人。
是不是他太贪心了?因为喜欢,所以霸道的想要拥有,求而不得,便心生怨愤。而夏绛呢?一直在身边帮助他,保护他,面对他的坏脾气怪嗜好,一直都用着包容的心态在努力满足;哪怕被他冷漠地被放假,一旦碰到他有危难,便不计前嫌立即出现在他身边。
患难见真情。
夏绛对他的好,完全值得他去喜欢。
而他对夏绛的好,似乎还不够换取她的芳心。
那她芳心是否有所属?
如果没有,他就全力以赴;如果有……只要不是郁言,他照样可以勇敢去爱。
只是啊……
御玺怀着愁绪,渐渐沉入梦乡。
三个人忙到凌晨才入睡,这一觉直睡得昏天暗地,到早上九点多钟,包子才被持续震动的手机声吵醒。他打了个哈欠,慢慢爬起来,茫然四顾了一会,才回忆起现在所处的状况。
包子急忙跳下沙发,美式硬木硌地他浑身酸痛,但心宽没烦恼的他,无疑是昨晚睡得最好的一个。
包子捏着手机,上面是王坤的未接来电,以及一个短信:“我十分钟后到你们那里。”
包子回了一个好字,打个哈欠,准备去叫御玺和夏绛。房门半掩着,包子鬼祟地放轻脚步声,慢慢地探头进去,猥琐地想象着昨晚是不是有什么香艳的场面发生。
包大导演小剧场安排:玺哥面对天降脏水悲痛欲绝,绛姐将玺哥揽在怀中安慰一下;玺哥哭湿绛姐身前衣襟一片,春光微露,孤男寡女半推半就……啊哈哈哈哈哈。
包大导演震惊脸看着室内的场景——偌大的大床上,是两具紧靠在一起的身躯。夏绛仰面平躺,微微左侧,左手弯中,是侧身蜷缩如婴儿般的御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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