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巧笑倩兮,御玺心里再不喜欢,当着大家的面,也不能不给面子。胃里已经开始火辣辣,眼前开始晕乎乎,御玺端起酒杯……然后被摁下。
夏绛冷着脸出现在他身后,宣告:“他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
……有点像家里的母老虎出山不让老公喝酒的情况……一桌人面面相觑一时冷场。
大男子主义的御玺觉得忒丢分,有些恼:“你过来干什么?回去吃饭!”被小助理骑到头上了……啧,必须得发飙。
御玺想拍案而起,但夏绛比他更快,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重如千钧。御玺本来就飘忽,差点一个趔趄被拍到桌子底下。
“我没事!你回去吃饭!”御大少羞恼。
“慢用,我跟他谈谈。”夏绛木然脸点头致意,然后扶着御玺起来——或者是半架着?半拎着?
御玺有点晕乎,但还没失了神智,对于夏绛不听指挥不打报告就采取的盲目行动,感到非常不满意——包子就从来不敢这样先斩后奏过。“夏绛!放开我!你做什么?”
“谈谈。”夏绛面无表情,一股大力扯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这场景好像略熟悉?
御玺甩了甩浆糊似的脑袋,努力回想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样的情景,猛然间,一个清晰的事实浮现在了脑海——夏绛那天就是这样把钱怀安带到了洗手间教训!
她不会也要把自己摁在水池里给自己降温清醒?
或者干脆把自己摁在坐便器那里让他把喝的酒吐光?
御玺脸色蓦然一变,不管是哪两个答案,他都没法接受。
反抗?在暴力的面瘫面前有用吗?
讲道理?他什么时候顺利跟弱智沟通过?
御玺身子一顿,两脚生根死死扒地,身体和夏绛对抗,一脸的视死如归:“不用谈了!我们回去!我不能喝了!”
第一卷 050 耍酒疯
全桌人只看到走到半路的御玺和夏绛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折返。刚还略有怒气的御玺,老老实实地跟小学生似的,站在桌边鞠躬:“许导,丰指,章哥,不好意思,酒量甚小,有点撑不住了,我先告辞,改天请大家喝茶赔罪!”
“御玺酒量这么小?我看状态还不错嘛。”丰波的徒弟,本剧的武行赵大龙是北方好爽汉子,喝起酒来爽快的不行,有些不满意御玺的举动:“这样吧,酒在杯中,你先走可以,至少把这杯喝掉吧?”
桌上的人都觉得御玺喝了三四两不算多,笑着附和。
御玺有些大男子主义要面子,再加上现在喝的超自己线了,豪气干云天,当下就想答应。
一只手比他更快,夏绛一把端过御玺斟满的酒杯,仰头一口干掉,面不改色,转手亮了一下干净的杯底:“失礼。”
一转身从服务员托盘里又拿起酒瓶,再次斟满,再次一饮而尽,示意:“告辞。”
搭着御玺肩膀,让他掉头,径直朝门口走去。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桌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最终还是章恒率先笑了出来:“御玺和夏老师挺有意思的啊。”
“听小郑说夏绛好像还是他助理,”叶爽对于女人,多几分好奇和关注:“两个人关系好像不错哦,刚才丰指导要收人家做徒弟,御玺不还说不好跟人家家里交代吗?”
说不定就是地下情人什么的……哼。
“可能是世交吧。”章恒如此猜测。
“小夏不错,虽然不说话,但你们看啊,她从小接受的武术教育,都是最正统的,”丰波眼光老辣,“年纪轻轻要达到她这样的成绩,不但自己要勤奋下苦功,背后肯定还有名师教导。”
“哎,许导,你知道御玺的情况吗?”叶爽八卦,“以前对他没什么了解,资料上好像就说他是美国XX大学金融学院毕业的,家里有个母亲和妹妹。”
“演好戏就行了,关心这些做什么!”许牧端起酒杯:“喝酒!”
包子从夏绛起身离开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举动。看她制止御玺,看她带走御玺,看她帮御玺挡酒,看她扶着(押解)着御玺离开,心中从惊讶到担忧又到敬佩——绛姐威武。
包子急忙背包跟了出去,小心翼翼跟在两人身后,玺哥喝醉酒之后容易人格分裂,他是不是得先提醒着绛姐一点?
夏绛一言不发,御玺老实之后,她就放开了手,让他自己走。两个人站在酒店外道路拐角处,等着包子去开车过来。
今夜月色不错,四周树影婆娑,御玺忽然转过头,视线微微低垂看着夏绛:“你刚才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抱歉,”夏绛仰脸,没解释初衷。包子说御玺千万不能喝多,超过酒量了,就算抬也要抬着走——而这是御大少亲自吩咐的。
不过目前看来好像没什么事?难道包子危言耸听?或者御玺的酒劲还没发作?
“说出去太丢人了。”御玺温润低沉的嗓音几乎要融在夜色里。
“抱歉。”夏绛面无表情继续道歉。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御玺抬手,搭在夏绛的肩膀上。
有些靠近脖子了,微微痒……夏绛不自觉地缩了一点,猛然间发现——御玺不对劲!
声音温柔了,说话的语气不冲了,表情里居然还带着点委屈和撒娇?
那个经常抬着下巴傲娇脸、一说话基本就是毒舌臭屁的御大少呢?
难道,这就是包子所说的,撒酒疯?
……好像,比本尊还好一些?
……这样的人调教起来,是不是每天给他三两酒就行?夏绛抛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落下御玺的手,正色:“你喝多了,回去洗澡休息。”
“不要,”御玺顺势反握住夏绛的手,高大的身躯弯下,以扭曲的姿势将头搁在夏绛肩膀上,语气迷离:“今晚月色甚好,不如你我秉烛夜谈?”
夏绛望天,考虑到某人是喝醉了,没有发作,努力垫高脚**直腰板,让他稍微舒适一些。她见过夏经哲喝醉,有时候哭的稀里哗啦有时候扯着嗓子吆喝被欺负了,总之当时就是说啥啥不听,第二天早上起来断片啥都想不起来。
御玺这样的比夏经哲好多了。夏绛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有耐心。体罚的目的是为了让人记住错误的代价然后改过自新,御玺现在的状态,打了白打,说了白说,自己也省点力气。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聊天?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御玺嘟囔着,温热的气息吹在夏绛的脖子里。
有丝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好似鸡皮疙瘩起了两臂。夏绛扶住御玺的手臂,推着他离开自己的身体。正在这时候,包子开着车终于赶到,停在二人面前后,包子急忙跳下驾驶位,试图和夏绛一起扶着御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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