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心底早就想见一见诗涣了,毕竟能住进萧泽溢心里的人绝对不一般。
森林公园旁边有一家漫雨咖啡馆,环境优美,布置典雅,非常适合交谈。
乔松和萧泽溢提前五分到达约定地点。
而诗涣早已坐在桌边等着了。
温热的卡布奇诺冒着缕缕白烟,烟雾环绕,有一美人坐在浅绿色的窗帘边,身形匀称,长发飘飘,宁静而美好。
乔松觉得有些惊讶,毕竟在他心里美女就是拿来等的,能准时到的已经算稀有动物了,而对方居然比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来得还早。
绝对是稀有动物中的珍品,这是乔松对诗涣的第一印象。
诗涣看见萧泽溢带着律师走进咖啡馆,连忙起身。
萧泽溢朝她点了一下头,简短的介绍道:“这是乔律师。”
诗涣伸出手,端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秦诗涣。”
两人礼仪性的握了一下手,然后迅速松开。
乔松头一次笑得那么诚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秦小姐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怪不得我这个朋友会对你……”
萧泽溢的眼镜闪过一丝光,剑眉轻蹙,眼神似有若无的从乔松身上飘过,乔松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就乖乖闭嘴了。
艾玛,这只闷葫芦居然还没表白?
果然是明着冷暗里骚,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都不带虚的。
三人落座,萧泽溢点了两杯无糖拿铁。
乔松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交代诗涣明天需要注意的事:“关于你和殷子泓以前的关系,不必刻意隐瞒,如果对方律师有意针对你的作案动机做文章,你一定要和法官声明是殷子泓和周菲玉先找上你的,你事先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在你的公寓楼下。”
诗涣点头:“我明白。”
乔松又接着道:“周菲玉摔倒后,你有帮忙打急救电话和找车,这是件好事情,但对方律师是个老狐狸,他有可能会将其扭曲为你推倒周菲玉后心虚的表现,这时候你一定要稳住,不要动怒。”
诗涣思索片刻:“我会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尽量避免跳进对方律师挖的坑。”
乔松用右手轻轻的点着桌面,表情很自信:“你放心,那些你无法回答的问题或者难以应付的事,明天通通由我来替你发言。”
三人交谈了大约两小时,总算是把一些重要的事给交代清楚了。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已经是半晚时分,落日的余晖照射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反射出一片淡橘色的微光,萧泽溢从微光中转过身对她说:“不要怕,明天我会陪你出庭。”
诗涣愣了愣,突然发现这个性情寡淡的人自从她和殷子泓分手后就开始频繁的入侵她的生活,以救世主的身份,她觉得这很不对劲,然而千回百转后也只能回他一句:“好。”
由于公众人物带来的的热效应,诗涣的案子开庭那天,一向人烟稀少的法院,头一次这么热闹。
离开庭还有十几分钟,旁听的观众席就已经坐满了附近的市民。
一日三餐无聊到爆的小老百姓们大概也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居然在备赛期间的被人告上法庭的吧。
脸色苍白的周菲玉和殷子泓出现的在法院里的时候,引起了人群的骚动,已经为人父母的观众明显的对她抱着同情之心,毕竟失去孩子的女人看起来确实挺可怜。
殷子泓搀扶着她走到原告的位置。
诗涣随后出现在门口,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大概是觉得她做得太过了,居然连没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萧泽溢走在她旁边,帮她挡掉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他找了一个最接近被告人的座位坐下,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大厅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肃穆起来,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等待着这场最激烈的辩论。
法官绷着脸查看当事人的身份证件,然后开始宣读一系列的审判规则。
这些事做完后,由原告开始诉讼。
周菲玉很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那天子泓不见了,我去找他,发现他和秦小姐在互相纠缠,我知道自己之前很对不起秦小姐,所以我走过去说了子泓几句,我以为事情都过了那么久,秦小姐总该能原谅我的,可我竟不知道她心里积怨那么深,已经深到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当我摔倒在地导致腹部剧烈疼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流产了,身为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是我的错。”
法官没什么表情的问:“有证据吗?”
周菲玉看了殷子泓一眼:“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场,子泓可以为我作证。”
殷子泓接收到她的目光后站起来,开始睁眼说瞎话:“情况确实和菲玉说的一样,我当时原本是想就以前的事和诗涣道歉的,但她那时候情绪不太稳定,不仅拒绝了我的道歉还将怒火转到了菲玉身上。”
法官点头,示意被告可以对此进行反驳了。
诗涣的手指紧紧的掐进肉里,从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稍微平静了些。
讲真,面对这样的恶意控告就算是脾气温和的良家妇女也能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更何况她还曾被人说过脾气暴躁。
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用字正腔圆的声音说:“我没有推她,周小姐所说的话并非属实,我当时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就被殷先生拦住,我并没有约过他,他却自己跑来我的公寓楼下说想要和我复合,我觉得他目的不纯就和他争论,这时候周小姐突然从旁边的车里冲出来作势要拿手里的包打我,我条件反射的错开了身体,连她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过,是她自己失去重心摔倒的。”
谢玄的反应果然如乔松所料,只见他迅速反问诗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小姐当时打了急救电话并且还叫了一辆车将我的委托人送去医院,如果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难道不是怕我委托人大出血死亡会让你坐牢才心虚的做出这些补救措施吗?你当时心里应该很恨我委托人抢了你男朋友吧?会有那么好心?”
谢玄冷笑了一声:“你说不是你推的,请问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你说殷先生想要和你复合,那么他的情感主观意识应该是偏向你的,可他现在却为我的委托人作证,事实就是你推倒了我的委托人,而他虽然想和你复合却因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不愿为你做伪证,最终选择站在真相这边。”
☆、第 20 章
对方律师的嘴果然又臭又毒,那双狡诈的眼不怀好意的逼视她,妄想将她带进死胡同。
诗涣措辞一番刚想反驳,突然想起乔松之前的话,她克制住自己,转过头去看他。
乔松对她比了一个手势,用唇语说了几个字:“你先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由我对付他。”
诗涣得令,向法官提出请求:“我申请由我的律师替我进行接下来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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