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他和那个女模特的娃都有这么大了!”
诗涣刚比划完,就见一个绑着马尾背着小书包的少女哼着歌走进来。
少女名叫杨彤彤,哥哥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她过来蹭点喝的。
彤彤边踩着小碎步边往吧台走,路过诗涣她们桌前的时候突然又倒退回来,仔细端详她的脸,十几秒后。
彤彤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是秦诗涣?”
诗涣放下酒杯撑着头有些挪移的看着她:“不像吗?”
彤彤:“你真的是秦诗涣?”
诗涣朝她眨了眨眼:“是真的秦诗涣哦,你看有血有肉,还会眨眼睛。”
彤彤激动了,拉开书包一阵乱翻,然后手忙脚乱的将纸笔往桌上一拍:“女神,快,快给我签个名吧,我也是学花样滑冰的!”
诗涣突然觉得这女孩子蛮有趣的,就真的拿起笔给她签了个名,末了还给她画了一个么么哒的表情。
彤彤接过签名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女神,我会好好练习争取将来与你同台竞技的!还有,你过几天还有比赛,酒不要喝太多哦!”
诗涣见她一脸认真又担忧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往旁边一揽,语气带着点调皮:“千修,你告诉小可爱咱们喝的是什么?”
“汉斯小木屋。”
女孩:“……”
秦诗涣:“!!!”
这声音偏低偏冷,绝对不是夏千修那位说话自带bgm的二货的!
而且,手掌处传来的肉感也不太对劲!诗涣像触到烫手山芋般迅速收回手,有些忐忑的转过头去看旁边那个人,这一看便愣住了。
这个人诗涣很熟悉,而且熟悉到她心里都快有些阴影了。
酒吧里的灯光有些暗,萧泽溢隐在暗淡的光里,整个人却显得非常的鲜明立体,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无框眼镜后那双有些惑人的双目坦然的看着秦诗涣。
秦诗涣每次见到萧泽溢都能立马联想到几个词,严谨、冷淡、禁欲、以及欧洲中世纪。
可见他本该就是华盛旗下国宝级的品酒师,一个拥有中法混血的男人,一幅行走在现代的达芬奇油画。
可是,为什么她每次见到他都得在这样尴尬的场面里啊?
诗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萧泽溢:“他让我来接你回去。”
萧泽溢口中的“他”自然是秦诗涣的教练萧景州。
而萧泽溢是萧景州的儿子。
☆、第 2 章
夏千修逮着一个等红绿灯的空挡,替诗涣求情:“你不要怪她,她没有酗酒,她喝的是汉斯小木屋,那种东西,其实跟雪碧可乐等碳酸饮料也没什么区别的,喝不醉人。”
萧泽溢修长的手弯成一个恰好的弧度,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眼睛却专注地看着车外红绿灯的变化,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知道。”
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哪个品酒师,比他萧泽溢对汉斯小木屋的味道更记忆深刻了。
秦诗涣坐在后车位,看不见萧泽溢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头发剪得干净利落的后脑勺。
外头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有些冷,她却作死的将车窗拉开一条小缝,有风刮进后车位,这下子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了。
车窗外闪过五彩的霓虹灯光。
她记起了自己和萧泽溢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和萧泽溢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她借着酒劲灌了他整整一瓶汉斯小木屋。
她对萧泽溢的印象其实是从不见其人先闻其名开始的。
十七岁那年,她和夏千修刚结束双人滑生涯,打算进军女单,她从季川洋教练手下转到萧景州教练手下。
诗涣被分到512寝室,当时寝室里原先就已经住了她的师姐洛烟含,她搬进寝室的第一天,洛烟含作为在萧景州手下训练多年的过来人给她说的第一条忠言是:“咱们萧教练那个老顽童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儿子萧泽溢。”
诗涣顶着一张好奇宝宝的表情问:“萧泽溢是谁啊?真有这么可怕?”
洛烟含指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那几幅巨大海报说:“看到没有,墙上那位美男子就是咱萧教练的儿子萧泽溢,华盛旗下唯一的国宝级品酒师。”
诗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海报上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白色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半截手臂,他手中握着一杯色泽浓郁的葡萄酒,衬得五指越发的冷白,他褐色的瞳孔非常的璀璨,眼角微开,上睫毛长而翘,下睫毛整齐的排成一个弧度,颜色从毛根处由深转浅,像自带的眼线;脸部轮廓剑走偏锋,立体而浓重,似一副中世纪浓墨重彩的油画。
诗涣倒吸了一口气:“不是吧?咱萧教练虽然长得不寒碜,但也没帅到炸裂苍穹的地步,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帅得像限量版奢侈品的儿子,不会是基因突变吧?”
当场被洛烟含打了个爆栗:“基因突变要是能变成这样,姐我立马跳西湖给你看。”
顺着这个话头,洛烟含给她普及起了他们萧教练年轻时的一段风流趣事:“据说当年萧景州退役以后在法国担任教练,偶遇了年仅二十四岁的芭蕾舞演员瑟兰迪尔,你知道的,芭蕾舞演员大多数的颜值都是杠杠的,而且啊法国人骨子里都向往着罗曼蒂克的气息,爱情来得就像一阵龙卷风,两人一见钟情对上眼没过几个月就迅速闪婚了。”
“总之萧泽溢就是他们在思想非常成熟,身体无比切合,精神弥漫着罗曼蒂克的情况下造出来的人,简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想不帅都难啊!”
诗涣非常给面子的“喔~”了一声,女人之间的友谊一般都来得极快,特别还是两个十分八卦的女人,这一遭过后诗涣和洛烟含就迅速成为了生死相交的“卦友”。
诗涣对于洛烟含将萧泽溢的海报贴在客厅这一点,她是没意见的,然而。
秦诗涣:“师姐,为什么咱们卫生间里还挂着一张萧泽溢的海报啊?我总感觉怪怪的,不如撕下来吧?”
她上个厕所,都觉得海报上那人的眼睛像是活的一样直直的看着她,她很是汗颜。
洛烟含急了,伸手拦住她:“你别撕啊,我拿来辟邪的,你要敢撕下来,我就敢往你床头贴上他的十几幅海报”。
秦诗涣:“……”
在师姐的淫威下,海报她当然没撕成,至此,她每次上厕所,都觉得那人的双眼在注视着自己,一连好几个月,她心里都快有阴影了。
所以,即使还没见到萧泽溢本人,他给她的印象却比那些天天上电视的明星还有深刻些。
而她真正见到萧泽溢本人,其实是在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后的晚宴上。
那时十七岁的秦诗涣由于平时刻苦练习,终于在教练的帮助下,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杀进决赛,然而,她毕竟是第一次以女子单人滑选手的身份站在决赛场上,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在短节目和自由滑中都出现了几次失误,最终只取得了倒数第二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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