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斗舞[花样滑冰]_黎欢【完结+番外】(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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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笑得很凄然:“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加大筹码,这是一个赌局,而我这一回必须要赢。”

  她的眼神逐渐飘忽,声音也变得遥远了起来:“我很感谢那个人,他的爱情那么纯洁,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也容不得我,可是他对待女朋友的态度,至少证明了我看人的眼光并没有错。我啊,本来就是生在泥潭里的人,所以我的爱情纯不纯洁没关系,能走到最后才是至关重要的。”

  向天忍一直都知道袁茵心中藏着一个不输于自己的男人,那个人就是萧泽溢。

  他冷漠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撞在那一面名为“恋而不得”的南墙上,把自己的心撞得支离破碎,他装作一个过路人,若无其事的将她支离破碎的心一点一点的捡起来,合成一个他喜欢的模样,然后将它带进地狱,与他共枕而眠。

  他不是什么好人,而这个女人是确确实实的妖娆贱货,他们臭味相投,可以长期相爱,甚至携手一生,顺便祸害天下,多么棒!

  向天忍不再犹豫,转了个弯就踏进病房。

  他将花插|进桌上的瓷瓶中,又伸手探了探袁茵额头的温度,表情从未有过的温柔:“今天好点了没有?”

  助理有意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抢先回答道:“已经好了很多,医生说再调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就是以后不能太过劳累,不然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哎,我先去处理一下锅,你们两聊。”

  助理走后,向天忍握着袁茵的手,笑嘻嘻道:“袁小姐,恭喜你即将成为向天忍的妻子。”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一个月前,他为了公司的利益让自己的叔叔将原本属于她的女主角色换成了封茗,一个月后,两人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个屋子里,并且还共同拥有了一个孩子。

  袁茵挣脱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是笃定我不会将你送进牢里和封茗关一起吗?”她笑了一声:“我已经跟医生商量过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绝对不能留在我的肚子里,医生很通情达理,立马给我安排了下周一的手术,自然堕胎,安全无害。”

  “来历不明?”向天忍怒极反笑,他粗鲁的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手掌滑到她的大腿处,隔着病服轻轻的揉了两下,明明是在耍流氓,表情却很温良,他说:“没关系的袁茵,你尽管打,反正我有能力让你怀上第二胎。”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不要脸,她竟然还妄想着他有正常人的脑回路!

  袁茵被向天忍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她缩到墙角边,闭上双眼懒得理他。

  向天忍对袁茵的行为毫不在意,他不容反抗的拉过她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金戒指套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手上传来的不适感让袁茵睁开了眼,她看见手上的戒指,漆黑的眼有一瞬间闪过不知名的光,这束光触及到了向天忍的脸,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慌乱:“你,你给我戴这个做什么!”

  向天忍抬眼凝视她,脸上笑容绽放:“很好看对不对?”

  袁茵咬着牙点了点头。

  向天忍的笑意变深,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好看就对了,我刚才开车过街的时候,从路边摊买的,两块钱一个。”

  袁茵:“……”

  袁茵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全是假的,甚至还有把地上的鞋拎起来丢在这个男人脸上的冲动,鞋太贵,忍住了。

  向天忍自顾自的捨起她的手,放在身前,虔诚的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就如同亲吻艳阳天下深邃的海水一般,他说:“乖,好好调养身子,争取早日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外面的事我来处理,奶粉钱我来赚。”

  向天忍的公司还有事,他只在医院呆了一个小时就接到助理的来电,不得已离开了。

  小离拿着药单进来,就看见袁茵不停地举着左手看,她眼尖立马就看到了那个反着微光的戒指,惊喜道:“茵姐,这是向总给你的订婚戒指吗?”

  她凑过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戒指的纹路:“咦,这不是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图妮的代表作吗?向总真舍得下血本!”

  袁茵苦笑:“谁知道呢,这戒指今天是订婚戒,一个月后说不定就成了分手费。”

  ☆、第52章

  迪尔女士一年里来中国的机会绝对不超过三次,和家人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也不是没有劝说过萧泽溢,让他同自己一起去法国,只不过是每次提及都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萧泽溢体贴的帮迪尔女士把行李搬进客房,又替她略微收拾了一下屋子。

  迪尔女士站在门边看着他忙前忙后,不禁感叹,原来自己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了。

  她错过了他的成长轨迹,他却没有因为缺少母爱而变成中二的叛逆少年,反而长成了一个更成熟更优秀的人,他没有埋怨她,依旧将她当成母亲待,只是这层感情里只剩下了恭敬,少了一份亲近。

  萧景州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妻子无所适从的站在门边,他心疼的走到她背后,将外套披到她身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和我一起睡不好吗?何必那么麻烦?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那孩子也不是什么机器人,总该让他休息一下。”

  迪尔女士哼了一声:“我自己的儿子我难道看不出来吗?倒是你,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有事请求我,你是不是还打算瞒我一辈子?”

  她愤恨的把外套扯下递回萧景州手里:“你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你手下的那些运动员身上,小溢的事你什么时候真正担心过了?”

  她说的是事实,萧景州面露羞愧,尴尬道:“我也很想担心他啊,可是咱儿子太懂事太优秀,还少年老成,我也很绝望啊。”

  他悻悻的抓着自己妻子的手,安慰她:“那小兔崽子平时也很少理我的,他只有在涣丫头面前才会比较……”他在脑海里搜出一个适当的词,一脸暧昧道:“骚!”

  迪尔女士:“……”

  萧泽溢将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回过头却发现方才还站在门口的母亲早已不知所踪,他了然的摇了摇头,将房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劳累了一天的身体,终于抵不过强烈的困意,他扯掉领带,头一次不修边幅的躺回床上,四平八稳的昏睡了过去。

  大脑得到放松,意识就开始游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乐音开始逐渐弱去,来往的宾客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到了最后,这个三生湖里只剩下了他。

  三生湖里,荷叶近水而生,有粉白色的荷花三五成团立于水面上。

  他穿着火红的喜服,沿着挂有红色飘带的木质长桥来到了湖中心的阁楼。

  秉着好奇心,他推开了阁楼的门,第一眼便看见坐在床边嫁衣似火的女子。

  她的头上盖着一方红色的喜帕,一双雪白的足在裙摆下微微露出踩在棕色的木板上,右脚的脚踝处挂着一串细小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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