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味道很棒,甜而不腻,她一乐呵就大脑不听使唤的凑过头在他手里的勺子上轻轻的舔了几下,非常没骨气的赞叹道:“咦,好喝耶。”
萧泽溢莞尔,嘴角微微上扬,确确实实的笑了:“小狗。”
诗涣:“啊?你是说隔壁家的那只炸毛哈奇士酱吗?你看见它啦?”
萧泽溢摇头:“好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
一碗汤喂了十多分钟,总算是喂完了。
诗涣有些不甘心的想爬起来:“我自己可以的,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萧泽溢将她按了回去,脸上是少有的温柔表情:“今天公司没有什么大事,请了半天假,下午再过去。”
“这样啊。”
他将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到了她脖子处,又帮她把被角压好:“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好吃的,告诉我,我回来给你做。”
诗涣:“什么都可以吗?”
萧泽溢:“嗯。”
诗涣:“让我想想啊,我仔细想想……”
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萧泽溢满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抬手看了眼时间,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穿上,而后出了门。
诗涣迷迷糊糊睡到了半晚,再次醒过来时,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散了不少。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她掀开被子爬下床,随便套了件睡衣边揉着双眼边往厨房走,刚走到门边,就看见他背对着自己,低头在捣鼓着刚买回来的菜。
男人高大的背影将她原本就不大的厨房衬托得越发的拥挤,那件短小的大笨熊围裙被他整齐的穿在身上,显得无比的滑稽,可即使是这样,诗涣还是觉得她男人要帅裂苍穹了。
这突如其来的汤姆苏风让她的心脏雀跃的跳动着,仿佛用精神来了一段意识流的恰恰舞。
她倚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萧泽溢,你真打算给我做饭啊?”
他的动作没有停:“我从来不唬人。”
见他那么认真,诗涣忍不住走到他身后好奇的伸着小脑袋,瞅了瞅:“你这两三天都不回家了,教练和师母不会怀疑你被诱拐了吧?”
“你的思想还停留在未成年阶段吗?”
诗涣:“……”
萧泽溢忙碌的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可以吃饭了。
诗涣看着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垂涎的擦了擦口水,飘飘欲仙道:“萧先生,要不你以后给我当家庭妇男好了,我会努力赚钱包|养你的。”
萧泽溢放下碗,挑眉看她:“你养得起吗?”
诗涣很真诚的注视他的眼:“我走后门行不行?”
萧泽溢顿了一下:“容我考虑考虑。”
晚饭过后,诗涣整理床铺时忍不住再次问萧泽溢:“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啊。”
萧泽溢笔直的站在那里,默认了。
诗涣有些失神,她多少能猜出萧泽溢这两天来不同寻常的原因,他是一个工作狂,忙起来连饭都不见得会吃,等她正式集训之后,两人一个星期见一次面都会变得无比的困难。
她躺到床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睡吧。”
萧泽溢松开领带,解掉腕上的手表,方才躺到她的旁边。
他转过头,看着她的背部略微思索片刻,然后伸出长臂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用沉稳而淳厚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说:“晚安。”
明明是躺在他怀里,诗涣这一晚却睡得极其的不安稳,当眼睛还处在黑暗时,耳边传来了绵长的音乐。
她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连温度都不曾残留半分。
太阳已经爬上了窗台的位置,不是很强烈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床头桌上,暖洋洋的。
身上已经好利索了,她坐起来任由着被子从自己的肩头滑落,眼睛下意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是她的手机。
她抓过桌上还在响的手机,打开,是他发给她的信息,内容很多,信息量极丰富,大概是他有史以来发过最长的信息了。
“抱歉,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出差了。这个月会先去意大利的布安诺酒庄和菲利普老先生学习酿酒,紧接着之后的两个月,会辗转于各国的品酒会。你好好训练,不必太过紧张,母亲虽然严格,但对于花滑的喜爱与你不差分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月六号四大洲赛事结束后,你刚好满二十二周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男子满二十二周岁女子满二十周岁可结婚,秦小姐,我们是合法的,比赛结束后,备好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民政局一月二十七号放假,我们还来得及,领证吧。”
信息的末尾,附了一张他后几个月非常详细的行程表。
诗涣盯着手机屏幕汗颜了半天才开始打字:“你的求婚也太简陋了吧?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跟我结婚后,你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选择更优秀的女孩了。”
她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惊小怪,废话太多,气势不够,果断将上面的话删掉,重新发送了一个字过去:“好。”
诗涣把手机关掉丢回床上,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开始照着刚才看到的内容描画他的行程。
她画了一个点,标注九月二号意大利为期一个月,从这里开始连着一条线继续画了几个点,十月六号加拿大、十月十八号加州、十一月九号巴黎……她低着头像小学生写作业一样,在纸上细细的描绘着,直到标注了最后一个点十二月二十九号中国才打上截止。
她用不同颜色的笔在他的行程下面附上了自己的赛程,然后在他们极为可能相遇的城市画了一个圈,线的末尾最终与他交汇在十二月二十九号,也就是四大州花样滑冰锦标赛开幕的那天。
她放下笔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将它贴在了床头的墙壁上。
☆、第59章
晨风微起,湖泊荡漾,岸边的的垂柳飘飘扬扬。
太阳还没露头,天空只有一片淡色的鱼白,在这座大型体育馆外边的广场上,晨练的大爷们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褂,左右手上下划着空气,在打太极。
夏千修白短袖黑宽裤迎着风呼哧呼哧的绕着体育馆跑圈。
大约跑了五圈后,他面色微红,呼吸极速,心跳加快,原本拔凉拔凉的内心随着身体的变化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幻想里,在这个美好的早晨,他应该和其他队友一样穿着冰鞋在教练的指导下美美的训练的,而现实是当教练看到他腹部微鼓的小肚腩时,终于气得更年期发作,一脚把他踹了出来,并明确的指示道:“夏千修!你给我绕着体育馆跑二十圈,跑不完别回来找我训练,不只是今天,之后的几个月也是一样,我会定期给你称体重,别让我发现你又肿了!”
瞧瞧,这什么话呢?还要定期给他称体重,完完全全就把他当猪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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