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生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酒,“发生什么事了?”
顾以城拿起酒,灌了下去,“再来!”
何余生将一瓶酒放在他的面前,“都给你。”
顾以城接过,眼睛充着血丝,“你说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余生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和苏情怎么了?像你这样的人,也会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求你办事的时候,就毕恭毕敬的讨好你,事情办好了,她就一脚将你踹了,还要把你送到别的女人手里,你是她们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的话勾起了何余生的伤心事,让他想起来钟离。
何余生从他手里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女人心里想的什么,前一秒可以和你相处的很好,下一秒就会在你心上捅一刀。
第86章 触不到的TA(13)
钟离下午开过会,就一直在办公室,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她在看着他们给的资料,她想从中找出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哪些人是有二心的。
然而,一个下午过去了,她在资料中,什么也没有发现。
钟离厌烦的将资料摔在桌子上,疲倦的将身体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双手捏着眼睛,缓解一下。
叩叩……
几声敲门声。
“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睛都不曾睁开,没有看来人是谁。
“钟总,今天晚上会见xx银行的行长时间到了。”
“嗯。”钟离淡淡的回答,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将捏着眼睛的手放下,眼睛依旧闭着,“你先出去吧,十分钟,车库见。”
“是。”周方退了出去。
钟离睁开眼睛,从抽屉中拿出何余生的照片,将照片放在相框里裱起来,放在桌子上,他温柔的眼伸,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钟离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车库。
走到车库,周方已经站在那,钟离将车钥匙扔给他,走了进去。
周方坐在驾驶座位上,将车开了出去。
车里气氛安静,一下子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周方有些拘谨,毕竟是自己的老板,总会有些紧张,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周方说了句,“钟总,喜欢听什么歌?给你放。”
“随便。”她真的很随便,没有。喜欢的歌也没有讨厌的,她什么歌都听,听过的也都会。
“那我随便放了。”周方打开车载音乐,轻柔的音乐,飘扬到她的耳边,“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在再动于衷……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红是朱砂痣烙印在心中……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
她觉得每一句歌词,都在说着她一样。
歌还没唱完,钟离将头转向窗外,她知道这里面还有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吗?她没得到,心却再也骚动不起来了。
“知道是什么歌吗?”钟离看着窗外,问周方。
周方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歌曲,“陈奕迅的《红玫瑰》”
“红玫瑰,白玫瑰,朱砂痣,米饭粒,蚊子血,明月光……”钟离冷笑出声,张爱玲说的那么深奥,原本她还不懂,爱过了,失去了,也就明白了。
“钟总,这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看过一本书,张爱玲的,一个男人一辈子至少有两个这样的女人,一个红玫瑰,一个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了,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白玫瑰是窗前的明月光,娶了白玫瑰,便成了衣服上粘的一粒米,红玫瑰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她的声音越来越悲凉,周方都听出她的情绪有些不一样。
红玫瑰,白玫瑰,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何余生,我错过了你,终将只是你的朱砂痣或明月光。
“你懂的还真多,钟总,结婚了吗?”
结婚。
怎么会?
她非常干脆的回答了他,没有犹豫,“没有。”
除了何余生,她谁都不想嫁。
“周秘书,结婚了吗?”
“我啊!都三十五岁,孩子都七八岁了。”
“哦~是吗?”钟离笑笑,结婚了,有个孩子,她当然信,不过,这样,就有了把柄。
人,有了自己害怕的在乎的东西的时候,就有了致命的弱点,当,被别人握住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为其办事。
当然,背叛别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即便他是她的秘书,是接触最多的人,她也不会完全信任他。
现在她不信任任何一个人。
到达饭店,周方将车停好,给她打开车门,“钟总,已经到了。”
钟离走下来,先是抬头看看饭店的大体外形,从外面看,可以看出是一个高档饭店,是那种豪华型的。
她觉得也许这里谈公务也是不错的。
她走进了大堂,从外面看,平平常常的,和其他的饭店没什么不同。
周方将车停在车位上,走到她的旁边,“钟总,李行长在里面等着。”
钟离一摆头,周方明白她的意思,走在前面,将她向里面引。
她跟在后面,眼睛不住的四处看,观察着四周。
周方一直向前引着,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有些暗。
钟离开始觉得,这个饭店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表明上看着就是单纯的饭店,然而,实际上会有着一些不正当的勾当。
她做过军人十年,见过过的这种地方,倒是不少。
她猜想,这里面不是吸毒就是**
第87章 触不到的TA(14)
她心里冷笑,这个李行长绝对不是和她谈生意这么简单。
他敢冒着得罪某个有势力的人的风险,也想和她谈判,还约在这样的地方,定然有着什么目的。
她看向周方,他对这里这么熟悉,又不就是来这里多次,要不就是……
她要看看,她的想法哪种更对?
又走了几步,前方已经亮了不少。周方将她带到一扇门前,从门里面透过黄色的光,钟离看向周方,什么也没说。
周方将门推开,退到后面,钟离先抬腿走了进去,周方才跟进去。
房间里中间有一个大吊灯,黄色的光照着整个房间,中间放这一个大圆桌,桌上放了一些酒和酒杯,一个酒杯中还放着半杯酒。
灯,突然由暗黄色变成了明亮色。
从另一边走过来一个男人。
钟离才发现,在另一边有一座沙发。
她走向她的男人,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米八左右,留着平头,白色头发,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肌肉看起来很发达,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才会有的。
他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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