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点霸王龙吗_朕的甜甜圈【完结+番外】(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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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求婚,也就没有创意的土老帽喜欢了。

  楚爱甜无奈地想,所以她才这么喜欢吧。

  领了证的求婚,好像挺奇怪的。

  但如果是面前这个人,顺序什么的,大概也无所谓了。

  她转着手上的铂金戒指,唇角欣慰地勾了勾。比起褚望秦以往的风格,可以说已经十分朴素了,内里嵌刻着他们的首字母:C&C。

  你不如直接刻个Chanel。

  楚爱甜拽过他,踮脚便吻了上去。

  没有白日焰火,未来看上去也不是一帆风顺,可……他们是同类。

  同类多难遇啊。

  不纠结于现在,昂头往前,一脚踢开所有令自己不快乐的障碍,这样的人是他们的爱人。

  褚望秦觉得幸运,并且清楚地知道楚爱甜也是。

  风渐渐吹模糊了刻着的印迹,但那又如何。

  反正就这样大步往前走吧,你看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完--

  ☆、番外

  番外

  其实林渊不太愿意做军人。

  为的是遂愿,但这愿不是他的。

  林渊考进国防大学那一年,林父高兴地连摆了三天席。

  父亲经商。

  虽然是养父。他们在山下救起遍体鳞伤的他,送到了医院,后又接回了家休养。

  林家那时候家大业大,腾个房间和阿姨出来照顾他不是什么难事。

  他后来想想,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会做这件事。

  一个陌生人,再怎么样都接近少年了,但凡存有二心,可能招致给林家夫妇多少麻烦,不言自明。

  妈妈后来说,因为一见面就觉得面熟,怜爱心疼什么的撇去不说,只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自己要真像病床上刚起来那时候说的,失去父母,没有家了,她想给一个。

  “反正我们也没有孩子。”

  这是过了很多年,林渊也无法完全说自己理解了,的事情之一。

  他只是很努力的,想要当好这个儿子。

  林渊性格本来就好,原先当哥哥的时候,耐心又有威信。出事那天,正值一个宴会开场,他们偷偷逃出来是因为听到宋家父母在开玩笑,说宋秦太皮了,要不把他送回去吧。

  他弟听到了,穿着一身小号的正装,梳了个油头,蹬蹬蹬蹬就跑过来找他了,直接哭成了狗。

  他估计父母是开玩笑,可还是哄着宋秦说那哥哥带你出去玩,逃到很远的地方去,好不好?

  初衷只是想溜出去玩一会儿,结果没想到就是这一会儿出了事。

  警察最后定案,说是后厨的一个女佣蓄意纵火,本来只是想报复厨师,后来没法扑灭,这才无法收场。

  他和宋秦被人掳去也是事实,但是林渊那时拼劲全力带着弟弟逃出来,没想到还是弄丢了。

  从山下滚下去的时候,他明明护着弟弟的,但一睁眼在医院,已经没有了。

  而且不仅没有了弟弟,分明是什么都没有了。

  当林渊一当很久,久到快要超过他当宋渊的日子。

  其实在最开始考学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近乎自杀的行为。

  因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的性向。

  和吴子行……也是个意外。

  如果延伸开来,林渊觉得他们之间那点从看不顺眼到互攻的过程,可以写出《安娜·卡列尼娜》的长度来。

  世间的事就是很奇妙,说起来千回百转的,趟过重重又重重后,最后却又可以一锤定音的把它总结为一件事。

  比如说他们之间,结果就是,

  相爱。

  每天争取比对方早醒一屁股把对方踹下床,白天给他‘奖励’加一组负重跑,林渊都能当这是为了表达爱意的独特甜饼。

  抖M无疑了。

  吴子行曾经跟他说过,说渊哥。

  林渊比他大三个月,经常压着吴子行头逼他叫自己爸爸,但吴子行宁死不屈,那是他第一次叫‘哥’。

  也是他们第一次放假一起回城里,嘿嘿嘿嘿嘿。

  当时林渊正在摊子上满嘴流油地啃骨肉相连,闻言一口差点没呛死自己:“渊啥?”

  吴子行没理他:“你之前问过我,我们以后会怎样,对吧?我想了很久,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林渊差点没激动地把摊子掀了,带着两串肉就想逃跑:“没有没有,我昨晚说的梦话,你别当真啊傻逼……”

  是担心的。怎么会不担心呢。

  说是环境开放了一些,或许有些父母能接受,但这条路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走。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是做着自己小生意的个体户,不是在学校里早出晚归的老师,林渊清楚,他们的职业决定了只要想继续干一天,就得死命地捂着这个秘密。

  维持多久,哪边的天平先塌,成了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最大源头。

  “我喜欢我现在做的事,这你知道。”吴子行坐那没动,又启了瓶酒,“说着挺那什么的,以前小学不是都写作文吗,要不科学家,要不警察医生什么的,保家卫国。再大一点,再说这个是不是就像个傻逼了?可我真是这么想的,”

  夜市很吵闹,流动的霓虹灯和渺渺消失的烟雾里,林渊看得清吴子行的眼睛。

  看得很清楚,特别清楚。清楚得他心里狠狠一酸。

  “而且,这也是我能心无旁骛走得一条路。从穿上这身衣服开始,我就不属于我自己了。”

  吴子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紧张,他灌了一口冰啤酒,低头说完了下一句话。

  “我属于我做的梦,我为它活。”

  “可渊哥,你知道吗,只要我想一想,” 吴子行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哪怕只想十秒,想到失去你的可能性,想到可能总有一天我要在我最爱的事,和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抛弃另一个,我觉得我就跟死了一样。”

  林渊是怎么回答他来着?快忘了。

  后来有一段时间,他没日没夜,不成人形,踩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像是被丢进了一千米的深海,却还要继续往下沉,一直沉,身边一个活物也没有——其实是有的,想要把他救活的,医护人员。

  朦朦胧胧地,他想,医生好幸福啊。

  他们宣誓的时候,誓词说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做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做诱奸之事。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倘使我严守上述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他们在任何时候,不用考虑立场,不用挣扎,不用考虑溃败或者胜利,不用压抑着自己动恻隐之心,那就是他们为之存活的根本。

  可是……

  他也很幸福。

  勉强活下来了,但是受了重伤,经过手术后,移植了一部分皮肤。一年后被另一个秘密王牌部队收编,他们之前就跟他原来的部队做过工作,但那时候他不愿意走,原来部队也不会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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