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江若愚机会拦下他,直接给田田戴了上去:“这块玉上的龙就像是田田,以后随着田田一起长大。”
“你干嘛给他这么好的玉。”
“你就当这是,先给你的一部分聘礼好了。”
谁,谁要你的聘礼。
她的耳朵蹭的一下,从耳尖红到了耳根。
他看着可爱,就伸手拨弄了两下,被她拍开后,耳朵更红了。
“我走了。”他又在她耳边说了句,“聘礼,以后慢慢的,一件一件地给你。”
陆家是老派的世家,还是有全家一起守岁的习惯的。
陆屿赶回家后,陆家老老少少,都齐聚在主楼的客厅。作为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陆屿一进门便坐到了老爷子身边。
“糖糖啊,放假前我就让你把我曾孙带回家,怎么现在都不见人啊……”
忙活了这么多天,他都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老妈没问,这老爷子倒是问了。
“爷爷,那个孩子是朋友的,我那天就开个玩笑。”
“嗯?”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那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孙媳妇带回家啊?”
孙媳妇……这个可以有啊。
“爷爷,如果我带个温柔美丽、聪慧过人又气质脱俗得体大方的孙媳妇回家,你会不会开心?”
“嗯……你说的这些特点,好像你奶奶都有啊……”他说完若有所思,看着陆屿,“我们糖糖找这样的姑娘好啊……明年带回来,爷爷给她包一个大红包。对了,红包,我这记性。”
他说完,朝后面副官挥了挥手,那位便将之前准备好的红包都递了过去。
“从大到小,一个一个来爷爷这里领红包啊,来来来。”
陆屿上边还有几个哥哥,但是他在老爷子这儿地位高,自然是第一个拿到红包的。可他这红包外面看,里面只有一个疙瘩。打开来,却是一枚祖母绿宝石戒指。
“这是你奶奶留下来的,你知道该怎么用吧?”
爷爷……你这简直是神助攻啊。
有了这枚戒指,如果他爸妈不满意若愚,他也不怕。呵呵,他可是爷爷和奶奶罩着的人啊。
时间临近零点,陆屿找了个机会,就走到了阳台,给江若愚打了电话。
小家伙显然已经睡了,江若愚压低了声音和他说了句等等,然后便出了房门。走到阳台上,她的声音便重多了。
他同她絮絮说了许多和老爷子之间的趣事,她一直笑着,笑道最后,便听到他又开始撩她。
“你在用哪只耳朵在听电话?”
“左耳啊。”
“是刚才,比较红的……那只耳朵吗?”
“……是。”
他又轻笑了声,声线好听得让人心头一颤。
“今天晚上,爷爷给了我一个红包,你知道红包里装了什么?”
“支票?”
“不对。”他故意顿了顿,才说,“还是准备给你的,聘礼。
她简直懊恼:“陆屿,你再提这个……”
他又是轻笑:“不提不提,我们慢慢来,等我们都毕业,再和你提,这样好不好?”
“……好。”
房间里已经开始了倒数,陆屿看着远远近近,有些地方已经点燃了这一年的最后一束烟花。
“十……九……八……三……二……一……”
“若愚,新年快乐。”
“阿屿,新年快乐。”
刹那间,烟火辉煌。
“若愚,我要许一个新年愿望,你要听吗?”
“什么?”
“我希望……新的一年,江若愚能多喜欢陆屿一些,不需要比陆屿喜欢她的要多,但是也不希望,少太多。”
她听了心里热热的,“那我也要许愿。我希望,明年,后年,一直到很遥远很遥远的以后,我都能听到,你许下的,新年愿望。”
靠……这时候,他就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狠狠吻下去。
什么天地四季昼夜晨昏统统都不必再去理会。
☆、抱抱乖宝宝
安然一梦后,醒来便是年初一的早晨。江若愚给田田穿上了一套姐姐设计的衣服之后,便出发去北山的公墓。在路上她给陆屿发了条短信说了行程。
今天难得的放了晴,空气也比以往好了几分,江若愚牵着田田的手,一步一步地向着山半腰走去。
“妈妈,我们去见爷爷奶奶和若何妈妈吗?”
“嗯。”她停了下来,“田田走累了吗,需不需要妈妈抱?”
小家伙倔强地摇头:“妈妈,田田可以自己走到。”
到了公墓区,她把准备好的雏菊放在墓前,然后放了一个小蒲团在若何的墓前。
“田田,跪着和你若何妈妈说说心里话,跪累了坐着也行,妈妈不偷听。”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摘了多小雏菊岑着若何照片上的鬓角比划。
“若何妈妈,你真好看。和若愚妈妈,一样好看。”
“你什么时候能出来抱抱我呢,田田,好想有点想你……”
“若愚妈妈一个人好辛苦啊,田田真想快点长大……”
快点长大之后,做什么呢?至少,不用再让若愚妈妈,被欺负了。
他一定,要做个像陆叔叔一样的,男子汉。
而距离若何的墓不过几米的江若愚,则是跪了下来,在父母亲墓前烧了些纸钱。
“爸爸,我终于为您平反了……女儿没用,自己做不到,靠的还是别人。但是,我还是把您的孙子平平安安照顾大了。”
“田田这个孩子,你们俩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很喜欢他的,他真的好乖,一点都不用我费心。”
“他像姐姐,以后肯定会有所作为的。不像我,什么都不行。”
“你和妈妈一起,不会孤单吧。我就怕姐姐,一个人……她那么怕一个人……”
说到后来,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等平静下来后,她再去叫田田,发现他已经跪趴着,睡着了。昨晚上他睡得迟,今天又一早被她叫了起来,是容易困。
她把他抱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田田,我们给你若何妈妈烧点纸钱,然后就回去了。”
小家伙还是迷糊,“妈妈,我梦见若何妈妈了。”
“梦见什么了?”
“妈妈说田田……是乖宝宝。”
“嗯,田田一直都是乖宝宝。”
她把小家伙放下,然后取了纸钱,在若何坟前点燃。黄色的纸,被火舌一寸一寸吞噬,然后化成了灰烬。就像那一年,不过二十五岁的她,被那一场火吞噬了所有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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