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臻一笑，“小洁，这当然是辜总的意思，我们手下人只是□□而已。”
“那乔特助，你们辜总是想干嘛？我不是很明白。”梁小洁试探着问道。
“出于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我们辜总的意思很简单：你来本部向辜总服个软并且答应辜总的要求，目前遇到的所有困境自然能迎刃而解。”乔臻含着笑意答道。
“谢谢你乔特助，我知道了。再见。”
“再见。”
乔臻确定电话挂断之后，向辜言汇报：“辜总，刚刚……”
“不用说了，我听的很明白。”辜言草草地翻着一份资料，“你的号码是你留给她的？”
“我没有。昨天我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乔臻急忙摇摇手。
“以后讲话注意着点，别把她当小孩。”
“是，辜总。今天还继续派人跟着她吗？”
“跟。”
“好的。”
乔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目前遇到的所有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言外之意，现在自己遇到的所有麻烦都是辜言造成的。
梁小洁缺钱，而辜言最不缺的便是钱。
他就是要她服软，要她卑微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一报十年前之仇。
梁小洁跑回宿舍，换了一身保守的休闲服。
她翻出抽屉里的一张小卡片，看着卡片上写的地址，拿手机查了一下，便照着地址寻了去。
倒了好几路公交车，又走了许久，梁小洁终于来到了卡片上的位置。
一处破败的小区，里面有个小二层的办公楼。
到处扔着泡面盒和香肠皮，垃圾随地皆是。
楼上的窗户上闪着一个广告牌：及时雨借贷公司。
梁小洁忐忑的走上楼梯，几个拿着木棍的彪形大汉从楼上走下，与梁小洁擦肩而过。走在后面那个大汉的余光撇过梁小洁的□□，突然停下脚步。
“喂，小姑娘，干什么的？”大汉粗犷的嗓音响起。
梁小洁听到声音一震，“你好，我是找一家叫及时雨的借贷公司。请问霍总是在二楼吧？”
前面的汉子瞪了一眼后面的大汉，“是。往里走倒数第一间。”
梁小洁说了句“谢谢”便匆匆跑了上去。
她站在最后一间办公室的门前，想抬手敲门，犹豫了一下，手握了下拳，又放了下来。
再次举起手来，还没碰到门，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梁小洁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小姑娘，找谁啊？”里面的男人客气地说道。
“您好，我找霍总。”
“我就是。”霍总笑吟吟答道。
“奥，霍总您好，有关借贷的问题，我想向您咨询一下。”梁小洁礼貌地说。
“你想借钱？”
“是。”
“借多少？”
“十五万。”
“一个小姑娘借那么多钱干嘛？去整形啊？”霍总问。
“不，不是，我家里有人生病了，住院和药费很高……”梁小洁喏喏地说。
“小姑娘，看你年纪挺小的，叔叔也不骗你，我们公司放的可是高利贷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
“我现在还是学生，没有养老社保，银行我借不出钱来，甚至连个信用卡都办不下来。”梁小洁也如实答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便有话直说了。虽然说我们是高利贷公司，可当今也是法治社会对不？我们和你签订的借贷合同是两套。一套在国家规定的利率之内，另一套是规定之外的利率， 不过第二套合同的钱我们不会给你，懂？”
“懂。”
“真懂？”霍总又问。
“真懂。”
“我们这行放高利贷的本身虽不合法，但我们不是黑社会，不会强迫你借钱的，利息也是提前约定好的。在借钱之前，我劝你想好了。”霍总用笔敲敲桌子。
“嗯，我想好了。”
“你有什么可以抵押的吗？”
“没有。”
第17章 高利贷
“啧啧啧，那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你可能还得签个合同。”霍总咂咂嘴。
“什么合同？”梁小洁问。
“你没有抵押物，万一还不上钱，我们公司岂不是亏大了？”霍总解释道，“所以，以防你以后还不上钱，得卖身打工啊。我们公司有合作的酒店，你会和他们签个劳动合同。”
“酒店的劳动合同？做什么工作？”
“小姑娘，刚刚不是还挺懂行的吗？这个时候怎么又装起糊涂来了？”霍总笑了起来，“不就是特殊服务吗？看你的小身板，一天顶多给你安排七八个男人，不会再多了。”
“哦……”梁小洁沉默了。
“当然，你欠的款若是少，他们会给你挑一些好伺候的客人。若是欠得多了。可能会安排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你知道的，口味重的客人给的小费也高，也能帮助你早日还清欠款。”霍总翻着材料，准备起草合同。“怎么样？想好了我们就开始签合同。”
一天七八个，特殊爱好……这些词听的梁小洁毛骨悚然。
“小姑娘？身份证带了吗？”霍总催促道。
“等一下霍总。”梁小洁迟疑了。
如果今天和霍总签下了高利贷合同，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高利贷的利率太高了，普通工作的薪水根本还不起。
签下了高利贷，就意味着将来要被一群畜生撕咬。
既然这样，还不如选辜言这一条疯狗，总比一群疯狗强。
“霍总，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将来我很有可能还不起，这样也跟您添麻烦不是？”梁小洁站起身来，“霍总，今天打扰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霍总也是个爽快人，“那好，小姑娘，我就不送了。”
“您留步、留步。”说着梁小洁便退着出了办公室，赶紧离开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梁小洁倒公交回校途中，路过一个公园，见园中郁郁葱葱，风景甚好，就下了车在公园走走。
中午太阳当空，公园里游人很少，晚春初夏的花朵争相烂漫地盛开着着，一片安静祥和。
手机一震，传来一条梁斌的微信消息；“姐，怎么样了？不然我再去求求婶婶们？”
“不用了，快了。”梁小洁立马回复道，刚刚打完字，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脸颊。
一切如辜言所料，自己果然无路可走。
她猛地蹲了下来，抱着头痛哭起来。
偶有路人经过，瞧了一眼便走开了。
梁小洁哭了有半个小时，哭的流干了眼泪，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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