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是一个浑厚的男中年的声音。
“喂,老何。”
“楚少爷?怎么了?”
“我想托你帮我干一件事……”
程遥作为一个富二代,成天要么就是花天酒地要么就是陪楚慕胡闹,虽然他父亲也有公司在经营,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他父亲也不高兴让他来公司干些什么。因此他现在可以说是一枚彻头彻尾的啃老族。
时间大约是七点五十,他刚刚喝过酒,走在大街上。其实他一般不会这么早回家,尤其是喝了酒的时候,若是以前,他一定要喝到大半夜才回去。不过今日不太一样,他和女朋友出去吃饭的时候,被另一个女朋友正巧撞上。简而言之就是劈腿被发现,双方吵了起来,然后一人扇了他一个耳光,并且把他丢在原地走了。然后他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酒喝完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真他妈倒霉。他想。
劈腿被发现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经历了一次两次了,所以他在心中喊了几声倒霉之后也就释怀了。如果要说他生气的理由,那大概就是他又被女人甩了,这令他很不爽。从小到大,好像总是他被甩。
“是不是我这人不够好呢?”他喃喃自语。
路经一家便利店,他又走了进去,买了一听啤酒,然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喝酒。这条小路到了晚上走的人并不多,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要么就是压马路的小情侣。旁边一个流浪汉见他占了自己的‘床’喝酒,心里有些不爽,程遥便甩了几张钞票给他,那流浪汉拿了钱便开开心心的走人了。
他拿着酒,望着天空中那清冷的月亮,摆出一副45度仰望天空的忧郁表情,想体验一下月下独酌的感觉。在保持这种状态30秒之后,他便开始不舒服起来。
果然这种文艺小青年干的事儿不适合我。
然后他就翘起二郎腿,一副葛优瘫的样子。
周围很静,只能听见不时挂过的风声,偶尔走过的路人的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声。
等等?□□?
程遥掏了一下耳朵,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于是他张望了一下周围,心想:该不会有哪一对憋不住了在这儿野战吧?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没有什么野战的小情侣,只有一个倒在路边喘气的男人。
那人倒在阴暗之中,看不清面孔,但程遥也知道他似乎很痛苦。程遥虽然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会见死不救,他立马跑到那个人身边,问:“你没事儿吧?”
他喘着粗气,一手捂着胸口:“药,给我,药……”
“药?什么药?”跟着楚慕混久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毒瘾发作了。
“掉,掉到后面了,帮,帮我,拿……”男人连一句利索话都说不来了。
程遥向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他捡了起来,里头已经所剩无几,他倒了出来,给男人喂了一颗。
男人吃了药,又传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程遥看了一眼,是治疗心脏病的药。
男人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开口:“谢谢。”他似乎好一点了,只是气息还是很不稳。
“举手之劳嘛,”程遥说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我,没有……”男人说到一半,居然晕了过去。程遥吓得还以为是自己喂药喂错了,万一这人死了自己不得倒大霉?他连忙去拍了拍这人的脸,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只是发烧了。
这可不太好办啊。程遥皱着眉头,这里里医院特别远,要走过去肯定不行,想打车也打不到。他又想叫个救护车,可是发个烧叫救护车岂不是叫医院的人笑话?
思虑再三,程遥打算把他先放到自己家去,反正这儿离他家也不远。
他下定决心后,便背起了那个男人。这不背不知道,一背吓一跳,躺着的时候看不出来,背起来才发现这人比自己高小半个头,只是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体重却没有想象的重。
兴许是病的吧。他想。
程遥他爸由于看程遥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爽,所以干脆让他搬出去一个人住,这也让他可以放心的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只是他的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因此他只能把男人放在了自己床上。
“累死老子了。”他把人往床上一丢,感觉整个人都要瘫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这个是不是橙子的cp咧
第25章 chapter 25
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病人,他把那人鞋子脱了,又盖上了被子,然后走出了房门。
发烧应该怎么办来着?是不是要吃药?哦对,还有温度计,我温度计和药放哪儿了来着?他不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再加上生活杂乱,那些和医用的东西总是被他一通乱放。他翻箱倒柜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好久没用的温度计,和一盒差点过期的药。
躺在床上的人还在昏迷中程遥想着要怎么叫醒他。是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里的歹徒一样泼一盆冷水,不对,这样对病人可不好,而且会弄湿他的床。
然后他去打了一盆冷水,又拿了一条湿毛巾,开始给他擦脸,并且在他耳边叫唤着。
不知是被冷水激的还是被程遥叫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完全不熟悉的天花板,以及一张完全不熟悉的面孔。
“我这是……在哪儿?”
“我家,你发烧了。”程遥取出温度计,“张嘴。”
男人乖乖张开了嘴,任由程遥把温度计放进去,又问:“我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在路边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男人思考了一下,想起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随后对程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
“没事儿,我正义感强烈。”程遥笑道。
三分钟后,程遥把温度计取了出来,39度。
“我去,烧的不低。来来来赶紧吃药。”
“药,吃过了。”
程遥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诶呀不是治心脏病的药,是退烧药,就你这个温度,再不吃药我就可以在你额头上烧烤了,赶紧吃药哈。”程遥说完便塞了两颗药到男人的嘴里,可是男人嘴巴干涩的很,嘴唇都是惨白的颜色。程遥一拍脑袋,去倒了一杯水给他。
“不好意思啊,我这儿只有冷水。”他不怎么在家吃饭,因此也不怎么在家烧开水。
“没关系,谢谢。”
“嗯,那你吃过药好好睡一会儿。”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接过程遥的水喝了一口。经过湿润,男人的嘴唇有了一点血色,只是他的面孔依旧是苍白的。借着房间的明亮光线,程遥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很好看,是一种很温和的俊美,只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好看更像是一种病态美。男人很白,不单是因为生病而只有脸上显得苍白,他整个人都很白。男人握着杯子的双手也是苍白的,他的手骨节分明,皮肤很薄,仿佛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管。通过刚才背在身上的感觉,程遥也知道这男人有多瘦。他记得沈培钧也很瘦,但是沈培钧却是瘦得匀称,就好想是那些明星为了好看特意瘦下来的身材,而这个人是一种病态的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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