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顾队还联手破过一起重型网络诈骗案呢!案子结的时候大家都累坏了,瘫在办公室就睡了,没一个醒着的,好像也是那次你和顾队的关系缓和了。
对了对了,顾队曾给你送过一束玫瑰,结果被人误拿了,情书和落款和署名俱全,你俩就这样被大家伙抓包了。
哎——,你现在和顾队太苦了。一个失忆了,一个……哎,能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珍惜这段缘吧。”
我想,顾年璟是不是该后悔让他来了。
下车,还是一所公寓,如旧的厚重黑色帘子将房子的窗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侯磊落没有跟着我进去,只是示意我自己过去按门铃,我觉得这个公寓熟悉的可怕,按门铃的手在颤抖。
按门铃没多久,门就开了,一双手准确的将我揽入怀中,我能感受到他疯狂的思念,他等了三年。
“顾年璟,我回来了。”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猜我应该把表情藏得很好。
“欢迎回来,我的诺诺。”顾年璟虽然看不见,但是就这样揽着我的腰进了公寓。
这间小公寓我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压迫,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闪过细细碎碎的片段,却又抓不住。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暗,反而有柔和的橘黄色的灯光。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小片段,我抓住了!
“未来的家?我想装上橘黄色的灯光,这样很有家的感觉。”
“嗯,橘黄色的灯光下做,的确很有感觉。”
就这个小小的片段已经让大脑快撕裂的疼起来,顾年璟抱住我狠狠地吻我,霸道地掠夺我的唇舌。
我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也没力气去想更多了。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一个吻怎么能够满足?他褪去我的衣衫,在锁骨处细细吮吸,尽可能得让我情动。
他和陈郁声不同,他虽然平时人很霸道,□□的时候却很温柔,尽可能的照顾我的感受,在他挺身进入的时候,我想起陈郁声,于是我说,“救我……”
我又想起陈郁声死了,于是我哭着说,“救我,顾年璟。”
“好。”迷蒙中顾年璟回我,然后我们又交缠着攀上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看看这两个男人多傻啊,要他们救我就救我,搭上命也无悔。
之后,我一直和顾年璟在一起。
我沉溺在问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听他给我千变万化却又简洁的回答中。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后面的事?”
“我干的。”顾年璟让我坐在他腿上,把玩着我的手。
“不让我恢复记忆?”
“不。”顾年璟心情颇好,在每个手指尖吻一口。
“你的眼睛……”
“没事,瞎了眼看错了人。”顾年璟在我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
“你说看错了谁?”
“没办法,娶都娶了。”顾年璟在我的喉结亲吻。
“你一天到晚除了□□能不能想点别的?”
“得补回来。”顾年璟吻上了我的唇,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得承认顾年璟的吻技很棒。
“棒过床技?”忽如其来的想法使我乐了。
“什么?”
“没什……唔……嗯……”
我们也会聊点别的,比如我是怎么发现的他,他回想了一下,他不记得在洛杉矶的时候他拉过窗帘被陈诺看见的,想了一下说,“那应该是家政阿姨不小心拉开的,毕竟我看不见。”
我有时跟他说,他跟陈郁声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你看陈郁声那么会做饭我协助你做的都这么难吃云云的。
这个时候顾年璟总是很好脾气,等到晚上却又小气的要加倍讨回来。
有的时候他也会执拗的像个孩子,反驳我说,如果按先入为主,那也应该是他在陈郁声前面。
我就会抱抱他说,顾年璟,我没有你的记忆啊。
我不记得我爱你,然后我现在心里有了另一个人,顾年璟,这对你残忍吗?
顾年璟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我觉得他眼睛失明没有那么简单,不然我也不会回来了。
顾年璟的医生每周三来一次,他认识我,第一次见我就抱住我说,“啊!小诺诺,欢迎回来。”
“哦。”我能不能把他的手剁掉,今天的刀刚磨,很锋!利!
如果想知道以前的事,这个医生周越也是一个突破口,我望着禁闭的房间发呆。每次周越来查病,他们都会进房间检查,顾年璟不想让我知道。可能是顾年璟的原因,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想去探查。如果是陈郁声,我不会。
周越每次都是笑容满面的进去,面色凝重的出来,然后匆匆离去给顾年璟配药。
这个时候我就会溜进房间,问他“顾年璟,你要死了吗?”
以前,他会笑着答我,“还没。”
现在,他依旧笑着答我,“快了。”
我忽然就悲伤了起来,我想不起他是谁,我不记得我爱他,但对他的感觉就这样哏在心头,密密麻麻喘不过气。我俯下身去抱他,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听他微弱的心跳。
我听见我哭着说,“顾年璟,你为什么不把记忆还给我?”
良久,我听见顾年璟开口说,“因为你会恨我。”
“那我现在就恨你!”
“诺诺,我爱你。”
我痛苦的埋在他怀里,上一个这样对我说我爱你的人,他死了。
第5章 陈诺
我终究在顾年璟死之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切能让我想起那段记忆的东西,但是他忘了鸢尾花。
可不可笑,有人把鸢尾花当做他的探病礼物送上门,就像当年给我注射rebirth的那个早上,他给我带来的那一束鸢尾。
我不打算告诉他,既然他快死了,我曾经又那么爱他,瞒瞒他有什么关系。
顾年璟看不见,他看不见我每次在他身后看他的冰凉眼神,看不见每次□□后我的复杂眼神,他看不见但经常会对我说,“诺诺,说你要我救你。”
“救我,顾年璟。”我都说了,他快死了,满足他一下有什么关系。
周越来的越来越频繁,有一次他趁顾年璟睡着了,约我到外面谈。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对我说,“你恢复记忆了?”
“嗯。”我讶于他怎么看出来了,那顾年璟呢?
“rebirth是我的研究项目,rebirth只能算的上辅助药剂,他能辅助催眠,将催眠想要忘却的东西牢牢锁住。”他吸了一口,在烟雾里看着我,
“有锁就有钥匙,但是你是个特殊的例子。钥匙是催眠师会催眠给你的,但你不仅有这把我们给你的钥匙,你自己给自己强行加了把钥匙——鸢尾花。年璟不知道,我知道,注射完rebirth一段时间里你会重复念钥匙那个词汇,你念过鸢尾花但转瞬即逝,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年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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