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曲终人散的故事,纯属她瞎掰,只是最后却把自个儿感动得稀里哗啦——至于廉价的眼泪,就这么顺其自然滑落在男人西裤档口!
“节哀!”很明显,权旻信了。
花芊莟冷哼,竟是惩罚性拿头撞击了一下男人小腹,再次升腾的地方吓得她赶紧撒手,身子一个后退,脑袋撞了墙壁,华丽丽晕了过去?
隐约中,权旻好像听到女人说了“好可怕”三个字,脸不由沉了几分……
被丢在大床上的那刻,花芊莟不满呓语了声:“老公,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床边,权旻迈开步子一滞,留给女人一道欣长的落寞背影。
花芊莟虚掩眼皮,上下浮动的睫毛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水汪大眼恢复迷离,手脚并用掀掉被子,懊恼道:“老公,我们有孩子了,你知不知道?他很乖很乖的,长得超级可爱,不过是个小机灵鬼,嘿嘿——我想一定和老公你小时候一样,很不让人省心!”
见男人转过身,花芊莟忙转话锋:“现在,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娶了和我一样漂亮的妻子,还生了一个比你更可爱的小胖孙子……”
嘚——女人又在编造她的故事了?
权旻眉头紧蹙,走到床边替女人掩好被子,正要起身,却是被对方勾住脖子,红唇就这么刚好不好触及到他的薄唇!
时间眷恋此刻的静好,暖色灯光下的两人——花芊莟用舌尖熟稔描摹着男人的唇形,继而深入;变被动为主动的权旻,一时弄不清楚是自己醉了还是在梦境里,至少此刻,他是随着思念想念怀念挂念,沉沦了,彻底沉沦……
大手冰凉的触感从小腹传来,惊觉上半身尽褪的衣服,花芊莟伸手就给身上的男人一巴掌!
一声“啪”响,权旻愣愣怔在当场,猩红的双眼虎视眈眈盯着女人,沉声道:“你是——”
花芊莟知道自己玩得过活了,不过随后媚眼如丝,娇嗔道:“想老娘我禁欲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小鲜肉想上,哈哈——权少等会儿对人家可得温柔点儿,毕竟这现代整容技术画皮不画骨嘛!”
权旻变拳为掌,打在女人耳边的白色床单上,随后从她身上起开,顺势用被子盖住满床旖旎。
见男人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衬衫,没有言语便关门出去,花芊莟这才扒搭开被子,露出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好想沉醉在一场醉梦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喝酒之前就提前吃下醒酒药片,难受是难受,尤其是悲伤掺杂其中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奈何意识该死的清醒……
“谁?”大门悄无声息被打开,花芊莟下意识睁眼,说话的瞬间顺势开了室内大灯,看清来人后,眉头蹙得很紧。
“说,你究竟是谁?”
花芊莟拢了拢被子,擦掉先前残留在脸颊的泪渍,嘴角微勾:“怎么,你的权大哥都没有怀疑我,你这是做什么?”
唐燊眼中迸射的寒芒,几乎要将眼前的女人洞穿开去!
“花木文和你是什么关系?”
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况且从他在公司见到她的那刻,就隐隐觉得这个以木文自称的“月牙菜”就是她?
花芊莟无所谓耸耸肩:“那是谁?看唐小子你这样子,莫不是喜欢的人?”
唐燊怒吼:“花木文,适可而止!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希望解决掉‘揭秘’病毒后,你可以自行离开!”
这是喜欢一个人所能给予他心意的最好诠释——不管她是戴着面具,亦或是面瘫,还是皮肤蜡黄面布皱纹……感性如唐燊,深深觉得花木文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如今这副惊世容颜相当,许是这副样貌才是她的本貌!
只是——他前段时间才从黎羲老大那里了解到权嫂子的长相——呵呵,花木文这女人,足够狠心,对他的感情是,对她自己更甚。
“自行离开?”花芊莟用被子裹住赤裸的身体,直起身来,冷哼,“记住,现在是权氏和昊旻求着我做事情,而不是老娘我去倒贴!到这重灾区来整日茶饭不思,要不是老娘我有身为华夏国人的自觉,哼——还有,请你出去,这样没经人同意就擅闯进来,有些不妥吧?”
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倒贴上去,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
回应花芊莟的,竟是窗台玻璃的碎响与唐燊的一句“小心”!
“谢谢!”
男人将花芊莟扑倒在床,护在身下!
“月牙菜,别来无恙——”
说话的男人带着面具,一身黑衣着身,举枪指着床上的两人,眼里迸射的冰冷寒意似地狱索命的修罗。
唐燊蹙眉,这样骇人的杀手气场,饶是他都不敢大意马虎:“你是谁?”
“让开,生;阻挡,死!”
“怎么,敢在这里闹——”
只是“事”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觉后颈一通,唐燊上半身就这么华丽丽地倒了下去!
消音枪打出的子弹擦过花芊莟耳侧,没入床头里,发出闷地响动,倒是拉回女人飘散开去的思绪。
抬眸看向男人,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好久不见!”
“小莟,是你——”
“呵呵——怎么,让你失望了?”花芊莟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就这么冷眼旁观着男人将面具取下。
果然,是他!
“怎么,对我过去完成的任务这么不自信?”
关于“月牙菜”,她当初就是接到岛国柳家的指令,前去截杀从美利坚国回华夏国的华人!花芊莟打心里不想伤害“月牙菜”,甚至还从美利坚国派出的谍者手中救下了这位爱国者,奇妙的缘分让她继承这位长辈的衣钵,最后“月牙菜”师傅为保护这位好不容易收下的天赋徒弟,带着企盼开枪自杀……
步步逼近大床的男人,被花芊莟一声呵止住脚步。
“别过来!”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花芊莟摇头:“怎么会?我很感激你当初从大火中将我救出,或者说,我该感激你当初放的那场大火,让我接下来的十年时间,注定不平凡!”
“你在怪我么?”
“柳少,您这——是不是太高看自己的位置了?”
柳晟轩将手里的枪丢掷到床上,说得坦然至极:“小莟,如果你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
“呵呵——”花芊莟看着面前的金色96式手枪,冷嘲热讽道,“杀你?怎么会——要杀你,在多年前知道真相后的我,就不会选择跳海了?”
那个时候,她所爱的男人止于他——所以女人终究太傻太傻,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生命中的最后那刻,依旧记得的是男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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