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旻微蹙眉头,摇头。
花芊莟呵呵一笑:“老公你真笨,我刚才都说了这是死亡之花,当然这培植它的土都是那些——”
还没等她说完,权旻却是一把抱过女人,将她拉得远远的!
骨灰?
是的,没错,所谓彼岸花,均在坟墓周围生长。所以他理所应当觉得这花台是座坟墓,倒不是说他迷信恐惧这所谓的阴气,只是任何不好的事物,他杜绝与这傻女人挂钩。
“怎么啦?”花芊莟惊惧着脸,看向男人。
权旻阴沉着脸,冷声道:“以后,不准靠近这种东西!”
“啊?”花芊莟咕噜噜转动着眼睛,消化着男人话里的意思,“虽然感觉很那啥,不过也还好,就是动物的骨灰!”
那这东西都不准靠近,平时大家吃的这肉那内脏,岂不罪恶大了去?
动物的骨灰?
权旻嘴角微抽,面色依旧坦然:“那也尽量少去碰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哦!”花芊莟弱弱回答道。
她能说之前这里面的动物骨灰,还是她和附近的一位老爷爷一起烧制的猪大骨么?
“两位两位,你们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快过来吧!”
突然,远处一道粗犷的男声冲二人喊道。
“怎么了?”花芊莟奇怪看着不敢靠近这里的中年大汉,疑惑问道。
中年大汉站在远处,可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那里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中年大汉解释道,“听说这花台是当初一个傻丫头和一位傻老人一起建造的,说是用这些动物骨灰来种花,结果次次失败,那种子种进去,连芽儿都没有发!后来,那个傻丫头不见了,老人的临终之言执拗要将自己的骨灰洒进这花台,后来村里人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没有想到,没过几天,这花台里的种子就发芽了,又过了几个月,竟是开花,直到现在,竟是花开不败!”
“老爷爷死了?”花芊莟耷拉下脑袋,两行清泪不自觉流出。
权旻眉头微蹙,躬身抱起这傻女人,朝着中年大汉的方向走去。
“谢谢!”
中年大汉憨厚挠挠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这么客气!主要是这事儿挺玄乎的,反正这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再说我们这里其他地方,也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花芊莟从权旻身上挣脱下来,问向中年大汉:“这位大叔,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老爷爷真的——真的不在了?这彼岸花真的是用他的骨灰才培育出来的?”
中年大汉无奈摇头:“可不就是,那人也是蛮可怜的!二十多年前,被海水冲到我们这里,无亲无故,关键还傻乎乎的。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去向何处?后来村里去镇上派出所弄了个寻亲启示,也是无人问津的。唉——可怜到最后,就那花台与他作伴了!”
中年大汉看到面前的女孩儿泪流满脸,不免起了好奇:“莫——莫非,你们是那老人的孙子啥的?”
花芊莟吸了吸鼻子,连连点头:“老爷爷他——他走之前可说过什么?”
中年大汉微蹙眉头:“这个倒是没有过,不过他说什么——哎呀,瞧我这记性,一时竟是给忘了!既然是这样,你们就和我一起去我家,我老婆她记性比较好。”
于是,权旻和花芊莟二人在中年大汉的热情邀请下,去到他的家中……
原来中年大汉是这个渔村的一位老师,难怪一出口总爱来点儿四字成语的?这对朴实的夫妇对权旻、花芊莟二人很是热情,好吃好喝地悉数招待,四人也是好一阵子畅聊。临走时,中年大汉夫妻二人竟是将自家酿造的一坛椰子酒附赠给二人。
西山,夕阳被遮挡最后一丝余晖。
权旻驱车,向着繁华的江北市区驶去。
“他们口中的傻丫头,就是你这傻丫头是不?”
花芊莟点头,垂下眸子,看向手里刚才那大婶交给她的一个黑色锦囊:“是啊!”
她说完,顺手便打开了那个袋子。
“咦?这是什么东西?”
权旻淡淡瞥了一眼,愣在当场;幸亏他反应快,一个急刹,这才稳住车子!
只是没系安全带的花芊莟很惨、特别惨、非常尤其惨,身子倏地前倾,而手中类似项链状的东西,飞射到挡风玻璃上,硬是将那钢化玻璃,滑出一个淡淡的裂纹来。
“没事吧?”
权旻将花芊莟一把揽进怀里,后怕地死死抱紧她!
花芊莟眨了好几下眼睛,随后,在男人怀里呜呜低吟起来,委屈极了。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好么?”权旻始终不放心,钳着女人肩头,开始上下细细打量起来。
在看到她手臂上的红紫痕迹,他心疼极了:“老婆,对不起!”
花芊莟甩给男人一计白眼,含着泪:“以——以后,我再也不坐你开的车了,好——好可怕!”
“这是不系安全带的后果,知道不?”权旻摸了摸女人脑袋,柔声道。
他可不能让这傻女人真的嫌弃他的车技,他还想着老来开房车,带着她一起环游世界呢!
花芊莟气呼呼打掉男人作乱的手:“不要为自己蹩脚的开车技术找借口!哼!”
真是的,还以为她真傻啊!他明明先前开车开得挺平稳的?
“忍忍,到医院就好了!”权旻安慰道,作势就要驱车离开。
关键是他不懂医术,需得医生诊断后说没事儿,他才能放心!
“不——不要,你不准开车了!”花芊莟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控制着男人双手,绝对不能让他碰方向盘。
权旻嘴角微抽,不过感觉出女人用力的双臂,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当真是好一番交涉,男人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这才让花芊莟渐渐放下心来,允许他开车。
“对了,老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花芊莟作势就要去拿那类似于项链的饰品。
权旻敛了敛眸子,摇头:“怀表!”
“哦!”花芊莟点头,继而微蹙眉头,“对了老公,怀表是什么东西啊?看这个感觉很古老的样子,该不会是一个什么古董吧?哇塞,这要是拿去古玩市场,我就一夜爆富了!”
权旻在心里叫苦,这傻女人究竟有没有身为权家女主人的自觉?她现在难道就不富有?
不过她说起经济来,倒头头是道!
“可以打开看看?”他建议道。
花芊莟“哦”了声后,便旋转中间一个小按钮,自然就打开了!
“老公——老公!好奇怪!”她静静看着怀表上侧的图片,虽说是黑白照片,不过,怎么是她和老公两人的大头贴呢?
还有,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老公一起拍过这种复古风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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