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特警队长,正是江北市市长之子上官耀玥!
“南宫念,不是帝都市市长之女么?”
“呃——”中年男人捂嘴,连连摇头,“这个——反正上官少爷看您自己,南宫首长,大概是看上你了!”
当然,两人都明白,这个“看上”是什么意思!
等南宫念和权旻汇合,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失落神色!
“这傻丫头,会跑到哪里去呢?”
权旻的眸子暗沉几分,昂头望天,任凭无情的雨水冲刷着!
“小莟还是没有找到?”
花夫人与花翔峰两人相互搀扶走向权旻、南宫念二人!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权旻一个踉跄,幸亏南宫念眼尖扶住他,才不至于跌倒进脏乱的泥水中。
花夫人也是急得原地打转,无可奈何!
南宫念见状,倒是冷静了下来,大声说道:“你们都别这样,倒是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那傻丫头可能会去哪些地方?”
花夫人和权旻互相对视一眼,花夫人说了句“最显眼的地方”;与此同时,权旻则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
当众人齐刷刷奔赴那小山包,一处视线开阔的圆台阶梯一角,有一部手机,外加三张银行卡!
“那是兰兰的手机!”花夫人激动道,“小莟该是在这附近!”
权旻和南宫念两人却是眸子沉了沉,只见其物不见其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现在,东方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皮。
你个傻女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一处闪光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权旻。
那分明是一块古董怀表,是那傻女人说丢了自己也不会丢掉的怀表!
这一刻,权旻的内心有千万只野兽在咬食,一种较之五年前更甚的恐慌袭上心头,压得他几近窒息。
“花——芊——莟,你给我出来!”
由山包上传出的男人嘶吼声,只言片语中,更多的夹杂着呼唤与等待,由此向四散氤氲开去!
良久,回应权旻的,不过是林间草丛四散的小鸟小虫!
拾掇起湿润地面上的怀表,他嘴角微勾,扯出一抹苦笑,抬眸淡淡看了眼东山冉冉升起的太阳。
雨都停了,那傻女人还不知道回家么?
“噗哧——”
权旻身子前倾,一口鲜血喷出,只觉眼前一黑,竟是将怀表悉心保护于胸前,昏了过去。
南宫念眼疾手快,这才没让自家弟弟磕到脑袋。
迅速“望闻问切”一番,南宫念如释重负呼出口气,最后却是无奈摇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笑红尘俗世的他们,终究为情许心,为爱付心,画地为牢终身。
权旻这小子,铁打的身板,钢铸的内心,终究因为一个女人的突然失踪,气血攻心。
可见这人都是有弱点的,只是不知道,这于权旻而言,是幸运呢还是幸运?
思及此,南宫念一声苦笑。
罢罢罢,权旻的这份幸运,总该比她的要美满幸福很多。
经历过,哪怕会有伤心失意,却不会留有遗憾,这人生也算没有白活一趟!
只是南宫念不知道的是,在看到那块古董怀表和那枚金针的时候,花翔峰怀里的花夫人,眸低时不时闪过丝丝慌乱……
花芊莟从白色大床上醒来,没有时间、地点概念。
她隐隐记得,大雨滂沱中,有那么个高大男人缓缓朝他走来。好想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却是被睡意击溃,沉沉睡去。
他究竟是谁呢?
拢了拢身上宽大的睡裙,花芊莟在敞亮的房子四周打探,惊讶发现窗户外面就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大海。
“好漂亮!”
该是周围环境的干净美好,让花芊莟遗忘了害怕……
站在窗台前,花芊莟吹了许久微咸的海风,终究抵不过肚子饥饿的现实,鼓足勇气出门去寻找吃的东西。
“有人吗?”
数百米长的通道,幸得宽敞明亮。缺根筋的花芊莟,带着好奇的目光四处打探,觉得自己是在童话故事的宫殿里面,做着内心世界的小公主。
“没有人耶!”
没有人回应,那就自己回应自己好了!
跟随心里最真实的感觉,花芊莟直直穿过这百米长的通道,恰好到了分叉路口!
“电视剧里面不是常常让人选择生路或死路么?”她呆呆站在路口,又是挠脑袋又是皱眉的,好不纠结。
过道尽头的两条分叉道,一条往上,一条往下!
想到一般人家的厨房都在一层,花芊莟也就没那么纠结,选择了往下的石阶通道。
只是越往下走,通道的白色灯光渐渐变成了淡绿,映衬出狭长的空间一片诡异的颜色。
“好美的颜色!”
真真没办法,谁让她偏爱绿色呢?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样诡谲的环境,竟是给她一种温暖熟悉的感觉!
花芊莟驻足在一处恰够一人通过的小门前,思索半晌,寻着内心世界最真实的想法,悄然伸出手,有顺序地按上了门框边数百个小点中的十来个小按钮。
只听得咔嚓一声,她附上把手,拧开门,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石柱旁,地上映衬着一道修长的黑色人影……
江北市花家,权旻半卧床头,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向一旁站立的花夫人,微蹙眉头,不是很明白对方支开所有人,想单独跟他说些什么。不过他清楚,该是与那傻女人有关。
“看得出来,你很爱她!”花夫人率先开了口。
权旻苦笑一声,不置可否。他昏迷整整一天,凭着姐姐南宫念的庞大势力,竟是没有找到她,可想这次的所谓“绑架”事件,并没有表面来得简单。
花夫人满意点头:“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长长舒了口气后,花夫人竟是指着权旻手里的怀表,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你手上拿的这怀表,是谁的么?”
权旻握怀表的手一紧。
花夫人继续道:“这该算得上是小莟亲生母亲的!”
这——不可能?
这怀表,是他们权家的祖传之物,后父亲作为聘礼送给了母亲。如果说那傻女人的亲生母亲有这怀表,不就变相证明他和她,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么?
花夫人见权旻愈发难看的脸色,眉头微蹙,却继续解释道:“值得一提的是,小莟和她的亲生母亲,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相似?”权旻反问,语气显然轻松了好多。
花夫人疑惑点了点头。
“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权旻摇头,继而重重呼出口气,没有人知道他前面的一分钟,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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