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着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不想跟脸的主人对视。
“又开始约了?”许君延不知道刚从哪个包房里出来,可能是喝了酒,眼眸里熏染着些许醉意,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又——性感。
性感?
见鬼我在想什么?
稳了稳心神,我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几眼。
直觉告诉我许君延喝醉了,跟喝醉的人最好别较真儿。
于是我低着头想躲开他,可是他却忽然伸手拽过我的肩膀,一把把我按在墙上,又是一个“壁咚”的姿势。
“约的还是老外?谢蓉,你是有多饥渴?”许君延瞪着我,眉梢间浮起一丝戾气,“还是陈建仁满足不了你?”
“我现在忙,没时间跟你废话,赶紧松开我!”跟喝醉的男人讲道理没有任何意义,我懒得多费口舌。
许君延显然对我的回答极不满意,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望着他。
淡淡的酒气伴随着他的呼吸蔓延开来,热热地拂过我的脸颊,偏偏又被他禁锢在手中难以逃脱,真让人心乱。
“忙着去约炮?”他眼中的鄙视更重。
正文 037 以后别来骚扰我
约约约,在许君延的眼里我是不是除了约就不干别的?
别说我不约,就算我约,又关他毛线个球呀?
我气得肝儿疼,想了想,索性遂了他的愿赶紧让他滚远,“许总,约泡现在就是我的工作,我就指着它赚钱呢!现在,我要去上班,你可以让我走了吗?”
“上班?”许君延修长的手指突然划过我的脸颊,下一秒,我几乎是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推进了对面空着的包房里,“还是被人上?”
他一脚踢上门,连拖带拽地把我压在沙发上。
“榴芒!救命!”我猝不及防拼命挣扎,抬腿就去踢他。
许君延举起我的双手按在头顶,膝盖顶住我的腿向下压,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榴芒怎么救你?”
变幻的色彩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许君延望向我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审视、几分困惑,甚至还有几分柔和。
我微微一怔,他不失时机地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动作近乎粗暴,像是惩罚又像是在泄愤,我的嘴唇甚至微微作痛。
他的吻还在继续,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大声呼救,可是外面喧嚣震天,我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巨大的音乐声中。
“穿这种裙子,你可真敬业!”许君延轻笑一声,沙哑着嗓子讽刺我。
我气恼地瞪着他,裙子的拉链是侧开的。
只听“嗤拉”一声,拉链从头拉到底,他的手轻而易举地覆在胸前,手指分开又重重地并拢,我疼得叫出了声,可是当他的拇指来回撩动时,体内又升腾起一种异样的酥麻感。
疼痛和欢愉的双重刺激下,我的反抗变得越来越无力。
“啪”地一声,灯亮了。
“许君延,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梁茁手里夹着一支烟,如鬼魅一般倚在门口,一副瞧好戏的模样。
许君延脸色一沉,飞快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了我身上。
我赶紧转过身,借着外套的遮掩拉上拉链,又捋了捋头发,只觉得脸烫的不行。
“梁茁,进门先敲门,这么简单的规矩你都不懂?”许君延不悦地瞪了梁茁一眼,一边说着一边挡在了我面前,角度正好挡住梁茁的视线。
梁茁懒懒地吐了个烟圈,一脸无辜道,“我当然敲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懵了!
什么情况——两人认识?
本想着让梁茁帮忙叫保安把许君延给扔出去,可此情此景,我还是咽了吧!
“再说了,我的人喊救命,我总不能置之不理,是不是?”梁茁绕过许君延的肩膀向我抛了个媚眼,“你喊的声音那么大,我老远就听见了!”
“你的人?”许君延眼神骤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谢蓉,你换男人的速度还真是快!”
“哎,你还别说,我倒是想……”
不等梁茁说完,我站起身走到许君延面前,“许总,我在梁总的酒吧找了一份兼职财务的工作,现在我是他的员工,就这么简单!”
“还有,我已经离开了正清,现在我和你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请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房。
走廊里,我踩着高跟鞋一边狂奔一边哭。
想起刚才包房里的一幕,我觉得又是愤怒又是羞耻。
我痛恨许君延对我的轻佻和欺辱,又对自己在他身下的反应感到羞耻,明明想反抗,可最终却又随着他一起沦陷。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大概就是我,一时间,种种心绪涌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疲惫地拎着包走出酒吧大门,一抬头,何榛榛正坐在车里朝我兴奋地挥着手臂。
“小蓉蓉,我来接你啦!”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地迎了上去,“还是你最好!”
“当然啦,我可是最爱你的女人。”何榛榛冲我作了个飞吻的动作。
“把‘女’字去掉!”我拉开车门坐上去,对着何榛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行,不吉利,听起来像是百合一辈子的感觉!”何榛榛嘿嘿直笑。
我啐了她一口,“谁跟你百合?”
“你脖子怎么回事儿?”何榛榛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
我低头瞥了一眼,糟糕,又是许君延的杰作。
“蚊子咬的!”我镇定自若地说。
“蚊子咬你胸口了?”
“没!”
“你捂着胸口干嘛?”何榛榛一脸困惑地望着我。
“我胸口疼!”
不疼才怪,许君延刚才的动作太重了,想想就窝火。
“去做个检查,你年纪也不小了,小心ru腺癌!”
我:“……”
正文 038 破屋又遭连夜雨
下车之后,何榛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和许君延,迟早出大事儿!”
“迟早是什么枣,能不能吃?”我嬉皮笑脸地回她。
有句话叫过去无法挽回,未来不可预测,我现在只想把握住当下。
送走何榛榛,刚一进楼门,宋岩就迎了上来。
“姐,你可回来了!”宋岩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焦躁。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阵子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符合“高大帅气”的标准了,只是白瞎了这么副好皮囊。
找我八成没好事,反正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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