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简直嗤之以鼻,还让别人评价自己,这是得自恋成什么样?不过随着对总裁的深入了解,展凝觉得“自恋”这个词挺符合他这个人的。
对他的评价,展凝有感而发,她开启这个功能的“处女帖”,因为这个功能是新上线的,底下也是一片空白,所以,展凝偷眼看了一下还在游泳的南仲谦,他正游得欢快。
展凝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她填上了一句:不正经,极不正经,男女关系太混乱!希望以后能改!
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的口吻。
提交,完成。
自然是匿名。
就算总裁知道她也没关系,有了未婚妻的人,还上了别的女人,这难道是正经?
她没杜撰,全是大实话。
留下这句话,展凝扬长而去。
出了一肚子恶气,神清气爽。
刚才她打电话让乔与时走了,不过乔与时说这么晚了,他不放心展凝,所以还在等着。
送展凝回家的路上,两个人的话题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三年前,展凝高考的时候。
当时展凝在公交车上,不小心被划伤了手指,本来就是熊猫血,她特别紧张,好像身体故意和她做对,流了很多血,她脸色苍白,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就是乔与时,他赶紧下车,带着展凝去了旁边的一家医院,幸亏医治及时,展凝无恙,那时候距离开考还有二十分钟,若是她能抓紧,还能进考场。
可天不遂人愿,乔与时的十万块现金却忘在车上。
展凝觉得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心里特别愧疚,这是乔与时的全部家当,她一定要帮乔与时找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好心人,拾金不昧始终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更多的是见钱眼开。
最终,乔与时的钱找到了,展凝耽误了高考,上了大专。
正文 第15章 说说看,我哪里不正经
第二天,展凝一上班,于经理就找到了她,眉目很紧张,“展凝,你怎么能够在公司的网站上那么写总裁呢?”
展凝觉得这事儿她做得挺私密的,就算总裁知道是她干的,可于经理绝对不会知道,除非是总裁告诉于经理。
她的面色僵了僵,轻咳了一声,“于经理,不是我干的!”
于经理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展凝,“你撒什么谎?你都没问留言写的是什么,就说不是你干的,谎都不会撒!”
呃,果然于经理是老江湖,竟然被她一眼识破。
看到展凝面色尴尬,于经理说,“总裁就是让你去他办公室给他道个歉,平台上的留言是不能撤回的,希望总裁大人大量吧,你去,现在就去,要不然,你今天别来上班了!”
这才是真正的赶鸭子上架。
展凝也知道,这事儿是总裁告诉于经理的,那么让她道歉,肯定也是总裁的意思了。
得理不饶人,小气!展凝一边搭乘电梯去二十八层,一边腹诽。
昨天总裁在她心里还是一万遍的神经病,今天又加了一条罪名。
二十八层。
展凝敲门,一声冷清的“进来”,和“不正经”这个形容词实在对不上号。
南仲谦正低头写东西,他头也没抬,就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说说看,我哪里不正经?”
你哪里不正经自己心里没数吗?展凝腹诽,不过这话没说出来。
“您有未婚妻的人,却在男女关系上这么混乱,这不是不正经是什么?”展凝轻声嘀咕。
南仲谦抬眸看了看展凝,“还看了我的微信了?”
啊?
展凝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先是被于经理抓住把柄,现在又让总裁抓住,为什么今天脑子慢半拍呢?
“我不是存心看的,老闪,我又有强迫症,就点开了!”展凝的声音慢了半拍。
“那我的浏览器在下面开着,也闪了?”南仲谦站起身子来,“啪”地把一叠文件摔到桌子上。
好像是生气的架势,可是展凝看不出来他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展凝沉默片刻,然后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你和我们家什么关系?”
“什么?”果然南仲谦抬头。
“你去孤儿院撤了我的档案,好像早就认识我,有带着我名字的凝花印章,你究竟是我们家的故人,还是仇人?”展凝两只眼睛神情烁烁地盯着南仲谦,这个问题她思考好久了,可是因为对小时候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一筹莫展。
南仲谦盯着展凝,片刻之后,放声大笑,“话题转移得不错。”
他慢吞吞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了展凝的面前,凝视她的眼睛,“可是这些,我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你,怎么办?求我。”
“仇人?”展凝看着南仲谦,“因为是仇人,怕我找你报仇,所以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上次你找我,特意问我,我来南氏是干什么的,你是怕——我来报仇的吧。”
空气急速凝结。
南仲谦从没想过,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会让她抓住了这么大的把柄,现在开始威胁他了。
这样一个未婚妻实在是太可怕。
展凝和南仲谦对望,眼神凌厉,不输分毫。
南仲谦眼中的小人儿,俊俏的小脸儿,眼睛很大很凌厉,明明是稚嫩的脸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南仲谦转回到办公桌,拿起了一份材料,“作为诽谤上司的代价,这些,拿回去设计。一周交稿。”
“我什么时候诽谤过你?”展凝看到,总裁交给她的是一份“恒氏”珠宝的首饰采购清单,顿时白了脸,“我没学过首饰设计,这怎么可能?”
“那就去学!”南仲谦很满意展凝脸上的表情。
正文 第16章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可是一周交稿,太仓促!”展凝几乎要急哭了,她有种预感,她顶撞了总裁,在人人都能够看到的官网上,把“不正经”这顶大帽子扣在了总裁的头上,她的总裁大人现在是在给她穿小鞋。
“那没办法。”此时南仲谦和展凝的距离,不过半米。
他眼看着展凝从刚才的咄咄逼人到现在的茫然无措,心想: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二十二岁就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十年的风吹浪打,金融危机,公司并购,面对人心复杂,他照样游刃有余,怎么可能在一个孩子手里翻了船?
即使心里再不乐意,展凝也只能应承下来了,心里还存着一个侥幸——
“不许找乔与时帮忙!”南仲谦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呀?他也是做珠宝的。”总裁大人把展凝心里最后的一丝光明之路也斩断了。
“我要南氏风格的作品!不要任何凤凰珠宝的印记。”南仲谦竟然又情不自禁地挑起了展凝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即使应着头皮应承下来,展凝也是毫无头绪,她是对珠宝感兴趣,可如果让她改良珠宝的话,她还有点儿心得,凭空设计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从小也没有设计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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