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下了班就来找乔与时,一头扎进车间,跟着乔与时学了很多关于珠宝设计的知识,从雕刻,手法,果然实践学习比理论学习要快好多。
终究是书上得来终觉浅。
谭柏山曾经和南仲谦说过一次,“你未婚妻和乔与时最近走得很近,不吃醋?”
展凝下了班就跑,而且走的不是回家的路,是去乔与时公司的路,南仲谦又怎会不知道?
“吃醋?那不是我的性格。”南仲谦的声音向来波澜不惊,冷凝有磁性。
不看长相,就这男中音,也能吸引许多人。
谭柏山哈哈大笑了起来,“才怪吧。为了不让人家约会,周末也让人家去你家里,真的不吃醋?”
南仲谦没说话。
当展凝敲开办公室的门,扬着兴冲冲的小脸儿把一对对戒放到他面前的时候,南仲谦还沉浸在“吃醋”的情绪中,甚至对展凝把一对对戒放到他面前,有了遐想。
他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什么意思?”
谭柏山也坐在沙发上,他本来就想看南仲谦和展凝这两个人的花边新闻来的,现在看到展凝竟然送给南仲谦一对对戒,自然——也想偏了。
“总裁,您都忘了?咱俩是恒氏珠宝的设计师啊,现在我把对戒做出来,您看看。”展凝很兴奋的模样。
不像前几次那样,给了南仲谦好几份的提案,可是南仲谦一份都相不中。
可能当时知道自己做的不好,所以多做了几个替补,这次,她好像孤注一掷,又好像知道自己的方案南仲谦一定会通过,小脸上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严格来说,南仲谦说当恒氏珠宝的设计师,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他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做这个?房地产的事情他还忙不过来呢南仲谦打开了对戒的盒子。
看到对戒的那一刹那,他还是被感动到不行。
就像小时候,他看到汪阿姨做的珠宝,那时候其实他不懂珠宝,可是每次看到都觉得很震撼。
这次看到展凝做的,同样觉得很震撼。
“你做的?”他抬眸问道展凝。
展凝的脸上还扬着兴奋的光芒,点了点头。
“我是说手工。”
“手工不是我哎,我手工刚刚入门,还不会——”展凝低下了头,想起南仲谦曾经说过的,要做南氏风格的珠宝,不让乔与时帮忙,又慌忙说了句,“不过整个的创意是我自己哦。”
剩下的话,不说南仲谦也明白,不用问,肯定是乔与时帮忙。
呵,乔与时。
谭柏山玩味的眼光看向南仲谦。
果然,南仲谦眉头微微颦了起来。
“把设计图拿过来,恒氏这次要定做一千套,数量不多,我派人拿去车间。”南仲谦合上了对戒的盒子,不想再看。
展凝瞪着惊讶的眼睛看南仲谦,“总裁,您的意思是——”
“通过了!”
展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攥起一只拳头来,说了一句,“总裁万岁!”
这句话简直不堪入耳,他活一万岁有什么用?
“好了,去吧。”
展凝走路都是蹦达着的,这至少证明了,从现在开始,她也有自己的一门手艺了。
“怎么,看了人家两个人做的对戒,心里难受了?”谭柏山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抽烟,分析南仲谦的情绪变化。
挺好玩的。
没错,而且,这次他的醋还吃大了。
正文 第39章 抱你
恒氏总裁来到南氏提货是两周以后,展凝的设计图纸他已经看过了,非常满意,可以说是近几年来,看到的最满意的设计作品,成品也做成了,就来提货。
他当然要请设计师吃饭了,因为上次他已经见过展凝了,所以特意跟南仲谦说了,一定要让展凝去,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装了这么多惊人的想法。
说实话,让展凝去,南仲谦有顾虑。
不过考虑到今天晚上展凝可能和乔与时约会,他退而求其次,很得体的笑容漾在脸上,“可以!”
展凝接到于美经理“去赴宴”的要求,整张脸都垮下来了,今天晚上乔与时约了她一起吃饭呀,又要爽约,好像自从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以来,正经的约会还没有一次。
不过,事情分两面,她觉得见见那个港商也有好处的,既然他知道“冰凝”系列,那么对“冰凝”系列背后的故事肯定也有所了解,上次在总裁办公室里,她没想这么多,因为不知道那个港商竟然了解“冰凝”系列,她提“冰凝”,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既然这样,她答应了。
和港商约在了香格里拉,下午坐总裁的车和总裁一起去的。
一路上,她都不怎么敢正眼凝视总裁,总裁好像也没空理她,微颦着眉头,在想心事。
一路无话到了酒店。
港商挺热情,这次他做东,还特意点了两瓶五粮液。
五粮液可是好酒,展凝没喝过。
不过,港商一直在和总裁谈论最近的商机,她一个人坐在那边很无聊,于是,端茶倒水这种工作就落到了她身上。
站在总裁身后倒水的时候,就看见总裁的侧脸盯着港商,眼神清澈明亮,无边无沿,如浩淼的大海,展凝曾经无数次领教过这种眸光似海,却也精明如斯,而且调戏起女员工来不费吹灰之力的眼神。
展凝盯着南仲谦太入神了,以至于茶水都倒到了外面。
南仲谦缓缓地回过头来,对着展凝问了一句,“你们家总裁有那么好看吗?”
受了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展凝的手一个趔趄,差点儿打翻了茶碗。
展凝回了座位,真是的,总是让人这么猝不及防,还自作多情。
港商仿佛这时候也意识到了,旁边还有一个展凝存在,于是端起酒杯来,要敬展凝,说这样“只应天上有”的设计,他已经十几年没有看到了,上次看到,还是汪雨的设计,汪雨向来是设计界的天才。
展凝对汪雨这个名字特别陌生,从未听过,也不是姓展,不知男女,她端起酒杯来,喝了两口,顿时,脸就绯红了。
容易脸红的人,才是最不容易喝醉的人。
方才不经意的一瞥,展凝看到了总裁警惕的眼神,好像在告诫港商某些话不该说。
展凝觉得,如果自己装醉,或许可以听到某些内幕。
先要酝酿一下情绪,她装得对这个酒挺感兴趣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接着,晕乎乎的,躺在桌子上了。
临趴下以前,还看到南仲谦的眸光朝她看来。
港商哈哈大笑起来,“南总,你们公司这个小姑娘不行啊,什么酒量?”
“小孩子,没喝过酒。可能是第一次喝,醉了。”
接着两个人又闲聊起来。
展凝却竖起了耳朵,因为她听到了一句,“这个小女孩和汪雨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觉得她的设计某些方面和汪雨很像,说不上来是哪个方面,就是觉得自成一派,又不按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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