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言鬼抄书_一顾子矜【完结+番外】(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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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为什么?”始一问。

  “他说他想当我的丈夫。”

  “啪嗒”筷子落地的声音,始一手中的筷子失去了握力掉落在了地上。老和尚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兮桃,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始一,心中暗叹,却不插嘴。

  “那……你想吗?”始一故作镇定开口,重新弯腰捡起筷子,擦干净。

  兮桃摇摇头,“不知道……”

  半夜,始一在房内不停地掩嘴咳嗽。

  老和尚敲响了房门,端来一碗药,进了他屋子,他给始一披了件衣服,叹息道:“还不打算跟兮桃说吗,你的病。”

  始一摇摇头,“还能撑个几年。”

  老和尚又说:“兮桃若是真的走了,你不后悔?”

  始一继续摇头,“她过的好,我这个做师父的,比谁都开心。”始一苍白一笑。

  老和尚摇摇头,掩门出去,始一盯着面前的那碗药,久久失神。

  始一对待兮桃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不管兮桃做什么,始一都收起了以往的温柔,带给她的总是疏离。

  “师父~”

  “师父。”

  “师父……”

  始一的回应越来越少。

  老和尚每每见他们如此,都只是叹气。

  唯一不变的就是,饭桌上每日都会有一条鱼。

  终于有一日,兮桃忍不住了,“师父,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呀。”

  “没有为什么。”始一淡淡道。

  “师父,我想过了,我喜欢文才,但是我更喜欢师父的呀。”兮桃泪眼巴巴望着始一。

  始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房内走去。

  “师父!”不管兮桃怎么叫,始一都没有给回应,关上了房门。

  这年冬天,齐文才娶了兮桃。

  兮桃是从木屋走得,盛装而走,红色嫁衣穿在身上,她来到始一的房门前,轻敲房门,声音颤抖道:“师父,我走了……”

  “你走吧。”里面传来始一冷冽的声音。

  兮桃回过头,看着站在雪中的老和尚,“师祖……”

  老和尚笑着摆摆手。

  红色盖头落下,遮过了流下清泪的桃花眼。

  ***

  铃响梦醒,井秧伸手拭了拭眼泪。

  “井秧……”肖南站在她身旁看她,他伸出手替她擦干脸上的残泪,“梦到什么了。”

  “为什么世上总有隐瞒,总有自以为是的决定,总有难以逾越的关系。”井秧从嘴里说出这些话语。

  老和尚站在门口,听着井秧说的话,井秧回头看他,“大师,你知道的啊,你可以告诉兮桃,告诉她始一生病了,他想放她走,所以才装作那么冷淡。”

  井秧感觉的出,始一是爱兮桃的,那些爱里,还包含着男女之爱,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

  只要他开口,兮桃一定会留下来。

  “井秧……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老和尚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第58章 第十五章

  这几天, 井秧总是闷闷不乐,想想梦里的事情,又想想齐桓的事情,整个人抑郁的很。

  齐桓则因为摘了多年的面纱而愉悦欢喜,不过身上的蛊倒是发作了几次, 每次都痛得晕了过去。

  井秧搬了个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把脑袋搁在膝盖上, 抱着小腿,明眼人都看得出有心事。

  肖南在屋内看了会儿她, 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他走到她身边,井秧想事情入神,都没发现,肖南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井秧。”

  井秧回过神看他。

  肖南难得笑着,对她说:“有些事情, 已经过去了,可是还有些事情, 是可以努力的。”

  井秧听得出, 肖南所讲的过去的事情是指兮桃, 而还能努力的则是指齐桓。

  “如果齐家人不打算救治齐桓呢?”井秧最担心这个, 他们既然能把齐桓折磨成这个样子, 就铁定不会轻易救他。

  肖南:“那就逼到他们愿意救为止,总会有办法的。”

  井秧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

  “外面冷,进去吧。”肖南将手中的大衣给井秧披上,虽然外面太阳大,但现在是深冬,温度依旧低的吓人,井秧身体本来就不好。

  “好。”

  又过了几天,齐桓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老和尚今天倒是没有外出,一直在木屋。

  老和尚来到客厅,朝着齐桓说:“齐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齐家了。”

  井秧一愣,望向齐桓,齐桓则是点点头。

  “没有东西要收拾,就这么走吧。”齐桓洒脱说。

  老和尚慈笑点头。

  “我们也去。”肖南淡淡说,井秧在旁眼神坚定。

  老和尚没办法:“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齐桓心情倒没有井秧那么沉重,只是听话的跟在老和尚身侧。

  来到齐家大门,所有的阵法早已撤去,似是特意在等他们来。

  待他们走到正门前,一个仆侍走了出来,为他们引路。

  他们进入室内走了一圈,才到达正厅,正厅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果然是做足准备了等他们到来。

  当他们见到齐桓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一个身穿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指着齐桓,抖抖索索又尖酸刻薄说:“贱人!贱人生的儿子果然跟贱人长得一模一样!”

  齐桓听后眼神黯了黯,暗藏肃杀。

  齐玥盯着齐桓的脸吃惊,“齐桓哥哥……”

  齐扬则皱起了眉头。

  不用齐桓说,井秧也能猜的出来,这个齐桓的继母。

  齐文才拦着她,“馥香,你坐下。”

  女子看了齐文才一眼,才又重新坐了下来,眼内对齐桓的厌恶之情倒是丝毫不减。

  老和尚望着齐国栋,笑说:“今天来就是希望你能给齐桓解了身上的两个蛊,一个是锥心蛊,另一个则是让他发疯的疯蛊。”

  齐国栋厉眉微微下弯,“这蛊可以给你们解,人你们也能带走,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老和尚依旧那副笑脸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要井秧之前的那个玉镯。”齐国栋老奸巨猾的笑了。

  井秧手指甲掐进肉里,齐国栋明明知道她的玉镯已经碎了,这摆明了就是为难他们,“你明明知道镯子已经碎了。”井秧沉沉说。

  “那……我换一下东西,你们能给的。”齐国栋端起茶抿了一口。

  老和尚示意他说。

  齐国栋放下手里的瓷杯,伸出手指了指肖南,“他的耳饰。”

  井秧侧过脸看向肖南戴的黑石耳钉,又望向一脸奸笑的齐国栋,看来他早就盘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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